“不错,大哥他叫我一路护送你们回东都洛阳,然后再回家,一路上听候公主差遣!”
“哦,好吧,上马,我们趁着天的早快点赶路!”李谡点头道。
说时,也扬鞭策马,一马当先,狂奔驰骋,春丽与李磐也急忙追了上去…
李谡一走,保宁城的将士们可没走,反而四下溃逃的将士们,听闻副都统李寿已经现身,便纷纷聚拢起来,准备攻打保宁城!
大雪连下七日,天寒地冻,万里雪飘,整个保宁城似乎都被白雪所覆盖,李寿准备数日,也开始率领大军攻城,一时间城中的土蕃人跟唐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就在保宁杀气冲天的同时,百里外的薛城境内的一个巨大的雪山中,竟搭着一间简陋的小居。
屋内暂住着一个潜心练功的人,一个伤势严重的人,还有一个悠闲的人。
正在练功打坐的娇艳女子一身红衣,面寒如霜,正是被大雪封山,暂时去不了蜀南竹海的李谡!
他们三人快马没赶百里路,就遇到了特大暴雪,加上山路崎岖,忐忑难走,春丽伤势恶化等原因;李谡一想,反正暂时走不了,何不找个无人之地修练,好让自己从剑王坟墓中得来的仙剑,还有连番对战,新创的幻阳剑指更为精进。
要以水元决的阴寒内家基础施展幻阳剑指,练功时浑身如同有锐不可挡的剑气,李谡遂在此人迹罕至的冰天雪地驻居,以便能全力凝神练功。
李谡自小在嘉州李家庄耳懦目染,深信力量之重要,此番有机会能提高实力,自然不会错过,此刻正是其大功渐成的的时候。
李谡正在屋内打坐调息运气,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嘈杂的人语声,心中一惊,忙敛气收功,提起仙剑出屋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屋外赫然来了一大批人,一时之间人声鼎沸。
来人全是一些小贩,卖的都是不同地方的小吃,一见即知是来至大江南北,却认不得一人,李谡三人细看之下不禁沉思不语。
奇怪的是来人竟皆踏雪无迹,雪上没有留下半个足印,仅从这一点就可以得知,来人全是一流高手。
然而更令人惊奇的是众人所放的摆卖,尽皆深陷雪之中,似乎重逾百斤。
这批小贩身负百斤重担,而踏雪无痕,他们的轻功与修为岂不是到了不可思议骇人听闻之境。
单凭这一手肩挑百斤而踏雪无痕的功夫,然而这荒郊野外怎突然出现这一群卧龙藏虎?
思忖之际,李谡凝目细看,赫然发现其中一人有似曾相识之感,不为之一震,猛然想起数年前自己在蜀州李祖隆寿宴人群中见到过这个人,心中不禁暗自惊疑。
目光不断在众人身上扫视,益是感到惊诧莫名。
只见其中一个小贩,卖的虽是狗肉,挂的却非羊头,而是人头!不禁暗自震惊不已,疑目细观。
持着的三个人头赫然是李谡所熟悉的三个高手:云顶派童义,嘉梁折冲都尉赵雷,以及静心这个先天中期高手,一时不禁惊然动容,惊得瞪大了双眼,但众小贩却似未发现他一般,各自争论不休。
突然,鼎沸的人群倏的平静下来。一个人从人群中冉冉步出,但见此人身着红色貂袍,炯娜多姿,令人异常迷乱,扑朔迷离,因为此人给人的第一眼,竟然分不出其是男是女,仰或是雌与雄。
李谡暗骂晦气,怎一路上碰见恁多人妖,突然,她一个激灵,想到一个可怕的事!
她曾经看过电视剧小燕子出宫,一路上皇后派许多杀手,这会儿才一个激灵想起自个儿现在可不是安阳公主了,旋即又挺轻松,暗道:
“嘿,正巧,我的幻阳剑指第二招,万剑穿心大功告成,要你们真是宫内某人派来的杀手,我就拿你们试招!”
意念至此,沉声道:
“李磐,春丽,你们先且进屋去,我跟他们谈谈!”
春丽虽说心中古怪,也深知这群人怕是不善,心头晓得自己受了断臂重伤,没几个月怕是恢复不了多少战斗力。
正所谓落草的凤凰不如鸡,照未受伤时的春丽,必定破口大骂,现今断了一臂,长了一智,得了“禽流感“的凤凰也鸡瘟了,春丽只是转身时叮嘱一句:
“果儿,那你自己小心!”
说完,春丽与李磐回了房。
这雌雄难辨的怪人闻言呢声道:
“哟,小公主,毋用紧张,我们此来,不过想借你的头一用。”
雌雄难辨的怪人此言一出,李谡毫不怀疑自己的耳朵,心头暗定,果然不出所料!
冷哼一声,右手一舒,闪电般的扣住仙剑剑柄,铿的一声龙吟,仙剑己然出鞘,双目寒陡盛,利剑般的逼视着怪人,嘴里骂道:
“呸,你们是来杀我的?能逃过本宫法眼?你看你脸上这层指甲厚的脂粉,怪瘆人的,说吧,谁派你来杀我的?”
男女难分的怪人乍见李谡利剑出鞘,剑气森然,嘴里言语颇不客气,不惊反喜道:
“哎哟!传闻安阳公主练得一手俊俏剑法,手里这柄剑,当真是吹毛断发的好剑啊,不过剑好,可使剑的人,啧啧,可让这柄绝世宝剑蒙尘了“
“再说了,我们这多少人,个个先天高手,小公主你看自己可有把握胜过我们呢?”
话音清脆,悦耳动听。
李谡闻言一震,暗自思忖:
“的确,以我目前先天后期的修为而论,自己未别胜得过眼前此数十高手,况且还有春丽她们拖累,到时候打起来,我自顾不暇…”
琢磨之间,锵的还剑入鞘,倏地觉着浑身如遭针刺,极不自在,内心大骇,暗呼:
“不好,我着了他们的道儿,不过他们目标肯定是我,而且还去了保宁城,逮住了赵雷静心等人,获取了我的行踪,专程赶来杀我!就是不知道李寿有事没。”
原来那个雌雄难辨的人正以含情脉脉的眼光注视着她,灵智一闪,不敢与之对视,缓缓的低下了头,暗运功力护体。
那个雌雄难分的人见李谡垂头不语,纤纤玉手,展开一方丝绢妩媚笑道:“嘻嘻,安阳公主,我看你这美艳动人的分上,好吧!我姑且给你一个选择。”
“哼!”李谡闻言且不斜视,冷哼道:“装神弄鬼,不就是太平公主的走狗杀手,今儿个本宫倒要看看你要些什么花样?”
雌雄难分的怪人闻言不恼不言,身于微微一倾,邪笑着包视李谡,玉手轻捧丝绢,左手食指一伸道:
“哟,真是聪慧过人啊,不过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啊,但我瞧你这年轻,贪玩的样子,我也跟你玩玩吧“
“我们呢先赌一把,若你输了,你就跟我立刻走,若你胜了,我就免你今日不死,如何?”
语音恰足黄鹂啼谷,又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至极。
李谡闻言不禁惊得瞪大了眼,张口无言,心头飞快琢磨:
“这人到底是太监还是宫女老麽麽呢?他有恃无恐,恐怕且能做到将肌肉身型移位,连声音都能改变,对内力的控制怕是远胜与我!”
正所谓行家里手,一搭眼就能推个大概、李谡瞄了几眼就晓得这太监恐怕只少是专修上乘内功的大行家,对人体经脉血位极为了解,胳膊脸庞分布许多巧穴,改变容貌,至少也是先天巅峰或者更高的高手方能如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