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静安就在阵势切换缝隙中穿来插去,杨暗天、静海二人看来则甚不积极,留在阵外驻足观看,惟独静安一人领着此阵,还有游刃有余!
只见他偶尔一剑攻向李谡,偶尔又以阵势掩护,但,李谡却压根未受到任何伤害,反倒是依借自己的水挪移巧妙游斗,声势浩大的天罡地煞阵打了半天,愣是连她衣角都未触到。
杨暗天站在阵外暗骂道:
“妈…的,素闻青城派的天罡地煞阵厉害非凡,原来不过是以讹传讹,恭维出来的,老子还当几下就能拿下那小娘皮呢!”
一顿,杨暗天瞥见李谡随着阵势切换,飞速移动,那一对肚兜下的傲人双峰也随之颤动,双目精光迸射,不由添了一下嘴唇,心念道:
“真是大饱眼福啊,要是能拿下她,再脱光她衣服,看看她的身段就好了!”
无情断刀杨暗天,混迹江湖多年,经历太多,岂能因一个女人的背叛就情伤了?不再拥有正常男人的浴望了,那简直就是笑话!
真正的内因却是因为铁佛派的资源!
当年,他拜师冉家保,习武短短五年,武功隐隐就显出超过冉家保的势头,这冉家保的地位日后必定会受到其冲击挑战,自然是如同狮群中年轻的公狮强壮后为了抢夺狮王位置,从而把冉家的铁佛派变成杨暗天的!
冉家保先用弟子内讧,让一些武艺尚可的弟子去消磨制肘杨暗天,哪知道这杨暗天越打越强,冉家保可急了,为了逼走这丧门煞星,故意强上了他的女人,逼迫羽翼未丰的杨暗天对他出手,从而撵他出铁佛派。
而此刻杨暗天也贪婪的盯着冷傲的李谡,想着办法如何才能弄到手玩玩,另一边的静海却是不时观察天罡地煞阵,还在观察着杨暗天,左手卷进袖口内,来回把玩着他的必杀技,一枚飞刀,阴冷想着:
“哼,杨暗天,先前你竟敢辱我静海,待会只要你稍有不慎,老道就给你来一下子,让你见识见识道爷的厉害!”
将帅心不齐,这场仗,注定解了结局!
一众人等逐渐斗至岷江河畔的悬崖边缘,静安不由一凛,心忖李谡果然了得,她把“天罡地煞阵“故意引向崖边,到时候崖边还围什么?还困什么?此阵自会不攻自破,否则所有人势将同坠崖下!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静安一阵犹豫,心里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再拿不下李谡,恐怕今晚白费功夫,天亮后再想杀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与此同时,忽听阵外一声高呼:
“公主,你且看看我手上的是谁!”
李谡于百忙中向阵外一瞟,只见王仁竟挟着李磐而至,且还笑道:
“公主,若你还对这心上人的生死有半点关心,立即束手就擒!”
李磐已伤疲无力,但还鼓起一口气大叫道:
“公主!别要理我,你快走啊!”
语声未歇,猝地一柄利刃刺进他的胸膛,“啊”的李磐惨呼一声,痛得死去活来,却原来匕首仅是轻刺,并未全刺进他的心房!
王仁卑鄙地叱喝:
“公主,我言出必行,你快罢手,否则,嘿嘿,叫他横死在你眼前!“
说着握刀之手旋即收紧,李磐霎时满脸都是汗珠,汗如雨下,不过紧咬牙关,硬生生憋着这胸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静安也不虞王仁会以李磐作威胁,不过也任得其如此施为,似乎并不怕会武功盖世的李祖隆报复。
静海则觉以王仁丧心病狂,居然拿伤重的李磐为胁,简直就是趁人之危,非侠之所为,琢磨着该不该上前制止王仁,岂料就在此时,李谡身形骤止,一双白嫩纤手垂了下来,同一时间,青城派弟子数柄利剑架在她白皙脖颈之上!
王仁奸计得逞,“嘿嘿”一声,笑道:
“好!不愧义重情长,那你快告诉我师兄你所修炼的武功秘籍,别耍花招,不然就杀了他!”
李谡闻言,肺都要气炸了,一对傲人双峰起伏跌宕,冷冷道:
“痴心妄想!你们可知我师傅是谁,不怕闪了舌头,就算得到了秘籍,修炼至臻境,也绝对不可能是我师祖的对手,她老人家若是知晓你们今日这卑鄙龌蹉之事,恐怕…“
李谡也故意有恃无恐,抬出背后一个大靠山,震慑一下他们,不过王仁面色一沉,丝毫不惧道:
“还嘴硬?嘿,现在你可是手下败将,任由我们宰割,少废话,我的耐心可有限,再不说,杀了他!”
说着匕首又再向李磐心房刺进半分,然而他紧咬着牙,纵然疼彻心扉,冷汗如雨,怎样也不哼一声!
静海是个真正的修道之人,乍见此时此景,简直忍无可忍,正欲出手,谁知身旁的静安突伸掌拦阻,沉声道:
“师弟,别太妇人之仁,我绝对不容此行功败垂成!”
静海陡地一怔,想不到其师兄静安竟然也容许如此卑污手段!虽然并非亲自去威胁,但假借他人,又和卑鄙的王仁有何分别?
在王仁匕首下的李磐却面无惧色,他清深款款的凝视李谡,虚弱地道:
“公主,千万不要说出武功秘籍,一旦说出,他们必定杀人灭口!“
李谡怅然道:
“你伤势不轻,还是别说话了,这里有我呢!“
语轻情重,在这关键时刻,李谡都还担心着李磐的身体,他一阵感动,可是心中还有一个疑团,不能不问:
“公主,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但又没有勇气开口,直到现在,我想问你―心里有没有我?”
他此刻命处生死边缘,且俩人已有夫妻之实,但,李磐很想知道是因为解毒,还是李谡对他有感觉,所以想要从她嘴里听见真正的意思,可见他对李谡一片痴心。
李谡凝望着他那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柔声细语道:
“磐,你明白的。“
李磐等了许久,疑惑了许久,今天总算听见令他欣喜若狂的话,虚弱不堪的他苦笑点头,道:
“很好,我总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