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李磐笑道:
“李白,你好,怎来长安访友?”
李白的故事,李谡曾细细讲给其听,自然晓得他交游广阔,且李白从小在长安长大,虽然也是蜀人,一生之中待在家里的日子屈指可数,李家也是丝毫不逊色鲜于仲通的蜀地大富豪之一。
“呵呵,李大哥莫要打趣我了,李白这次是跟门派内的诸多朋友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凑凑热闹。”李白爽朗笑道。
故人相见,李谡自然不胜欢喜,李白与她认识差不多快三十年,当年她也才十六,李白十二,如今二人皆是各有各生活,无暇闲叙。李谡莞尔一笑,道:
“哦,你这次倒不像上次少林武林大会来晚了,明天才正式举办武林大会,就在长安城郊西南的牡丹园。”
今日,是四月初二,武林盟主大会召开是四月初三,还比较怪!
其一,四月四乃清明节,饶是唐人不大重视这个祭奠先祖的日子,却也纳闷举办武林大会怎不放在清明节后。
其二,少林寺与丐帮做主,广邀天下豪杰汇聚,挑选武林盟主,举办地要么在嵩山,要么在洛阳丐帮总舵,抑或是在君山岛,不知为何放在大唐国都长安城!
李谡也听过对个版本,其中流传最胜无疑是唐玄宗会亲临册封选出的武林盟主,更会挑选一批江湖好手,充实军中,此时正值开元年间,突厥三番四次越境冒犯大唐,安禄山亦是因对突厥作战有功,得唐玄宗入京面圣,亲自嘉奖其英勇善战。
三人寒暄几句,王维等人也走到了李谡等人跟前,李白介绍指着一名长相清秀,青髯及鬓的文士当先介绍:
“这位是长歌门门主,亦是相知山庄庄主,杨逸飞。”
微顿,指着李谡道:
“这位就是蜀山剑宗掌门,李掌门了…”
李谡颌首浅笑:
“你好,久闻杨庄主大名。”
“李掌门,你好…”杨逸飞道。
二人微一点头,李白又指了指矮个帅哥王维,并未介绍,顺带把杜甫也未介绍,朝手执长剑的一对恋人,介绍道:
“这位是凤息颜,这位是张婉钰。”
李谡自己也是用剑高手,乍见面前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身材颀长婀娜,容貌靓丽,气质俱佳,且二人英气勃发,显见剑道火候并不差,双目藏神,神元内敛,必定有几分火候。
当然,长歌门“气满倾楼”凤息颜、“前缘相知”张婉钰,两个在江南一带还算鼎鼎大名的侠侣,自然有所耳闻,与之点头相交。
街上行人匆匆,嘈杂喧闹,并未聊天议事之地,故而稍微一相识,李磐即建议道:
“几位,日落西山,不如一同去浅酌两杯,洗洗风尘?”
杨逸飞颌首轻笑道:
“恭请不如从命,今日能交上几位朋友,真是令人无限欢喜啊,哈哈…”
“不过,杨某还有一故人需亲自拜访,不若众兄弟先去喝着,待杨某办完事,再来寻你们?”
“哦。”李磐笑道:
“好,既然如此,咱们就待会在悦来客栈不见不散了,杨门主,还请随意。”
“告罪,待会定要自罚三杯啊,哈哈”
杨逸飞性格大方爽朗,说完,又朝李白等人叮嘱几句后,适才领着凤息颜与张婉钰先行办正事,其它长歌门弟子则由李白带领与李谡等人前去悦来客栈吃饭。
长歌门是近年武林中崛起的冉冉新星,名号在江南一带极为响亮,但,历史并不短,因为从前就叫相知山庄,最响亮的人莫过于长老骆宾王。
骆宾王当年写了名震天下的《讨武瞾檄》,参加徐敬业大军反抗武则天,兵败之后,便消失不见,令人无限唏嘘感慨初唐四杰的骆宾王居然最后沦落到藏头露尾的地步。
长歌门内大都是一些名士豪俊,也就是有钱人、读书人团结在一起的门派,门人都比较散漫,也瞧不大起寻常武林人士,不过李谡身份极为特殊,曾经是安阳公主,想当年她的美名扬四海,引江南无数的青年俊杰向往。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长安城内,各家各户门口火红的灯笼高挂,将街道照得如同白昼,别有一番风景,同时也彰显着长安民众的富庶;其它城市,譬如蜀山脚下的游龙,一入夜,几乎就陷入一片漆黑,只要点灯的必然是两个地方,青楼与堵坊!
悦来客栈中,早已人满为患,大堂内人声鼎沸,天南地北的商贾、武林人士等等齐聚一堂,各自与朋友吃饭闲聊,悦来客栈在长安城中并非最好、最豪的客栈,亦非同小可,只见楼有三层,堂中镂空,设有三丈方圆的舞台,上有穿着暴露,身材妖娆的舞女跳舞助兴,一旁敲锣打鼓的乐师们“七个隆咚锵…”欢奏出美妙的音符。
好一派盛世繁华,歌舞升平的景象。
李磐正欲长歌门的几人喝酒聊天,蓦然一阵如馨如兰的檀香飘来,引得他回首注目,只见李谡已换下了劲装,沐浴更衣,着一件桃红色的长裙摇曳而来,霎时间,引得诸多食客为之侧目,不少人更双目炯炯紧盯着她那粉颈下一对微露的凝脂饱满酥胸,饶是李谡莲步轻盈,裙下那丰弹香凝,呼之欲出的傲人双峰亦随之颤动,勾人心魄,动人心弦。
不少定力不足的血气方刚青年已是肝火旺盛,躁动不安,亦有人窘态毕露,提着酒壶斟满溢出杯盏亦是不知。犹如天堑的深沟,叫人无限遐思。
李白早已见怪不怪,而长歌另外几人虽然出身富贵之家,乍见之下仍旧被其惊艳到了。
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中,李谡颌首挺胸已走到了李磐的身后,朝长歌门几名弟子莞尔一笑:
“啊,真是抱歉,让大家久候了。”
夜,她无疑是艳压群芳,瞩目焦点,对此,李谡也怡然自得今,在她看来,精心打扮,在照亮自己的同时,也为众人增添一道靓丽风景,更且,她只不过是随便挑选出的一条长裙,因为,李谡所有裙子的款式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