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获全胜的陶子强得意洋洋的啐骂道:
“呸,还黄副市长,去他妈的!”
“不就是认识个副市长作后台吗!老许可是正市长!跟老子斗,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我随时都能令你…”
陶子强足足骂了几分钟也没消气儿,蔡董又资金周转不灵,有求于他,当下两面三刀道:
“呵呵,陶董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小肚鸡肠的老胡般见识,我听说黄副市长快要调任了,到时候,嘿嘿…陶董…”
略顿,又朝呆滞的冰冰使眼神:
“冰冰!”
“哼!老黄走,看老子不把胡万全赶出深城!跟我面前装大象,反了天了!”
陶子强怒气盈胸,边骂边又捋了头顶寥寥几根头发。
李谡看着他滑稽的模样,强忍着未笑出来,心里也琢磨这陶子强在虚张声势,看似很厉害,实则有几分外强干,而胡万全却能见风使舵,隐忍不发,关键时刻能克制自己,还礼貌的跟蔡董打招呼全身而退,孰强孰劣,自然清晰明白。
思忖之际,冰冰也摇曳生姿,面若绚丽绽放的芙蓉,盈盈走到陶子强身边,柔嫩的纤手抓住他的胳膊,撒娇道:
“陶董,别生气了哈,我看科技杂志上都说人生气会老得快…”
“嗨!”
陶子强展开长臂搂着她的香肩,柔声道:
“还是冰冰贴心,知道宽慰我,担心我身体,老蔡,你看看冰冰对善良哩!”
蔡董完全忽略这句话,你要不是在深城如日天,混得风生水起,她搭理你个屁,不给你白眼都算好,这些道理蔡董自然自己心底晓得便是,又阿谀道:
“呵呵,陶董说得好!冰冰长得高挑靓丽,形象又好,还是旅游大使呢…”
陶子强也未认真听,反而精力都放在揩油上了,只见他揽着香肩的手又轻抚着冰冰的玉背,陶醉的不时摸摸其挺翘蜜臀,软玉温香,当真羡煞蔡董。
冰冰被公司安排陪酒亦非首次,知晓包房内的人都是方土豪,得罪不起,只能默默忍受毛手毛脚的陶子强胡作非为。
然而,她的纵容却换来陶子强变本加厉。
十分钟后,陶子强大马金刀的威坐在椅子上,而冰冰则强行被人要求坐其大腿上,陶子强的手揽腰,手捧杯浅饮,好不潇洒。
酒桌对面的李谡从始至终都未曾说句话,冷眼旁观,总算亲睹娱乐圈的潜规则。
尽管李谡已觉冰冰挺为难,除了喝酒还要被揩油,拖着疲惫的身体强颜欢笑,只为取悦权势人物。
然而,真正令她乍舌的事还在后面…
蓦然,蔡董斟满杯酒,摇摇摇晃,脚步虚浮的朝陶子强趋近,嘴里喃喃道:
“陶总,您是老蔡我心里最佩服的人,我今晚舍命陪君子,定要在敬…”
敬字刚落,他猝然“啊”声惊呼,像是被椅子绊了下,身体朝前倒,手捧着的酒杯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淋湿了冰冰的抹胸裙!
殷红似血的红酒瞬间流进了冰冰抹胸裙下那呼之欲出的傲人双峰当…
“啊…冰冰,真是对不起!”
冰冰只觉黏黏的红酒自丰弹酥胸流到了柔软平坦小腹,裙子又蛮紧身,相当不舒服,情难自控的扭动坐在陶子强大腿上的蜜臀。
丰腴翘臀如浪潮涌动,美妙绝伦的细腻触感,不禁让陶子强心旌摇荡,遐想联翩,身体都酥麻了,腹部也骤升邪火,身体有了反应,冰冰脸色变,当即欲起身,脱离陶子强的魔爪,岂料,陶子强双臂紧紧扣住她赢弱柳腰,又故作镇定地看着唯唯诺诺,惊慌失措的蔡董,教训道:
“小蔡!你在搞什么!你喝多了就回去休息嘛,看看你把冰冰的衣服都弄湿了!真是的!”
蔡董像足个狗奴才,迭连赔笑:
“诶,对不起,对不起,陶总,我不行了,今晚看来得早点休息,就先走步了?”
说话同时,识相的疾步退出了包房。
陶子强已忘了李谡还在房内,双手搂住冰冰的纤腰往自己的胸膛里靠,又拿起纸张给冰冰擦拭起倾洒的酒水,只不过,这色狼双手狠狠掐了几把冰冰莹润饱满的酥胸,嘴里还爱呀伊呀的叫道:
“哎,老蔡也是酒量不行嘛,就别喝那么多嘛,看看,把冰冰的裙子都给弄湿了,冰冰宝贝儿别生气呀,明天我们去他商场让他赔你几件衣服…诶,来我给你擦擦…”
冰冰被陶子强给摸摸得面红耳赤,欲脱身而起,岂料,陶子强当即又眼珠子转,道:
“冰冰,衣服都湿了,我在酒店还开有套房,不如上去洗洗吧?”
李谡与冰冰几人可就住这间酒店,冰冰亦婉拒其好意,道:
“不必劳烦陶总了,我…”
陶子强却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婀娜多姿的冰冰近在咫尺,此等极品尤物旦错过,不知何时再有机会再搞到手,当即义正严辞道:
“什么话!我是怕麻烦的人吗?冰冰,走,我老陶向来都是热心人,看见别人有难,我必仗义相助,我房间还有几颗极品蓝宝石,待会洗了澡,正好挑挑,有看上眼的,我就送你了!”
陶子强又拿价格不菲的宝石来诱惑冰冰。
冰冰脸色喜,十分意动,却又娇羞的望了李谡眼。
李谡明白了,这冰冰也是见钱眼开的主,颗蓝宝石也价格不菲,她只要陪陶总晚,就能入帐百万,须知她的代言、商演等等经纪公司可拿大头,最终落入其手的钱也并不多,何况女星的礼服、鞋子等等都经常添置,要与众不同,处在时尚最前线…
“算了,反正酒店安全,我也不能挡别人发财。”
李谡如斯想,索性成人之美,道:
“冰冰,陶总,时间很晚了,我先休息了!”
说毕,起身径直离去。
李谡还未出门,冰冰霍已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翻身把搂着陶子强,撒娇道:
“陶总,是不是真的极品宝石啊,再说还要加工…?”
宝石虽然贵重,设计费也不低,陶子强见状,老奸巨猾的他瞬间明白美女快要到手,急道:
“嗨,冰冰,你看谁的什么话呀…”
夜已渐深渐凉。
今夜的月,皎洁明亮,可以看出,明天会是个晴朗的日子。
两个闹钟头后,身睡袍的冰冰欣喜的手里拿着个锦盒归来,骤见李谡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禁也走到张单人椅入座,柔声道:
“李果儿还没睡呢,在等我?”
李谡半阖美目道:
“值得吗?”
值得吗?出卖身体来换取件礼物,陶子强明明长得磕碜,今夜也是蔡董设局,诱引冰冰。
但,她偏偏抵挡不住诱惑,跟陶子强上床,而收到的仅仅是颗石头。
冰冰羞愧道:
“我是不是很贱?”
李谡并未作答。
贱这个字,很难诠释,有作贱、犯贱等等。
冰冰沉默片刻后,方才打开了锦盒,取出里面珠光宝气的精美蓝宝石项链,惆怅道: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这行是青春饭,要是年轻时不多赚点钱,老了可没啥依靠,或许你会说找个好男人,但别人钱始终是别人的,何况我家里还有年迈父母供养。”
每个人在做完羞愧的事后,总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来粉饰所作所为。
明明不知礼义廉耻,却说得好像很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对此,李谡也司空见惯,淡然道:
“我明白!”
冰冰释然道:
“那你可不可以替我保守秘密?”
李谡点点头,不想说话。
冰冰却难抑获得项链的喜悦,戴在了秀颈上,朝李谡莞尔笑:
“漂亮吗?”
李谡睁开眼睛,深邃明亮的眸子却并未注视项链,而是她粉嫩脖颈上那道醒目的吻痕,已毋庸多猜,必然是陶子强这色鬼亲吻留下的痕迹;李谡又想起大唐那些风尘女子,人家至少还有点才艺,抚琴作画、鸣诗吹唱总能精通二,尤如今,只需穿个紧身裙,搔首弄姿即可,还真缺乏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