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老田话还没落音,另一边就传来闷笑。
“不是!”田飞跃连忙忍住笑意,迎着那道恼怒瞪来的视线,连忙解释,“爸,你最近没怎么关注广告招标大会吧。那可是‘标王’,大电视台的,怎么可能只值两千万。”
“小田说的有道理,那可是大电视台的‘标王’。今年又是第一届,肯定要立个典型,不然,以后谁还去抢!”
陈孟华很赞同田飞跃的观点。
想了想,他慎重的道,“我个人觉得,有可能要超过三千万。”
老田又暗暗瞪了田飞跃一眼,示意,等回家再收拾。
等听到陈孟华这话,不禁摇摇头,“三千多万?疯了吧,一家公司,辛苦一年才挣多少钱。像孔府宴酒,是早就在报纸杂志上咋咋呼呼,说什么志在必得的。他们年销售是上亿了,可纯盈利又能有多少。这可不是说,光在大电视台一家打广告就行了的,还有别的宣传推广呢,加上人工开支这些,一下子掏出那么多钱去抢这‘标王’,以后还过不过了!”
“我觉得陈叔估的这个数,比较靠谱。”田飞跃在旁忍不住插上一句。
老田不耐烦训斥,“还你觉得?!对了,我还没问你呢,跟你那些朋友,在外面到底搞了什么生意?神神秘秘的,怎么,看意思,是等两年打算也去大电视台打广告的。”
“……”
田飞跃欲言又止。
被这么看扁,差点就想把钻石牌的事说出来了。
哼,还什么等两年去大电视台打广告!
是的。
近年来,随着内地经济发展,那些有实力的公司和企业,就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
大电视台的广告费,也随之节节攀升。
如今,能不能去大电视台打广告,已然成为衡量一家公司实力的标准。
而眼下。
何须等什么两年,赵东和李连军这次过去,就是去竞标最好黄金时段广告位的,而且,还有不小几率去争夺“标王”。
他赞同陈孟华对“标王”价格的判断,可不是瞎说的。
之前在堔圳,这可是他和赵东、李连军两人商议的结论,并认为,在这价格范围内,钻石牌可以争取争取。
但因有长荣和金星这样的强敌在,价格又很可能要喊到三千万往上。
到此刻,他知道钻石牌的希望更小了,甚至,还在心底暗暗将价格提到了四千万往上。
皆因,他很清楚长荣和金星的市场竞争,有多激烈。
更清楚,锦湖和联荣、龙久集团之间的恩怨。
爱鹿电子也去参加招标大会的话,单冲这些恩怨,价格怕是都能往上多喊千多万。
换句话说。
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长荣和金星若能和爱鹿电子争得你死我活,说不定,还利好钻石牌呢!
就当想进一步打听爱鹿电子参加招标大会的细节,忽见虚掩着的会议室大门,再次推开。
下一刻。
看清进来的两人,他立马站起,“小芸姐,白姨。”
没错。
挽着胳膊走进来的,是分别穿着呢子大衣和羽绒服的陈小芸与白鹿。
一进会议室,陈小芸先是冲老田和陈孟华打了下招呼。
或许是拔牙的影响,陈小芸吐字不像以往那么清晰,另外,一边脸颊似乎仍有点浮肿。
其后。
她才皮笑肉不笑的瞅向田飞跃,“小田,这可有阵子没见了。听你爸说,和什么朋友合作做大生意,在哪发财呢?”
“小芸姐说笑了。我哪里发什么财,就是和朋友一起做个小买卖。”
虽说有了钻石牌的底气,但遇到这小姑奶奶,田飞跃还是讨好笑着的应声。
在身边这些人眼中,他就是个不成器、吃不了苦的纨绔子弟。
不过。
用不了多久,等知道他是鼎鼎大名的钻石牌大股东之一,绝对会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白鹿,你怎么来了?”
对陈小芸戏谑调侃田飞跃,陈孟华早习以为常了。
甚至,连老田也认为,让陈小芸帮忙敲打下,自己这儿子才能成器。
发现白鹿也跟来了,陈孟华有点奇怪。
与此同时,他扭头又往外面扫一眼,在大门回力的关上前,只隐约看到王小蓉等人身影。
“我妈给阿红熬了鸡汤,我刚好经过那边,给送去。到家里,就阿姨在家,中午和小芸约好了去荣华楼吃饭,也顺便跟来看看。”
白鹿瞥眼,见陈小芸还在找田飞跃的茬,不由一笑。
知陈小芸这次是故意的。
主要,前阵子不知从哪传的,说陈小芸和上星物流的毛柠谈对象。
如果仅是这些,也就罢了。
不知是谁捏造的,说两人处对象期间,毛柠看上了别人,陈小芸气不过,就找人打了毛柠一顿,头都打破了。
即便传的这么离谱,陈小芸也是一笑了之。
恰巧。
毛柠上个月从香港回来,形象大变,那发型,感觉是真被人打破头才剃光的一样,其后,又从上星物流办理离职,接着,就离开了南宁。
这一下,本是极为荒谬的传言,也变得有鼻子有眼了。
陈小芸这哪还坐得住。
追查也找不到源头,想了一遍,筛选出几个可疑的,其中就包括田飞跃。
也是田飞跃好些天没在南宁露面,让陈小芸更有点怀疑。
动机嘛,当然是每次遇见都会被挤兑几句。
这时。
白鹿注意到了陈孟华目光,立刻反应过来,“陈叔,我刚才和小芸过来,遇到阿红了,看她穿的又多又厚,动一下都不方便,就劝她回去休息下。再一个多月就生了,不是说限制什么,主要是商场这边太挤,有点危险。”
“这就好、这就好。”陈孟华听了,放下心的连声道好,后又对白鹿笑道,“现在,我和她妈说什么,小红就是要反着来,倒是你和小秦说话更好使。就今天,要是我劝,急了都能跟我吵起来。这要是生的时候……”
话到这一顿。
见白鹿不解看来,他又迟疑问,“你今年回楚湖过年,日子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