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边都停下话头合上文件夹，不只是乔景歌和卓庭松了口气，狄云恺也微微靠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气笑，“不愧是乔氏集团的总裁，谈判手段很高明。”
“你也不差。难怪狄老会放心把天阳交给你管理。”
狄云恺忍笑道：“只是‘不差’而已？看来你的要求还挺高。不过董事长可不完全是把天阳交给我管理，言和子浚也帮了不少忙，一些重要的决策上都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决定，产业太大就是这点不好，光靠一个人要忙那么多的业务，会累得半点空闲都得不到，很容易累倒。”
“你们兄弟感情不错。”这是他的真心话，在拥有这么庞大的家庭里出生，三个又都是儿子，还能毫无芥蒂地一起通力合作，放眼整个商场也不见得能有几个相似的例子。最常见的，也是最普遍的，通常是越大的产业，下面的子女们为了继承权而斗得面红耳赤。
狄云恺笑得温和，“你和你大哥的感情不是也很好吗，况且，相比之下，天阳是我们三个兄弟已经经营，而乔氏却是全权由你一个人撑起来，比较之下，似乎还是我们略逊一筹。像今天，如果是子浚那小子和你谈，就怕得吃点亏。”
乔景歌笑道：“如果是他，我会换一种谈判方式，免得被人说我欺负他。”
“欺负？”狄云恺朗声笑道：“说起来的确，子浚虽然比歆歆大几个月，但是比你还小了点，论阅历也比你少，要想和你平起平坐，恐怕还得再磨练两年。”
乔景歌道：“据我了解，天阳集团初期扩展海外市场的时候似乎就是由他负责的。”
“没错，董事长想让他多历练历练。”
“他做得很好，在我没和你们接触之前就已经听过很多关于天阳集团三位优秀负责人的事了，其中也包括子浚在内，他还年轻，以后说不定比起你我会更出众也说不定。”
“希望吧。”狄云恺瞥了眼桌上的计划书，“对这次的项目有信心吗？刚才谈了那么多，有什么感想？”
乔景歌挑眉笑，“我以为这应该是我问你的？不知道狄总觉得乔氏作为天阳的合作公司，还够格吗？”
“谈不上够格不够格，乔氏是什么规模我还不清楚吗。”狄云恺笑得谦逊，“只是要说适合不适合，我一个人说了可不能算，虽然董事长没出面，但最后的裁决还是要由他来下达，我只负责把今天和你谈过的内容转达给他。”
狄言和狄子浚那边负责的几家公司的情况也一样，都是由他们三兄弟各自负责接待，最后把各公司的情况汇报，再把他们自己的意见加进去，最终再由狄老来确定合作公司。
乔景歌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不过我想，董事长会选择乔氏的几率还是很大的。”狄云恺淡淡笑道：“乔氏和其他公司相比，各方面都有明显的优势，加上连计划书都是你这个老板亲自操刀，也足够证明乔氏对这次合作案的重视，如果我是有最终决定权的人，从天阳的角度出发，我会选择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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