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彧收敛了面上的无奈,正色道:“杀人都有动机,一次是偶然,两次就基本可以排除偶然性,受害人的共通之处一定就是犯人杀害他们的理由,但是我始终想不出来犯人是如何锁定这些受害人的?”
宋瓷:“调查过受害人家人的背景吗?”
唐诗彧一拍脑袋说:“对啊哥,这么简单的线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走,跟我去一趟白大哥家,我们重新整理一下案情。”
元曲站起来说:“我送你们!”
宋瓷抢先唐诗彧一步说:“不用了,我有车。”
唐诗彧提着脚上的鞋说:“你在家等我吧,我和我哥去去就回。”
元曲心下一动,说:“亲我一口再走。”
唐诗彧印象里的元曲也总是这样直白地要求,没多想,吧唧一口亲在元曲的脸上,开了门往外走。
宋瓷捏着元曲的领子,青筋暴起,咬着牙跟儿说:“小偷!”
元曲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能和小豆丁多亲近一秒,哪怕做个是人唾弃的小人他也乐意,他什么都不怕,只怕小豆丁离开他,除了她,他谁都不要!
百晓生没有错过元曲眼底一抹偏执的情绪,留下一句:“疯子!”就紧跟着宋瓷的步伐,元圈懒得走直接进了唐诗彧的脑海。
唐诗彧绷着一张娃娃脸,一脸严肃地站在电梯里,宋瓷起了逗她的心思,猛地往唐诗彧面前一跳,嘴里说:“忒!”
唐诗彧身子轻颤一下,强装镇定,慢慢地扭过头,从紧绷的嘴缝儿里漏出来一句话:“宋瓷!你完了!”然后脱了鞋子作势要打他。
随着唐诗彧的话音刚落,电梯打开门,宋瓷二话不说往车上跑去,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脸上的笑意漾成一片,哪怕是打闹,他也只喜欢和糖糖打闹,喜欢看她眼里只有他的神情,喜欢看她肆意张扬的小夜叉的样子,生动又有趣。
唐诗彧光脚追打宋瓷也不落后,坐着轮椅看天的老大爷感觉身边划过两阵风,缓慢地扭过头,什么也没有看到,推动着轮椅往家走:刮大风,下大雨,自己腿脚不便,还是提前结束放风吧。
元曲双手紧握,俯视着两人追逐的一幕,唐诗彧脸上的笑意刺痛了他的双眼:小豆丁就算忘记了宋瓷也还是会为他笑得如此灿烂吗?这种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示过…凭什么?!他究竟哪里比不过宋瓷那个毒舌又没用的宋瓷!
元曲周身仿佛笼上一层阴霾,幽暗而又诡异。
宋瓷围着院子跑了一圈,重新跑到了他的车旁,扶在车身上看着同样气喘吁吁的唐诗彧,认输地摆摆手:“不跑了!不用元力比拼,我们两人的体力不分上下……你怎么光着脚?”宋瓷突然看清唐诗彧手上拿着的是一只帆布鞋,而小脚丫微微蜷曲,显得尤为可爱。
百晓生打量了一眼唐诗彧的脚,除了袜子破了个洞,脚没有受伤,说:“好在这是高档小区,连石子都没有,小姐没有受任何伤。”
宋瓷走到唐诗彧面前,打横抱起她,说着他独有的关心话:“你真是个大笨蛋,光着脚追着我打,以为自己的脚皮厚连寒气都进不去吗!”
唐诗彧愣愣地说:“今天36度,地都烫脚。”
宋瓷:“你的意思是光脚跑还能免费做个石疗?”说着弯腰把唐诗彧放到副驾驶上。
唐诗彧噘着嘴:“还不是因为你吓我……”
宋瓷开始脱自己的鞋,唐诗彧问:“你干嘛?!”
宋瓷脱下来自己的袜子,递给唐诗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傲娇,紫色的瞳孔和身后的星空几乎融为一体,夺目,令人沉溺,只听他说:“你的袜子破了,穿着不舒服,赏你了。”
唐诗彧从宋瓷的美色中回过神,脸上都是嫌弃,捏着鼻子说:“你脚臭不臭啊?我不要!”
宋瓷掰过唐诗彧往回缩的脚说:“出门刚穿上的袜子,不臭,你穿的帆布鞋,如果不穿袜子,走几步就该磨出泡了,听话。”
唐诗彧低头看着面前这个蹲在地上的男子,他把她的脚放在膝盖上惜如珍宝,他面容沉静,容貌俊美,气质尊贵……在她逐渐开始迷离的时候,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跳得她头晕脑胀,精神恍惚,难受得她错开了眼,大脑一空,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样。
“好了。”宋瓷给她系上鞋带后说。
唐诗彧盯着脚上露出来的袜子,说:“好丑…”
宋瓷装作听不到,自顾自地穿上了唐诗彧的袜子。
唐诗彧:“你……”
宋瓷:“我今天穿的皮鞋,你总不能让我光脚吧,多闷脚。”
唐诗彧噗呲笑出声来,宋瓷的脚大,唐诗彧的袜子穿在宋瓷脚上,绷得他的脚趾都蜷曲起来,原来棉密的针脚硬是被撑得,像个蜘蛛网套在了宋瓷脚上,再加上袜子前面破了一个洞,宋瓷的脚指头露在外面,可笑得很。
宋瓷一点也不觉得害臊,脚往皮鞋里一伸,透出粉色的蕾丝边,自己低头看了看,还满意地点点头,刚刚他趁糖糖不注意偷偷闻了一下,袜子带着糖糖的玉兰花香,现在他身上也有糖糖的味道了,这样想着自得地走到驾驶座上,加油门驱车离开这破地方!
后面刚上车,门还没来得及关好的百晓生:小老爷,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唐诗彧掏出手机给白起打电话,电话那头一阵忙音后接通了,电话里传来独特的烟嗓:“喂。”
唐诗彧:“白大哥,我想去你家讨论一下案情,你现在有空吗?”
白起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说:“来吧。”
等那头挂断了电话,浴室出来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身上只围了一条围巾,极尽妖娆,扭到白起身边,隔着衬衣撩拨着白起。
白起厌恶地躲过去,厉声说:“秦胥小姐,请您自重!”
秦胥眼里闪过一抹眷恋和伤痛,娇烈的红唇轻启:“白起,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这样说我。”
白起冷嘲道:“我自然不知道,也想不到一个一年前逃婚的人现在会告诉我,她喜欢我。”
秦胥自信一笑,发嗲道:“不要生气了~我那是为了出国归来更好地配上你,才一年我就回来了,还不足以说明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