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公子祁眼里闪过一丝对公子复的厌恶:他的眼里果然只有家族发展,可以对谁都这么冷情!
宋瓷心下微鄂,没想到公子家主会如此果断,停顿一下,说:“好,就按你说的办。此人心术不正,留着会是个祸患,成为普通人安度余生也不错。”
这就是此人的命数吧。
公子复抬起左手,单眼皮更凸显出他的冷意,眼神里连可惜的感情都没有,下手迅速,凝聚元力攻向青年的丹田。
一声凄厉的惨叫,青年晕了过去,宋瓷见青年已不会乱动,便撤了定身符,一张小小的符纸从青年身上飞入他的衣袖。
远处观战台上的廖耿看到这张符纸,板正的脸上眸色一亮,激动地从观战台上往擂台方向跑去。
叶昭为廖耿异常的表现而微鄂,想了想,跟了上去。
宋瓷看着青年嘴角流下的鲜血,眼里没有一丝怜悯,动糖糖的人,这种下场正合他的心意。
转眼看了一眼公子复,自家后辈被自己毁了前途,一点伤心之色都没有,此人太过狠戾,宋瓷传音给唐诗彧:“糖糖,这个公子家的人都不是善茬儿,以后离他们家的人远点儿,包括公子祁。”
“上梁不正,下梁歪!”
唐诗彧眨巴眼,不吭气儿:小哥的话听听就好,该怎么做她依旧怎么做,小哥最宠她了,不会对她怎么样~
见唐诗彧笑得官方乖巧,宋瓷知道自己这话算是白说了,她一定还是我行我素。
无奈地呼出一口气,宋瓷准备佯装御剑飞行离开,被一个刻板的老头儿叫住道:“少年留步!”
本着尊重老人的态度,宋瓷收起佩剑,站在那儿安静地看着廖耿,气度不凡。
廖耿说话不自觉地加了敬语:“请问您的符咒从何而来?”
宋瓷不知道自己绘制的符咒很特殊,被廖耿问得感到莫名:“我自己绘制的,有什么问题?”
紫瞳惑人,深邃神秘。
被这样的眼睛看着,一向不在意他人外貌的廖耿也被吸引,怔了怔,他活了四十六年,见过不少被众多少女追捧的美男子,但他们与眼前的少年相比,简直就是萤火与太阳的区别!
被一个老头儿看着,宋瓷眸色冷了冷,廖耿被冷意刺到,猛地反应过来,说:“啊……没问题,只是我看你绘制的纹路,与我在一本残卷上看到的极为相似,只是残卷不完整,我不确定,符咒可否借我看一眼?”
“不借。”宋瓷丢下两个字,比武场的结界仿佛对他没有影响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御剑离开了,最后用元气扩音,留下一句话:“动我徒儿之前,想想打不打得过我!”
声音雄厚而充满霸气。
一众少女的心仿佛也跟着宋瓷的白衣飘走了。
廖耿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果断地拒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宋瓷的背影消失在天际。
叶昭的声音将他的意识拉了回来:“唐三少爷,刚刚那个少年与你相识?我见他出面维护于你,难道他口中的徒儿就是……你?”
叶昭的声音带着三分不确定。
“叶院长,那是我的师父宋瓷,我无法引气入体的毛病,也是他治疗的。”唐诗彧面不改色地说道。
廖耿情绪有些激动:“他是你师父?可是他看起来不过冠礼之年,怎能当你师父?”
叶昭干咳一声,看了一眼廖耿,廖耿发觉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瞬间收敛了情绪。
这也不怪廖耿,他三十多岁因机缘得到了一本上古符咒残卷,他越研究,越觉得那种绘制符咒的纹路深奥且蕴藏着巨大的能力。
可惜只有半卷,任他研究十几年,也没有任何收获,参透残卷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见到宋瓷的符咒与其相似,怎会不失态?
唐诗彧笑了笑说:“廖院长,我师父似乎不是这个大陆上的人,他没有告诉我太多,只知道他十八岁却天赋傲人,拥有高深的修为,又会很多东西,于我有救命之恩,又教我修炼,叫一声师父不为过。”
不是这个大陆上的人?难道是那里的人?不对,那里的人也没有十八岁就有渡劫期修为的……
廖耿思考着,敷衍地回道:“嗯嗯,你说的对~”
唐诗彧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廖耿,突然觉得这老头儿有点可爱。
叶昭想了想,说:“唐三少爷,刚刚的对战我已经看过了,你的实力不错,精神力也很强大,有兴趣做颜敏院长的关门弟子吗?”
适才唐诗彧契约兽一出现,他就看到颜敏的眼睛一亮,他曾听颜敏提过她关门弟子的要求:俊美,乖巧,至少能够契约巅峰灵兽。
虽然唐三少爷不算乖巧,甚至有些乖戾,但看上去还算尊师重长,这就够了。
交给颜敏,唐诗彧将来在御兽方面的成就不可限量。
颜敏性格泼辣,即便她相中了唐诗彧这个徒弟,但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是一回事,被人安排是另外一回事,于是大咧地说:
“叶昭!你凭什么替我开口?我的徒弟我自己招!”颜敏高马尾在空中甩了一圈,看向唐诗彧,手中的鞭子在空地打了一鞭,鞭声清脆响亮,惹得在场的人都缄口不言。
这一鞭,听听都疼。
唐诗彧看着地上被打出来的鞭痕,头皮发麻,虚虚地看着颜敏张扬美丽的脸庞。
“唐诗彧,我愿意收你做关门弟子,从此疼你爱你护你,你可愿意?!”颜敏高声给出自己的承诺。
唐诗彧视线飘在鞭子上,她怀疑颜敏这是在威胁她,如果她拒绝了,下一鞭是不是就打在她身上了?
而且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颜敏性格急躁,见唐诗彧停顿,说:“一个大男人,别磨磨唧唧,我也不逼你,如果不愿意就拉倒!”说着手上的鞭子轻轻又打了一下。
唐诗彧感到脚下的震动,咽了一口口水,说:“颜院长,你也知道,我有了师父,他刚走……”
她的意思就是拒绝。
颜敏直来直去,以为唐诗彧是在纠结能不能拜两个师父,问叶昭:“老叶,一个人不能拜两个师父吗?”
一声日常的老叶,叶昭用手掩了掩抽动的嘴角,同时也在思考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