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看出来，原来程先生还是一个冒险家。”
放在几年前，季夜凝或许还会相信，但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尊雅已经在国内奢侈品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市值过亿，要她相信对方会拿它来豪赌，除非她傻了。
程旭辉既然敢冒这个风险，肯定有所依仗，但显然他并不想说。
“那也得看是谁。”
他是个冒险家。
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去冒险。
尊雅发展前期，他也没少干冒险的事，那时国内还没有一个专门为男士设计腕表的品牌，他极爱腕表，就想自己打造一款，可他找了很多知名设计师都被拒之门外。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成就他的事业，程旭辉摈弃了寻找知名设计师的想法，大胆启用很多刚出校园的新人，将各种看似不靠谱的奇思妙想付诸行动。
几经波折，尊雅终于步入正轨，他也收敛了年轻时候的那股冲劲，不再轻易冒险。
“程先生不愧是生意人。”
这张嘴确实厉害，夸人损人都这么隐晦，好在季夜凝心脏强大，不会被影响。
“我可以将这当成对我的称赞吗？”
剑眉轻挑，读懂了季夜明话中的意思，程旭辉抬手喝了一口热茶，笑了笑，将身边的文件袋递给他，示意他先看看。
“当然。”
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合约，快速的翻阅了一番，果然跟王艳陈述的相差无几，尊雅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每个细节都标注的很清楚，没有设置什么隐藏陷阱。
“合约没问题，祝我们合作愉快。”
阅览完毕，季夜凝也不浪费时间，拿过笔干脆利落的签下了季夜明的姓名。
说起来，这签名还是当年季夜明出道后特意找她帮他设计的，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亲自使用它。
“……”
这么干脆利落？
都不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吗？
来之前他就做好了会被对方狮子大开口的准备，见到季夜明初步了解他的性子之后，他就越发相信，今天这场交易恐怕占不了多少便宜，眼前这个清俊的男子远比他的外表精明的多。
结果这人提都没提一句，就干脆利落的签约，让他浑身的力气打在了棉花上，心里怪怪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很诧异？”
见程旭辉怪异的看着自己，季夜凝眉头轻挑，浅笑出声:“在程先生眼中，莫非我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财迷？”
她真不缺钱，既然尊雅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那她也没必要去斤斤计较，分毫必争。
多个朋友多条路。
她还要在这个圈子里待下去，可不能为了一个代言而断送了以后的发展。
“那倒不是。”
从季夜明的那双澄清的眼睛里，他就能看出这人对金钱没什么渴求。
“那就是对我没信心咯？”
挑眉笑问，季夜凝轻抿了一口香茗，无视旁边王艳拼命在桌下拉扯她衣摆，提醒她别乱说话的小动作。
“如果对你没信心，我不会找上你。”
这话一点不夸张，如果不是非常看好季夜明，他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最近这段时间，尊雅客户对推出的新品似乎并不太满意，销售量比前期低了五个百分点，他也看过广告，请来的小鲜肉并不能完美的演绎出那个系列手表的魅力，总给人一种稚嫩烂漫的错觉，不符合成功男士的审美，这才导致购买率下降的厉害。
这个失误，他相信不会在季夜明身上再发生一次。
为何？
原因很简单，他跟柴俊是好友，选中季夜明之后，私下里问过他，能得到柴俊那个一根筋的家伙高度评价的人，绝对不可能存在演技不过关的问题，他相信季夜明绝对能够完美演绎出它的魅力。
更何况……
想到季夜明背后还有一个强悍的背景撑腰，这笔买卖尊雅怎么也不可能赔了吧？
“那……合作愉快？”
眉头轻挑，季夜凝听明白了，主动向程旭辉伸出一只手。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