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被因果之力牵引而去的石像,陈子陵并不担心会被地球人发现——他提早就做好了准备,将一座古寺中的佛像替换掉。
那座寺庙拥有非常古老的历史——也就只有在地球这个“法外之地”,还能寻到这尊大佛昔日留下的痕迹了……
定了定神,收拾完残局之后,陈子陵给太阳系外等候的玄发了一个通知,示意他们可以进来了。
陈子陵也暗自庆幸自己实现无意中接触过那些人,隔绝了大佛通过因果之力雏形『操』控他们心智的可能,否则今天注定是惨烈的一天。
月球,李菁菁等人早已传送过来,将血神传人和诸健等人接引进月球内部,这里是一个巨大的隐藏空间。
不多时,陈子陵回来,紧接着,就是玄的墓园——当然是缩了的,玄的真身不可能出来,除非他身上的诡力尽数消失,恢复原样。
后面,是一排排缩的飞碟,还有其他的强者等。待所有人都来齐之后,陈子陵这才开口:
“诸位此次前来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但是……我与诸位同伴探索数日,并未发现有关轮回之门的线索——因此,作为东道主,我想问问诸位,你们都知道哪些关于此事的线索,还有便是,关于重入轮回的说法,是从哪里得来的?”
陈子陵是以神识传音,不论来者是什么种族,都是可以理解的。等他说完,此地便热闹起来。
除了先来的血神传人、诸健还有那个神秘半神,包括玄在内都在讨论一件事,那便是,陈子陵发现此地并没有轮回之门的点滴线索。
他们纷纷猜测,这究竟是被人刻意隐藏了起来,还是就仅仅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所有人都说不出所以然来。
片刻之后,终于有人开口:
“尊敬的强者,我有话说。”这是一个植物生命体,但却可以移动只是当年因为被一个流放者嫁接了神物,便被逐出轮回。
“请讲。”
“当年使用我嫁接神物的那个人曾说,这宇宙是那个存在特别关照的对象,但即便是祂,也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祂将我们逐出了轮回,必定会有一个瑕疵留下,这个瑕疵,便是那个传说中的‘轮回之门’。
不过那个瑕疵虽然叫门,但只是个称呼,并没有人见过它的样子。据他说,他也是听一位前辈所说的,而那位前辈,则是听他的前辈所说,前辈的前辈,则是……”
一连说了一长串“前辈的前辈”,这个半神擦爱讲到重点:“这个传说的起源,按照那些前辈猜测应当是一个与祂对立的人,他在利用诸人寻找那个瑕疵,从而寻找到对付祂的方法。然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依旧是毫无线索。”
“……”陈子陵思索,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是不是九神放出的消息呢?但是当年九神已经拥有和超空间意志正面对抗并且将之击败的能力,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是为了更为彻底地解决问题吗?
他正想着,忽然又有人开口。这次,是一个正常的人形生物,一个正宗的人类:
“我所知道的,与他差不多,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而且,我们刚才交流了一下,发现我们得到这些信息的经历惊人的相似——可我们大部分人并不在同一个轮回中,即便是在,也没有任何交集,所以我想,这其中恐怕有什么……”
这人说道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想要说什么——这些人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但不知纠结于什么不愿说。陈子陵问了问,就是玄也不愿多说。
这个人说完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表达了同样的想法,陈子陵不能理解,是谁要这么做呢?又是为何要这么做?
他想到了宇宙意志,想道了同样不死不灭的星魂,甚至是自己的父亲,或者,还有他自己。
没办法排除,他们都有这样做的动机,也有只有这样做才能达成的目的。可是……陈子陵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像是……自己缺少的那部分记忆一样。
“那部分被抹除的记忆,究竟隐藏了什么?”他被轮回之力磨出的记忆,陈子陵在这一刻忽然变得热切起来——能不能、或者说,要怎样才能将之夺回来呢?
想到这,他忽然问道:“诸位,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各位能否解答?”
“请讲。”
“诸位在每一次轮回更替之时,有什么感觉?或者说,记忆层面,有什么感觉?”陈子陵问道,他很好奇,很想知道在被逐出轮回后,在记忆层面与正常人会有什么不同。
“这个……”还是那株植物:“很奇怪,轮回的更迭并不是一瞬间的事情,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的感觉就是……那些原本的记忆并没有变化,只有这一个轮回中所产生的记忆,在慢慢地变淡,在轮回更替成功后便会恢复如初——可因为则部分实在微不足道,因此并没有感觉少什么。”
“不错,”那个人形生命又说道:“我也是这样的感觉,没有什么特别的。”
在他之后,又有几人表达了相同的观点,都是非常统一的没有特别的感觉。
陈子陵不免有些失望,但是玄的话让他又来了精神:“我有点不一样。”玄说道:
“因为我的坟园子遍布因果之力,因此轮回更替时变动会很大,这些因果之力基本上隔绝了轮回的力量,让我们可以以局外人的姿态观察自身。
这些年来,我发现,每当有那种本次轮回的记忆开始模糊的时候,就会有一根类似于‘管道’的东西进入识藏海,吸取那些记忆,在轮回结束后,又给吐了回来——我们曾经观察过那些正常人,那根管子在吸取记忆后直接消失,并没有将记忆再还给他们。
因此我猜测,那根管子可能会有一个主体与之相连,用以存储那些被吸取的记忆。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有一个专门存储那些记忆的‘容器’?”陈子陵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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