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赵诗诗发出来的,这黄毛丫头一向喜欢大惊小怪。
可好奇心作祟之下我还是探头进去看了一眼,邱老头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赵诗诗正探头往里看。
隔着老远,我便感觉到邱老头盒子的那个东西蕴藏着一股极为浓烈的死气。
凑到近前一看,这才赫然发现是一枚洁白如玉的丹丸。
这东西只有拇指大小,通透如玉,那股子让人腻味的香味似乎就是从这东西上散发出来的。
我觉得这东西似乎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赫然回忆起之前翻书的时候看到过对这东西。
“这是尸丹”我迟疑道。
邱老头点了点头,“正是此物。”
“尸丹是什么”赵诗诗好奇地问了一句。
邱老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正要解释一下这尸丹为何物,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扭头一看,便瞧见让人恶心的一幕。
只见房间的角落之中忽然钻出一只只犹如拇指大小的黑色虫子来。
这些虫子犹如甲虫,背上有硬壳,前边则有一双泛着幽光的大剪刀。
那四具吊着的尸体忽然张嘴,从口中也各自爬出一只这种虫子来。
比起其余那些黑色虫子,这四只更大一些!
“不好,是尸虫,我们中埋伏了!”
邱老头面色大变,将藏有尸丹的盒子一收,拉着赵诗诗就往门外冲。
这丫头已经被这些虫子给吓傻了,站在原地拽都拽不动。
我说对方怎么会把尸丹这种珍贵的东西留下来,看来就是因为埋伏我们,这玩意儿的散发的味道可是尸虫的最爱。
尸虫上喷散出一阵淡淡的灰雾来,我急忙掩住口鼻,这些都是它们蕴藏的尸毒,常人一旦吸入多些,内脏就会溃烂。
我也跟着往外跑,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那些尸虫竟然没有选择攻击我,而是刻意的绕开我的身旁。
我有些搞不明白这些尸虫为何怕我,来不及细想,我几个蹦跳之间便出了房间。
我是出来了,可邱老头和赵诗诗却被困住了,这黄毛丫头反应过来之后在那边大呼小叫,邱老头又是掐诀又是念咒的,不断将围拢上来的尸虫赶走。
“接着!”
邱老头忽然间一把提起赵诗诗就朝着我扔了过来。
以她的体重,邱老头将其扔到门前应该没问题的。
赵诗诗这丫头力气实在是太大,被提起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用了下力气,导致邱老头扔的这一下没能那么成功,这丫头被在半路便下坠。
她的身下全都是黑乎乎的尸虫,要真是掉下去了就算不死也得躺上个一年半载了。
想到她哥之前那凶残的样子,这要是接不住,恐怕邱老头也保不住我。
我一咬牙,右脚在地上狠狠的一蹬,人便如炮弹一般窜了出去。
地上的尸虫纷纷避开,在赵诗诗落地之前,我终于是一把将她捞住。
等待我的并不是赵诗诗的感谢,而是这死丫头的一巴掌。
我有些懵,我刚救了她她反而还打我
火气上涌之下我顿时将她放地上一扔,放手的时候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右手几乎从她的胸前穿了过去。
不过此举虽然有些不雅,可我是为了救人,那还能顾得了这些,再说了就她那犹如飞机场般的胸前,给我摸,我都懒得摸!
赵诗诗落地之后尸虫再次围拢过来,这死丫头急吼吼地跟着我一起跑了出来。
这些尸虫似乎只能在房间中活动,并未追出来。
没了赵诗诗,邱老头低喊一声,在房间中一阵闪转腾挪,在尸虫沾身之前也跟着冲了出来。
邱老头一离开房间,那些尸虫便犹如潮水般退去,很快便消失不见。
我心中暗道好险,得亏那些尸虫不知为何怕我,不然的话我就要被困死在里边了。
邱老头可一定能照顾的了我们两个,一旦被这些尸虫沾身,很有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
不过说实话,对方这布置实在是有些粗糙了,多半是也刚得到消息胡建军被抓,这才会匆忙离开之间简单的布置了个陷阱。
邱老头盯着那些尸体看了几眼,忽然将那个藏有尸丹的盒子拿了出来。
“能不能凭借这个东西找到那个人”
“不一定。”
这可不同于之前找僵尸牙的接触者,需要的东西可就多了。
“尽力尝试一下就好。”
邱老头没有像之前那般逼迫我一定要找到,他应该也知道这玩意儿太过复杂。
我指了指里边,“这里该怎么办”
那些尸虫虽然消失,可不是真的就没了,只是藏在了暗处,如此多的尸虫可不好处理。
“我给严老匹夫去个电话,他人多,这里就交给他处理就行,你们去门前拦着,别让人进来。”
刚才赵诗诗几声惊呼声音颇大,这里人来人往,门前已经有人在不断往里探头窥视了。
我跟赵诗诗过去拦人,邱老头则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大概二十来分钟,严老便带着一些人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房中吊着的那四具尸体的时候,严老也气的不行,言称一定要揪出这肆意杀人的凶徒。
同时严老还跟邱老头保证,之前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既然邱老头已经将事情的真相查明,那这件事就算是圆满完成了,他保证不会再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
至于这背后之人,牵扯太多也不是我们能继续调查的,让我们就不用继续再管了。
这似乎是一个很圆满的结局,可邱老头却不同意,坚持也要继续调查幕后黑手。
严老也没怎么坚持,只是让邱老头自便就好。
回去的路上邱老头一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折腾了一宿也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等醒了再说。”
回到家之后邱老头便示意我跟赵诗诗各自回去休息。我确实也比较困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便先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我一直在做梦,而梦中的主角几乎都是我那位已经去世很多年的师傅刘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