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民脸色铁青,上前几步拦在这群人面前道;人在做天在看,我三叔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就在刚才我三婶也上吊死了,至于是被什么人逼的,你们应该清楚!
这话一出,这群村民立马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有不少人也在对着周三亮指指点点。
这小老头一下子就急了,急声道:别听大民胡说,他那三婶本就精神不太对劲,自杀可不关我们什么事!
他这解释有些苍白无力,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村长也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打人肯定是不对的,大民你给道个歉,赶紧带人走吧。
光道歉哪行,得赔钱。
这小老头可真敢开这个口,听到这话这村长也被气笑了。
赔钱?赔什么钱?不就是一扇破门么?回头让强子给你修修就完事了。
可不只有门,我儿子骨头都断了,我这也浑身难受。
躺在地上那家伙为了配合自己老爹这番说辞,躺在地上开始哀嚎了起来。
我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无赖,着实是刷新了眼界,赵诗诗气的小脸都憋红了,要不是邱老头死死的拉着,现在说不定已经冲上去真的将他的骨头给打断了!
周三亮满地打滚道:村长,您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吧?
村长那样子就跟吃了屎一样,不过恶心归恶心,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哪怕是知道这事不合理,他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如果村长真的站在外人的角度上,那这些围观的村民肯定会带入,觉得以后自己遇到事了村长也不会无条件帮自己。
大民,要不你就意思一下?
村长试探着来了一句,周大民一张脸憋的青紫,他现在心中怨气肯定达到顶峰了,要是现在周大民忽然暴毙,有极大的可能直接诈尸!
就在僵持之际,忽然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出……出大事了村长,玉成叔家死人了。
什么?村长面色大变,将这人提溜了起来。
我……我刚才往这边走,正好路过……路过玉成叔家,看他家门开着,我就……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我就看到玉……玉成叔全身是血的躺在院子里。
我急忙拽过周棠道:这个玉成叔跟你们有关系么?
周棠还有些懵。
他是我门里的六叔。
完了,现在我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也没人顾得了这边的事情了,大家伙齐刷刷的往那边跑去。
不过等看到院中的惨状之后敢进去的却只有几个人而已。
院子中的那股血腥味浓重的让人作呕,我凑到近前瞅了一眼,只觉胃部一阵翻涌,当场就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地上躺着的那具尸体已经没个完整形状了,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这些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刃划开,皮肉全都翻了出来。
肚子处也被划开,里边的内脏被翻出来散落一地,不过唯独心脏缺失。
这个周玉成的眼睛圆睁着,仿佛在死亡之前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之物,他的面部也同样没能保存完整,下嘴唇几乎被完全撕掉!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将尸体弄成这个样子,已经不是凶残可以形容的了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还未干涸的鲜血上捻了一下凑到鼻前一闻。
怎么样?
邱老头虽然是在问我,可是从他的面容上来看他显然已经猜到了结果。
不是人干的。
他妈的!
邱老头怒骂了一句,如果这群人不去闹,周棠大概率能安然下葬。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村长是为数不多敢跟进来的人,听到我的话,他皱眉问道。
就是字面意思,就在刚才,周棠的尸体不见了。
我没有隐瞒,接下来要找出尸变的周棠,说不定还需要他的帮助。
这不可……
村长话说到一半别噎住了,眼前的一切让他不得不相信。
村长,里边还有死人。
一个大胆的年轻人指了指里屋。
我们凑过去一看,房间中的血腥远比外边还要恐怖。
不大的房间中横七竖八的躺尸体。
尸体的惨状甚至比周玉成的还要凄惨几分,而且其中赫然还有一个小孩,从其尸体的大小看上去也就只有个两三岁而已。
看样子尸变的周棠是将整个周玉成的家都灭门了!
赵诗诗有些畏惧的小声嘀咕道:冤有头债有主,怎么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邱老头冷着脸道:邪祟就是邪祟,还会跟你讲什么仁义道德?
在师父的批注上,这句话或者是类似于这句话的意思的话语被反复提及,邪祟就是邪祟,就是恶的集合体,不要指望着它们会跟你讲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凡是活人,就是猎物!
除非它觉醒了完整的灵智,可这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见到邪祟,不要犹豫,有什么招数尽管用就好!
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战战兢兢道:大师这意思是他也会杀我们?
为什么不会?邱老头反问道。
啊……
听到这话这年轻人被吓得尖叫一声,转身就往外跑,瞧这样子是准备带着家人先离开村子避难了。
那个东西真的会滥杀无辜?
村长似乎以为邱老头是在故意吓唬人,又沉声问了一遍。
我可没心情跟你们开玩笑,你最好让其余的人没事就躲在家中不要出门,或者干脆先暂时离开这里。
村长沉吟片刻,那你们能抓到它么?
这你得问他,我只是他的助手。
邱老头伸手一指我,村长疑惑的在我跟邱老头身上来回的巡视了几遍。
别看了,周大民请的就是我。
我蹲下来又捻起一点鲜血闻了一下,这些人被害的时间还没太久,尸变的周棠应该没有走远,要想抓到它还需要村长你的帮忙。
帮什么忙?村长有些警惕的问道。
很简单,先让周围的人全都回去守着,省的有人撞到它出事,然后你把村里所有能凑到的朱砂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