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10天的准备,大唐的左骁卫和虎贲卫准备了充足的牛肉干,每一名军士携带20天的粮草,配备5匹战马。除了用以作战之外,最主要的就是为了保证行军的速度。
原本大唐的军队在战马的配备方面就已经算得上是充足,再加上程砚率领着虎贲卫缴获了吐谷浑的军马场。因此,无论是左骁卫还是虎贲卫,都已经拥有了足够数量的适应高原环境的的吐谷浑战马。
当然,左骁卫和虎贲卫完全可以依靠战马的数量优势,追击逃跑的吐谷浑天柱王,可是那样做只会增加杀伤量,却不能让大唐的利益最大化。
毕竟就算全歼了天柱王,也仅仅是削弱了吐谷浑的部分武装力量。可是一旦大唐获得了吐谷浑在青海湖附近蓄养的战马,那么一旦大唐发起对吐谷浑的全面战争,那么吐谷浑所面临的,就将是灭国的威胁。
“大将军,兰陵郡公,一路珍重!凉州城有末将在,就一定能够保证后方的安全!”
凉州城外,看着整装待发的左骁卫和虎贲卫,边军将军樊兴满脸渴望的看着樊国公段志玄和程砚,只是他也明白,他必须留在凉州城。虽然他们刚刚挫败了吐谷浑的进犯,可是谁又能保证吐谷浑不会去而复返?
“樊将军,凉州城就交给你了,咱们信鹰联系。若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樊国公段志玄对着边军将军樊兴拱了拱手,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将军放心,末将晓得!”边军将军樊兴也是一脸严肃的回应道。
程砚也对着边军将军樊兴拱了拱手,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在大唐,就没有一个不渴望外出作战的将军。功名当在马上取,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左骁卫、虎贲卫和边军因为刚刚挫败了吐谷浑的进犯,及时需要进军吐谷浑的青海地区,可是如此大胜,无论是樊国公段志玄还是程砚和边军将军樊兴都不得不大摆宴席,犒赏三军。
只是接下来的大战,还需要将士们养精蓄锐。因此虽然是犒赏三军,也只是肉食管够,可是酒就只有每人小小的三小杯。
一场大宴之后,虎贲卫和左骁卫在樊国公段志玄和程砚的率领之下,借着夜色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凉州城外。
凉州城内的吐谷浑探子和吐蕃探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刚刚因为获胜而犒赏三军的唐军,会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凉州城。当然,他们更想不到的是,樊国公段志玄和程砚出征的目标会是吐谷浑的青海湖。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军,左骁卫和虎贲卫来到了程砚之前暂时居住的营寨。休整了一天之后,全副武装的左骁卫和虎贲卫就直插吐谷浑的青海湖地区。
因为前军的5000人全部是吐谷浑武士的打扮,所以一路下来,他们都被吐谷浑的部族热情的迎接。只是短暂的相处之后,迎接吐谷浑部族的,就来自大唐的马槊和横刀。再加上早已经绕后包围的大唐中军和后军,一般小一点的吐谷浑部落只能是化作草原上的养料。
还是同样的原因,为了保证大唐军队的隐蔽性,一路上所有出现在左骁卫和虎贲卫面前的吐谷浑部族,全部都被左骁卫和虎贲卫的军士给灭杀的一干二净。
所有的战争从来都不会存在正义一说,无论战争的开启是否会被冠上这样那样的华丽的外衣,可是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战争的双方存在着利益的纠葛。
吐谷浑之所以会进犯大唐,不过是因为大唐拥有着先进的农耕技术和其他先进的科技。大唐的富足使得吐谷浑蠢蠢欲动的内心,向往着在大唐的土地上,过着大唐百姓一般的富足生活。
而大唐在保护自己的利益不被侵害的同时,获得他们所不拥有的吐谷浑的优质战马也是大唐向吐谷浑亮出锋利的横刀的主要原因。
任何时候,保护自己的财产又获得敌方的财产,是“战争”这一词汇自出现开始,就是它的最真实的实质。无论是单独的个体之间的争斗,还是家庭与家庭之间的纷争,更遑论民族与民族之间的相互征伐。
可是无论时候,战争就伴随着杀戮与血腥。因此左骁卫和虎贲卫对吐谷浑部落的灭杀,并不是因为他们“人性”的丧失,而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同时,最大限度的削弱地方。所有出现在史书之中的名将,都是他们各自势力的“英雄”,他们敌对势力的“刽子手”。
吃着吐谷浑部族的牛羊,喝着吐谷浑部族的马奶,杀光吐谷浑部族的人口,每一名左骁卫和虎贲卫的军士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光芒。原本以为一路上要吃尽苦头的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就食于敌”竟然不仅仅是出现在兵书战册上的幻想之语。
营帐之中的程砚,听着来自吐谷浑妇幼的哭声,硬着心肠来到樊国公段志玄的营帐,看着满脸纠结的樊国公段志玄,提议说道:“段伯伯,这些妇幼咱们留不得。一方面他们会拖住咱们行军的速度,另一方面,他们的存在会加大咱们被吐谷浑提前获知咱们情况的危险。”
樊国公段志玄纠结的说道:“可是他们毕竟都是一些女人和孩子,再加上他们已经都是俘虏了,自古杀俘不祥……”
程砚打断道:“段伯伯,如今的情况容不得咱们的善心!一般情况下,这些妇孺咱们是不会将他们怎么样,可是咱们现在还在行军之中。这些妇孺,咱们要么杀了,要么放了,没有第三种办法。可是,若是咱们将他们都给放了,那么吐谷浑就会知道咱们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地盘,若是吐谷浑纠集大军来围剿咱们,那么咱们有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这……”樊国公段志玄一时有些哑口无言,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说,程砚的分析是十分正确的。
“若是伯伯无法下定决心,那就由小侄来做这个恶人,还请段伯伯不要阻拦。”程砚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
“伯言……哎……罢了。老夫也是个见惯生死的了,怎么可能让你来独自承担这个骂名。”樊国公段志玄思索了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对着营帐之外说道:“传我将令,灭杀营内所有吐谷浑人!如有违令者,皆斩!”
程砚对着樊国公段志玄拱了拱手,然后走出樊国公段志玄的营帐,亲自监督着左骁卫和虎贲卫的军士们的行动。这样一来,程砚就和樊国公段志玄站在了同一位置之上,共同承担着“杀俘”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