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儿又卷起那卷书敲了敲我的额头,嗔道:“你看,你一直都拎不清。索『性』我也不问了,等日后局势稳定了,我再来问你罢。”
我大吃一惊,钳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回来:“这是你的那一份?!你取这么多血是不要命了么?”
我点头。
她望住我,一本正经道,“说起来你也快三十岁了,你想做什么便去做,要是娶个姑娘在府上能照顾你,也是好的。我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她噗嗤笑出声:“我说崇安王殿下,这么小的伤口,你怎么费这么大周章。”
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句话,正好看到血盛了大半碗,于是拉过她的手抹出伤『药』帮她处理伤口。
说罢便甩开衣袖,许是对我极度失望、连和我待在一起都觉得难受,便准备从这疾驰的马车上跳下去。
她噗嗤笑出声:“我说崇安王殿下,这么小的伤口,你怎么费这么大周章。”
她不知道,关于她的事,我一向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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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将将傍晚,我便带着阿遇和自己的血,出现在了秦不羡府上。
秦不羡接过一大一小两个封着血的瓷瓶,眉头皱了皱,气白了一张脸。
“崇安王殿下,”她声音悲凉,“你心爱的那个姑娘也半死不活,你不是也要把命搭上去夺帝位么?”
我解释道:“她这一瓶是小了一些,但是本王这瓶很多,应该能弥补一下。”
她依旧没有给本王好脸『色』,倒是转头嘱咐秦疏桐道:“我去一趟宫里,大约子时可以回来,你不必太担忧。”
秦疏桐点点头,把一个白『色』棉布包裹的瓷罐递给秦不羡:“大人在皇上面前要万分小心。”
她噗嗤笑出声:“我说崇安王殿下,这么小的伤口,你怎么费这么大周章。”
去皇宫的马车上,她抱着那瓷罐,坐得离我格外远不说,还冷着一张脸不同我说话。本王从阿遇那里带回来的好脾气也消磨殆尽,拿新折扇敲了敲自己身旁的空处:“坐得离本王近一些。”
说罢便甩开衣袖,许是对我极度失望、连和我待在一起都觉得难受,便准备从这疾驰的马车上跳下去。
她眉头紧锁,身子却一动未动。
我一腔邪火便蹭蹭往上冒,探过手去一把握上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子一带,硬拉她坐过来。
我大吃一惊,钳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回来:“这是你的那一份?!你取这么多血是不要命了么?”
这动作牵起她整个身子,那瓷罐瞬间脱离了她的保护从怀中滚落到地板上——
“啪”的一声,碎了。
我这厢正要跟她道歉、说本王会赔的,却见有墨红『色』的『液』体从碎裂的瓷罐里淌出来,把那白『色』的棉布染得透湿,紧接着,整个马车里浮起浓重的血腥味道。
秦不羡身子剧烈一颤,慌忙跪下去捡。
我大吃一惊,钳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回来:“这是你的那一份?!你取这么多血是不要命了么?”
我蓦地想起来:方才在她的府上,我以为她的脸是气得惨白,原来是……原来是因为取了这么多血才看着毫无生气。
我大吃一惊,钳住她的手臂把她拖回来:“这是你的那一份?!你取这么多血是不要命了么?”
她终于反应过来,猛然回头,顾不得其他先甩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并不重,却叫我有一瞬间呼吸停滞,胸中被愧疚的情绪堵住,闷得难受。
她眸子里全是泪,却控制住不让眼泪当着我的面淌下来,只是咬牙切齿.道:“我体谅你心疼你的程遇,我知道你带不回我需要的那一碗,所以自己便多取一些当做弥补。可你只晓得你的程遇取血会疼,你何曾体谅过别人取血的不易。”
说罢便甩开衣袖,许是对我极度失望、连和我待在一起都觉得难受,便准备从这疾驰的马车上跳下去。
我慌忙拉她回来,她却剧烈挣扎。
我一腔邪火便蹭蹭往上冒,探过手去一把握上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子一带,硬拉她坐过来。
两厢对抗之中她宽大的衣袖滑落,手臂上缠着的带子也被扯开,她感觉出来不对劲便抽出手来捂住方才被带子缠住的地方。
我强行拉开她的手,明明知道她捂住的是什么,可看到那道狰狞的伤口的时候还是没有控制住,大骂出声:“你他母亲的怎么就这么傻?为了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东里枝,你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几回?”
她便又打了我一巴掌,因太过用力,血水从尚未凝结的血痂上渗出来,攒聚成珠滚滚落下。
“崇安王殿下,”她声音悲凉,“你心爱的那个姑娘也半死不活,你不是也要把命搭上去夺帝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