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叛军占据了寝宫的正门,殿外的守卫想攻进去变得艮困难,但他们越聚越多,紧紧包围了整个寝宫。
不管是墨夜还是费无忌,都知道杀掉楚王之后在楚国将很难有立足之处,墨夜对此似乎是无所谓的,只要能逃出王宫,凭他的能力,其他诸侯国都会很乐意接纳他。
至于费无忌,他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计划成功的喜悦。楚王毕竟是一国之君,害怕归害怕,他还是在求生的渴望的支持下硬生生的恢复了镇定,他对墨夜说:“本王可以和你谈谈,别冲动,什么都是可以商量的!”
“好啊!先叫你的人停手!”墨夜的笑容更好看了,他出人意料的并没有拒绝楚王的提议。
“你们都先退下!”楚王一听有商量的可能赶紧冲殿外的士兵们喊。在他看来只要自己不死,无论墨夜向他提出什么条件,都没有什么不可以答应的。
墨夜慢慢的垂下剑,皱了下眉对楚王说:“这里不需要太多闲人,让这些侍女仆人们也都出去!”
这些瑟瑟发抖的下人们巴不得能离开这里,在得到允许后纷纷向殿外走去,叛军看到墨夜已经控制了楚王,也就没有阻止这些人搬开门前堆满的桌椅,楚王虽然对只剩下自己在这里很不安,可他也不想被下人们看见自己被逼答应刺客要求的样子,那样以后他的王威何在?就只能把这些人都活埋了,活埋之后再招的下人也许要很久才能像现在这么好用。
令人吃惊的是有一个侍女并没有跟着其他人一起向门外涌去.相反她还趁着这些人向外涌没人注意她的时候悄悄的向楚王和墨夜的方向靠过来。
待到墨夜发现时她已经离两人很近了,墨夜愣了一下,接着便略有些恼怒,他冷冷的对她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叫你离开你没听见么?”
“快出去!”楚王也很是恼怒,他也不知道这个晕乎乎的侍女是不是被吓傻了.怎么不向殿门走反而走向这边了,这要是因此惹恼了墨夜还不是会连累到他么?
可那侍女仿佛并没有听见这两人的说话一样,她依然低头继续向这边走来,就在墨夜冷笑要抬剑动手的时候,那侍女忽然抬头冲他笑了,那笑容是那么美,美得仿佛这并不是个随时都可能夺取她生命的杀场,而是一个充满了美丽景色的小花园一样!
只见她抬头笑着对墨夜说:“摩羯你别冲动啊.咱们慢慢谈.亲!”
静.异常的静。
墨夜见到这侍女的笑容居然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反而被惊得后退了一步,他将剑横在胸口,做了守势,语气中饱含苦涩的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与惊喜异常的楚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被手下环绕保护的费无忌已经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洛思琪笑意盈盈的走到楚王身前,确定他已经处在了自己的保护之内,她对慢慢颤抖着爬起来的费无忌说:“我说费大人.您疯了么?作为大王最宠幸最信任的大臣,怎么会做出如(屋最快更新)此荒谬的举动?杀了大王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费无忌开始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冷汗,此时的他完全被洛思琪的出现给吓蒙了,很多种思想在他的脑海中激烈的碰撞,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费无忌扔掉剑跪在了地上,刚才还气势汹汹保卫他的手下们也面面相觑了起来,见自己的主人这样,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出息!”这已经是墨夜第三次这么说费无忌了,上一次是在刺客伪装成传令兵进去刺杀楚王的时候.而第一次则是在他秘密胁迫费无忌执行此次计划的时候。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计划呢?这个计划为什么会产生呢?
这就是洛思琪一直想知道的关于“井”的秘密,因为她自从回现代看了史记后就一直很奇怪,她奇怪墨夜究竟是如何在自己不在的情况下突破层层守卫刺杀楚王的呢?
现在看着一脸担心显得有些心虚的墨夜,洛思琪终于彻底确定了:“原来自己真的被当成了他利用的棋子,他居然早就潜伏在了楚都趁自己招募力量保护楚王的机会混了进来,甚至还深受楚王赏识,当上了负责夜间总防务的王宫副统领!
洛思琪真的觉得很伤心,这种伤心被她骗自己说是没来由的,其实这种没来由又怎么会是真的没理由。就算是因为回到现代先知般的知道了墨夜会来行刺,可她怎么也不愿意承认那个她每天都小心防守的墨夜会是她每天都见到的摩羯啊!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自己出征前表示不愿一同前往,甚至还那么快的拿到了王宫副统领的任命!这一定就是那个此时已感到极端绝望的费无忌在楚王面前牵线搭桥一手促成的!
楚王做梦也没想到费无忌会背叛他,就像洛思琪怎么也不想接受摩羯就是墨夜的现实。要不楚王怎么可能会傻乎乎的任命日夜想杀自己的人做夜晚保护他的卫兵总指挥,还白痴般的允许费无忌带进了多达三十名的高手守卫在他寝宫的门外。
拥有神女庇护的楚王终于又恢复了他那君王的威严,他现在仿佛已经视墨夜于无物了,他都已经可以隔着墨夜和洛思琪两人对费无忌大喊:“费无忌你这个疯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费无忌的手下们并不都认识洛思琪,但有几个有幸见过她的相互这么一说,便也纷纷弃剑跪倒了,洛思琪注意到在这些跪倒的叛军中,有一个人与其他人的垂头丧气不同,他虽然也弃了剑,表情却不绝望,他丢弃的剑也近得能让跪倒的他随时能够抓起。
随着费无忌跪在那里战战兢兢的叙述,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被一点一点的呈现在洛思琪面前。而墨夜也没有阻止他说下去,仿佛他说的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故事,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听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