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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笑了笑,“过两日府里就热闹了,原是一早要接了修洁姐妹俩来玩,三月初要动身,修洁竟染上了风寒,而今也大好了。”她对乔嬷嬷道,“把畅意阁拾掇出来,回头让修洁姐妹俩住。离我这儿也近些,正好陪我解闷。”
乔嬷嬷笑微微地应下。
凌大爷心下琢磨着卫河建码头的事,左肩王府的人行事,说干就干,倒不似旁处,说要做什么,有的说上几年最后也没动静,瞧瞧老王爷,这眼瞧着卫州的河渠就通了,连大路也得都修好了。卫州百姓们兴致高涨,要是再建大码头,卫州的商人还不得个个乐坏了。
这大码头建在何处,谁也不知道。
素妍沏了好茶,坐在花厅等江舜诚。
过了大半个时辰,估摸着也该下朝了,又新沏了茶水继续等着。手里拿了本闲书,一边翻看,一边养神。
白燕站在内院门前,气喘吁吁地道:“王妃,王爷和老候爷一起回来了。”
素妍眨着眼睛,“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午后才回来的么?”
上轮六天,宇文琰在金吾卫当差,这几日每日早上参加朝会,今晨离开时,特意告诉素妍,说他午后才回来,他要陪徐成熙和十王爷一道去郊外骑马玩耍。
十王爷娶了石小文为侧妃,人称文妃,新婚燕尔,颇得十王爷之心。
素妍将之前沏的一杯,倒了半盏水,又蓄满了。。
宇文琰恭敬地站在内院门前,“岳父大人请!”
江舜诚起身相迎。行了礼,给江舜诚请了安,笑问宇文琰:“不是要陪十王爷去骑马么?”
宇文琰接过茶水,浅饮一口,见是泡得久的,不冷不烫,一口气饮尽,素妍蓄了茶水,“原是要去的,正要出城。十王府的小厮来禀。说石妃胃疼。这不,十王爷就回去了。十王爷不去,就我和徐成熙两人,我也不想去了。”
江舜诚细品着素妍沏的茶。一脸享受的模样。
素妍只留了白燕跟前服侍,正待开口,江舜诚道:“你的《百花图》什么时候添了美人?”
宇文琰面露惊色,“怎么回事?”
素妍道:“爹也以为是我画的呢?不是我。”
江舜诚的目光扫过在宇文琰,又锁定在素妍身上,看她的样子,一脸真诚。
素妍吹着茶叶,“爹是三朝老臣了,爹对靖王宇文诲知道多少?”
宇文琰也甚觉奇怪。素妍好好儿地提到这个人做什么?
江舜诚一脸探究,但素妍每次行事,只有她的道理原由。
宇文琰道:“宇文诲于建德三十四年与先帝夺嫡失败,最终是先帝被立为太子,登基为帝。先帝被立为太子后。德宗皇帝身体再不如前,后来令太子监国。不到半年,德宗皇帝便去了,先帝也顺利登基做了皇帝。”
这些话,对素妍来说,说了等同没说。
素妍抬手示意了白燕,“到外面侍候着,我与老候爷说说话儿。”
白燕应声退下。
素妍手捧着茶盏,“附庸山人来皇城了,能绘出白日瞧不见的美人,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人。爹,有件秘密我想告诉你!”
宇文琰一脸凝重,等着素妍说后面的话。
她看着宇文琰,“事关人命的事,你在外头可不许乱说,我原是对天起过誓的,不可讲出去。”
江舜诚眉头微蹙,“既是秘密,妍儿就不必说了。”
她提到了附庸山人,又问到了德宗皇帝时的靖王宇文诲,难不成这二人有着什么联系?
既然素妍在人前起过誓不说,他身为父亲,只不会让女儿说出来,君子行事,自当信守承诺。
江舜诚又问:“你想知道宇文诲什么事?”
素妍哦了一声,“宇文诲生前,除了靖王府,最喜欢呆的地方是哪儿?”
江舜诚的年岁瞧上去比宇文诲还稍微年长几岁,他是三朝元老,许是认识此人也不定,他面露沉思,在记忆里寻觅着关于宇文诲的点滴,“德宗皇帝在世时,甚是宠爱靖王,那时候几乎满朝文武都以为,德宗必立靖王为太子。德宗皇帝一生,并未立后,在他登基之前,嫡妃便已仙逝。
靖王之母乃是德宗皇帝的淑妃,先帝是贵妃所出,二人的身份、权势当时在朝中都是同等。靖王生得风度翩翩,俊郎不凡,又才华横溢,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在众多皇子里是最有才华的一个,就连德宗皇帝亦多有夸赞,赞他有曹植之才。”
这些事,素妍也是知道的。
江舜诚道:“我记得,建德三十四年,靖王与先帝争夺嫡位,互不相让。建德三十四年二月,德宗皇帝身染恶疾,昏迷数日,先帝侍疾,靖王欲行不轨,佩剑带着数百侍卫闯入深宫,不想那时,德宗皇帝突然醒来,贵妃直斥靖王意图杀父犯上,靖王百口莫辩,举剑自刎畏罪自杀。德宗皇帝龙颜大怒,赐下鸩酒赏靖王姬妾子女全尸。淑妃闻讯,前来求情,不为德宗皇帝所动,淑妃便当场撞死在殿柱之上……”
这是正史记载的故事。
但素妍却知道另一个真相。
靖王宇文诲并没有死,而是活了下来,还活到了今日,活得比先帝更为长寿。
“靖王宇文诲才高八斗,确有状元之才,只可惜权欲太重。他生前,最喜结交朋友,性子豪爽,这也德宗皇帝说他性似曹植之故。靖王府内,时常歌舞昇平,人来客往,那时候但凡北齐有些名气的文人雅士,都以与靖王交好为荣。不仅是靖王府,当年在皇城南郊。还有一座岁寒别苑,风景雅致,是靖王特意花巨资打造。”
宇文琰沉吟着“岁寒别苑”,扭头道:“这座别苑倒没听说,我倒知道先帝曾赏赐乾明太子一处养身别苑,取名‘修园’。小时候父王带我去过,花厅上挂着一幅大字,每回去,父王都夸说字写得好,上面写的乃是‘谆谆教诲’四个大字。”
谆谆教诲……
先帝的名讳便是“宇文谆”。而靖王唤作“宇文诲”。他们的名字是从这里来的?
寻常人家谁怀将先帝的名讳之字挂在家里。亦只别样的地方。
宇文琰道:“乾明太子仙逝后,修园一直都在,早前太后和皇上住在吴王府,每年都去修园住一阵子。短则三两天,长则两三月。皇上登基后,从宫里挑了二十名老宫娥、太监入修园看守。”
修园,定然是曾经的岁寒别苑。
素妍心目中的附庸山人是一个不拘于形式,不拘于俗礼,向往自由的人,只是他很喜欢酒,对酒有一种特别的嗜好与偏爱。
江舜诚肯定地道:“修园确实就是昔日的岁寒别苑。靖王是个雅人,他有位侧妃。姓税名寒,人如其名,是靖王府众多姬妾里最美丽、最有风情的女子,不仅长得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当时文人送雅号‘梅妃’。靖王正妃雍容华贵,乃是世家名门罗家的小姐。他有妻妾十二人,每一个都是绝世美人,每一个又都有别样的雅号,笑意盈人迎春夫人、娇俏动人杏夫人、桃夫人,又有开朗多姿蔷薇夫人……”
一月迎春美人,二月杏美人,三月桃美人……
这些绰号,不正是素妍《百花图》在晚上显现的美人么。
宇文琰听到此处,整个惊得目瞪口呆,“岳父的意思是说……说附庸山人是……”
素妍款款回眸,带着几许责备。
宇文琰能猜出来,江舜诚也能猜出来。
“又有德宗皇帝的莲嫔之长姐,与莲嫔有着八分神似,亦得了莲夫人的雅号。”
莲嫔,不正是左肩王府老王爷宇文谦的生母么?
历史总以正史为准,而靖王在正史里早死,谁能想到,他却一直活着。
素妍面色凝重,明白了那十二位美人的喻意,她们是靖王的十二位妻妾,她们个个都有着绝然不同的风姿。
江舜诚道:“当时德宗皇帝震怒,下旨赐下鸩毒,要靖王府十二位妻妾尽数赔葬,就连靖王的五个儿女也未幸免于难。那时,我记得靖王儿女里最长的乃是桃姬所生的庶长子,大约十二三岁模样,最小的是尚在襁褓之中的三郡主。大郡主闺字鸣凤,当年亦有十来岁,是最受宠爱的梅夫人所生。”
素妍明白了其间用意,道:“爹在府里用了午膳再回去吧?”
江舜诚同意了。
宇文琰唤了小安子来,让他到大厨房传话加菜。
江舜诚道:“附庸山人到皇城了?”
素妍道:“我只想绘《百花图》,可没想再弄什么玄机,那十二位在晚上现于画中的美人,不是我画的。”
宇文琰也觉得奇怪,素妍绘画很认真,通常要在一边习练过,直至满意才会下手重绘,她的花鸟以细腻逼真又有风情闻名。“韩国梁今儿早朝后就把《百花图》献给皇上了,听说皇上很是高兴,封他做了个弘化将军,让他前往徐州,助杨元帅平叛。”
献了画,表明忠心,更难得的是,这画可是花了天价才买下的。
江舜诚对这样的人不屑一顿,早前还就是个会武功的,没想溜须拍马的功夫倒做得到家。
宇文琰当着闻趣般地道:“这家伙心思别样,挑了个韩氏族里的美人献上去。皇上第一眼没看画,倒是瞧上美人了,一入宫就封了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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