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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兴的莫过于凌薇,走到跟前,争着要抱耀东,“瞧瞧,到底还是向着他亲娘,我带了他半年,他第一个唤的还是他娘。”
素妍微颦着眉头,“听说小孩子第一个先叫谁,谁就命苦,瞧来我就是个命苦的。”
凌薇翻了个白眼:她还命苦了,一出生就跟泡在蜜罐里似的。
素妍道:“我得绘画卖钱,还得打理铺子赚钱……可不是最苦?父王要建卫河大码头了,要是钱不够,还得凑钱……”真是劳碌命呢,跟头牛似的,整天就想着赚钱了。
凌薇哭笑不得,抱着耀东,“乖孙子,叫奶奶!你叫奶奶!奶——奶——”
耀东愣了片刻,“啊!啊!”地叫了两声,那样子倒似真在学话。
凌薇又重复了几遍,很是认真地教耀东说话。
白茱进了花厅,欠身道:“禀王妃,税奶奶求见。”
素妍愣住,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一双眼睛都看着耀东学话呢,也亏得凌薇有这份耐心,不厌其烦地教着。
乔嬷嬷道:“是税大爷家的奶奶。”她笑了一下,“上个月晋陵大郡主府的冯嬷嬷在天牢买了五名罪臣之女。六月十八那天,将韩氏、曹氏、汪氏一并送往税宅为妾。这不,前些日子从秦豫传来消息,说韩将军与叛党英勇作战。好像是前日,税大爷禀告大郡主要扶韩氏做正房奶奶。”
老王爷听到这儿,多少理出个头绪来,扶韩氏为奶奶,定是与韩国梁有些关联,“莫不是韩绍的胞妹?”看来税长庚也并不是一个不知事。曹氏、汪家都没娘家人了,韩络好歹还有个叔父在,也算是保住了自己几分颜面,娘家亦还有份依靠。
乔嬷嬷答道:“正是这位韩氏!瞧来大郡主那儿是应了。”
下人禀报时。说的是“税奶奶”,韩氏一个没有父母依靠,又失了兄弟扶持的弱女子,能说服税长庚扶她为正室可见亦有些本事。
素妍问白茱,“她是来见我的?”着实想不出自己与韩络之间有甚交情。
白茱道:“正是,人已经进二门了,就等着要去琴瑟堂拜见呢。”
凌薇只想静心教耀东说话,“你且快去,莫要耽搁了。”
素妍起身告退。
老王爷念着工部那边的事,也出了静堂。
素妍在花厅坐了片刻。刚吃了几片削好的苹果,韩络携着丫头进了内院,谦恭地裣衽行礼:“民妇韩氏拜见王妃!”
素妍抬手,“快起来吧!”
韩络与身后的丫头道:“小兰,把礼物给王妃。”
叫小兰的丫头长得水灵。手捧站一只锦盒近了素妍,“这是我家奶奶送给王妃的礼物,还请王妃笑讷!”
素妍并没有接,“你们的日子过得也不易,来瞧我就是,不用送什么礼。”
青霞昔日算计兄嫂,那些得去的嫁妆。还不是被官府抄没了去。
紫霞亦是如此,他日归来,王府还得替她们再备份可以维持生计的家业。要真是不管,倒显得左肩王府当真是无情无义的。
韩络笑道:“原不是什么贵重的,只是民妇一点心意,还请王妃收下。”
素妍与白燕示意。白燕打开盒子,却见里面是一支价值不菲的南珠钗子,式样倒还算别致,南珠熠熠生辉,只怕得不少银子。素妍勾唇一笑。“这等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白燕捧了盒子,又塞回到小兰手里。
小兰惊慌,人家是亲王妃,什么样的好物什没见过。
韩络道:“民妇敬仰王妃,还请王妃收下。”
素妍勾唇一笑,“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突然送了件如此贵重的礼物给她,当真有些奇怪,转而又道:“君子之交淡如水,若是朋友不送礼、不花钱亦会帮忙。”
她着实想不到要收韩络礼物的藉口。倘若不是朋友,她更不会平白无故地收人礼物,今儿又不是什么节庆,突兀地送出一份礼来,可不是让人奇怪么。
“税奶奶有事不妨直言。”
韩络支吾一阵,想说又咽下,要是收了礼,她许能壮着胆子说出来。
素妍看站一侧的白茱、白燕,“她们都是我屋里的丫头,嘴也严实,定不会传出闲话去。”
韩络咬咬唇,正要下跪,素妍道:“别跪了!”吐了口气,“说吧。”
韩络想到这些日子与税长庚结为夫妻后的点滴,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她们三位妾室时手段高明,她和税长庚不过是同命相连罢了。税长庚从兴陵候成为一个无官无爵小富人家的当家人,犹似从云端跌落。而韩络原是威远候府的嫡出小姐,因父兄一朝获罪,沦为侍妾。两个感叹命运,感叹曾经的荣华,现在的寂寥,竟越聊越投缘。
韩络懂得税长庚,税长庚喜欢与她倾诉苦楚,几日下来,税长庚对她竟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感,虽都是同一日到的税府,可税长庚只住在韩络屋里,曹、汪二位姨娘倒似成了装点。
韩络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听王府的丫头说过,想讨好素妍的皇城太太、奶奶们多了,一些没门道的,想见素妍一面都难。“王妃,民妇斗胆,想求王妃助我夫君再得大郡主的欢心。”
素妍继续吃站水果片,用牙签优雅的挑了一块,慢慢地放到嘴里,“税奶奶且说说,你是怎么看这事的?”
白茱捧了一碟水果片递给韩络,她学着素妍的样,连吃了两块,“我夫君糊涂,为了叶家人,竟再三伤了大郡主婆母的心。他该知道,皇上封赐大郡主。那是念着大郡主乃是皇家金枝玉叶的贵重身份,早前的爵位因大郡主而有,没想他听信了叶家人的谗言,这才……”
素妍听着这话。韩络倒真是明白人。“你既知晓症结所在,就该讨好大郡主才是,而不是来见我。”
韩络垂下眼帘,“昨儿民妇去过大郡主府,大郡主并没有与民妇多说话,只叮嘱民妇好生打理税宅,旁的什么也不说。”
自韩络与税长庚入大郡主府,晋陵一直就在应付。而晋陵对税长庚却是连应付的心都没了,只说了几句面子话,按照新人拜见长辈的礼。赏赐了他们礼物,留他们吃了一盏茶,就淡淡地道:“我近来身子乏,你们告退回家!往后好生过日,不用来向我请安。逢年过节,高兴了捎句问候话,不高兴了不捎也罢。”
鸣凤新嫁了一个体贴入微,待她有礼有节的夫婿,在她心里如今的吴广久才是她的夫君。
韩络面露愁容,“大郡主对我夫君芥蒂已深,我着实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他们母子消了误会。”
鸣凤原不喜欢税长庚。因他的身上流着她最厌恶、最痛恨之人的血,却又是她的儿子,早前诸多的忍让。而今撕破了脸面,她是连应付也不愿了。
韩络一直以为,在晋陵的身上还有做过姨娘的胆怯,那日瞧见的却是一个高高在上、雍荣华贵的金枝玉叶。甚至连正眼都没瞧税长庚都一眼,也没认真细瞧韩络一眼,就连说话都是懒懒的。
就在他们夫妻拜见后,晋陵大郡主赏了新人礼物,便有吴广久的结发妻所生的二小姐携了庶长子来请安。她正襟端坐一脸期盼,与二小姐有说有笑起来,甚至亲自指点二小姐的刺绣功夫。
素妍道:“既然消不了,彼此各自生活,互不打扰,逢年过节送份节礼过去,就当是亲戚。”
韩络一脸错愕,“可他们是母子?”
“这是你看到的?”素妍一脸淡然,“如果你纠结于此,对你、对税大爷都不会有好处,只是替彼此徒惹烦恼。与其想着操心这些事,倒不如劝税大爷安心回皇城书院读书,准备明年的大考。”
世袭有封地的兴陵候爵位,这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
韩络是想助税长庚重新赢回候爵!
“王妃,我夫君是大郡主唯一的儿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素妍愣愣地看着韩络,她曾想这是一个不俗的女子,怎么那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任何一个慈母都经不住儿子再三的伤害。税大爷与叶大老爷携手逼迫大郡主就范在前,又毒害大郡主在后,在大郡主心里,税大爷早已不视她为母,伤透心后,她亦不视税大爷为子。大郡主给税大爷一份家业,替他娶妻纳妾,她身为一个母亲,该作的已经做了。既然大郡主不想多见你们,你们就不要去打扰她的安宁。希望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早前,在税长庚的心里,鸣凤不及章氏重要。走到这一步,又如何说鸣凤无情?叶家和税大爷伤她太深,再不能回头。
鸣凤与税长庚是有母子之名,早无母子之情。
而今,鸣凤心里再无税长庚,他方才想到如何挽回,早已无力回天。
韩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还是想不明白,“就算我夫君早前做错了,与她赔礼道歉还不行吗?”
“要是有人在你身上狠狠地捅上一刀,过些日子对你说,自己做错了,你能无视身上的伤痕么?”素妍停了一下,“只怕每每看到这伤痕,就会忆起曾经的伤害。火,虽能让人觉得温暖,可若挨得太近,也会灼伤人的。税奶奶,我能说的就这么多,要是你还想挽回,只会给自己徒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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