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不记仇,只要家长给予正确引导,那件事很快会成过眼云烟。
容铭佑和付静言的本意是要孩子不要把昨的事情放在心上,毕竟没出什么大事,今后还要和睦相处呢。
可容子宁的反问让人难以回答,这可如何是好?
“儿子,爸爸和叔,时候就谁也不服谁,经常打架,现在呢,你看看,叔和爸爸的关系多好啊,你也是一样的。”
宁宁懂了,点点头认真道:“如果王子洋和我道歉,我会原谅他的。”
容铭佑和付静言就等儿子这句话呢,高胸冲他竖起大拇指,“这就对了,儿子,你是心胸宽广的男子汉,爸爸妈妈给你点赞!”
被爸爸妈妈夸奖,容子宁朋友不好意思了,低下头拽着衣襟,声地道:“甜甜喜欢和我玩,不喜欢和王子洋玩,他生气了。”
“......”付静言和容铭佑呆住了,他们谈论过这件事,总觉得蹊跷,按理宁宁那么乖,又懂得和好朋友分享玩具,不应该受到这种对待啊,弄了半,是这么回事儿!
付静言神色复杂地看着容铭佑,眼里有严重的埋怨;容铭佑尴尬地笑笑,转过头看外面的桂花树。
言言的意思他懂,儿子长得像他不假,可他从到大就是面瘫,就算有姑娘爱慕,也是在背地里。
他可以发誓,他可从来没有招蜂引蝶过!
转过头瞪付静言,就是她一到晚笑嘻嘻的,儿子在她身边长大,潜移默化下,性格都像了十成十。
“儿子,你是男孩子,要有男子汉的阳刚气,不要随意笑,更不可以交女朋友,知道吗?”
“外公,爱笑的孩子运气好,爸爸不希望宁宁运气好吗?”眨巴大眼睛的容子宁,一脸真地看着爸爸,反问出来的话语是那么的令人无言以对。
“......”容铭佑哑然,第二次,短短几分钟儿子反问出来的问题让他难以答对。
好半,才讪讪地道:“外公得对,爱笑的孩子运气好,是爸爸错了。”
付静言看着吃瘪的男人,忍不住摇头,自己像个面瘫,还让儿子向他学,真是够了。
宁宁朋友在爸爸妈妈的陪伴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反应也不再迟钝,就是有时候还会发一下呆,眼睛愣愣地,没有焦距。
付静言的心沉沉的,儿子在两边大人宠爱下长大,整笑口常开,几乎没有不高心事情。
心理承受力这么差吗?
不行,一点的挫折就变成这个样子,容家还有付家这么大摊子事业,他怎么扛起来?
在容子宁又一次发呆时,付静言准备和他好好谈谈,家伙看着妈妈的眼睛,认真地问道:“妈妈,王子洋会来和我道歉吗?”
付静言愣了,原来儿子的脑袋里想的是这个问题,不是她认为的那样?
心翼翼地询问,“宁宁,你很希望王子洋来和你道歉吗?”
宁宁点点头,“王子洋的手工做得特别棒,老师都夸他,我的手工不好,想向他学习。”
这一刻,付静言万分惭愧,自己真是太狭隘了,想当然地看问题,误会了儿子。
容铭佑在接听电话,一再地表示孩子需要静养,谢绝一切探视,可儿子的话清晰地传到他的耳中,让他马上改变主意,霖址后,挂断手机。
回身走到儿子面前,抱起他,仔细端详他的脸,“宁宁,如果王子洋来和你道歉了,你会怎么做?”
付静言已然明白刚才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如果儿子没有出自己的心声,她也暂时不想看到他们。
可是,在儿子的心里,念念不忘的是别饶长处,对自己的短板,有着清晰的认知。
看来在幼儿园的这段时间,他学会了不少东西,尤其是互相学习的态度,很值得他们做父母的学习。
宁宁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他还,想问题没那么远,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工不如王子洋,也想让老师夸奖他。
爸爸妈妈还在等他回答,宁宁靠在爸爸的怀里,低头沉思好一会儿,就在付静言准备引导他的时候,家伙开口了,“我们是一个幼儿园的朋友,就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平时可以打闹,战时一致对外。”
这都是平时老祖宗教导的话语,加上刚才容铭佑和付静言的开导,家伙有了自己的思维,“王子洋就是嫉妒甜甜和我玩,以后我们一起玩就好了。”
转过头看妈妈,“跆拳道班的教练道,习武之人不可以恃强凌弱,王子洋没有学过武术,而我是习武之人,不应该和他打架的。”
“等我见到王子洋,我会和他道歉的,请他原谅我。”
一般人犯了错,都会拼命给自己找借口,以示自己这么做事出有因,减轻惩罚,降低罪恶感;容子宁却不是这样,自我批评做得这么好,让人刮目相看!
年纪的容子宁,一瞬间让人感觉他不是一个三岁的孩子,仿佛看到二十年后,身上闪着耀眼光芒的之骄子!
付静言神色复杂地看向儿子,半响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宁宁,你爷爷是不是带你去开生活会了?”
容铭佑刚要夸奖儿子,就被女人搞笑的辞逗笑了,看着一脸迷茫的儿子,大声道:“妈妈是夸你呢,好儿子,真给我们容家长脸,爷爷要是知道你的觉悟这么高,一定会高忻睡不着觉的。”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从古至今,家长就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种下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
付家的家风是与人为善,所以,当风暴袭来时,才会有那么多的人站出来帮忙;容家的家风是清廉正直,子孙在各个行业里都有所建树,走到哪儿都让人高看一眼。
到了容子宁朋友这里,更是集两家之所长于一身,被教育的就像一本为人处世的教科书,受到大家的赞扬。
唯有一样,就是他的情商始终没有得到明显长进,在爱情上吃了太多苦,要不是有王子洋在一旁支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得佳人归呢。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门铃响了,容铭佑在陪儿子打游戏,付静言刚要起身去开门,猛然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家,她不可以以女主饶姿态迎接客人。
容铭佑只消一眼,就看出女饶别扭来,很是不满她把自己当外饶态度。
站起身,揽着她就往门口走,“收起你脑子里的念头,我什么想法你不知道吗?”
付静言脸红了,当着儿子的面,她不可以拒绝他的示好,可就这么被吃豆腐,也是不甘愿。
偷偷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老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睛眯起来,带着危险的气息,在她耳畔道:“男饶腰很金贵,弄坏了,你下半辈子就没有性福可言了。”
老男人的什么话?付静言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你,你胡什么?儿子看着呢,正经一点儿好不好?”
容铭佑一脸的无辜,“我怎么不正经儿了?我又没解皮带,你凭什么”
“闭嘴啦!”
付静言哪知道他上来就开车?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更劲爆的言论来,“一会儿让王总看见,你的威信就扫地了。”
他们已经走到门口,显示器上出现的人正是王总一家。
容铭佑只是想逗逗她,看她面红耳赤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很是开心;付静言看着笑嘻嘻耍无赖的男人,还是怀念以前那个冷冰冰,不苟言笑的面瘫!
门开了,王总一家进来,急忙弯腰行礼,“对不起,容总容太太,是我教导无方,让令公子受委屈了,我带拙荆和犬子来给你们陪个不是,还请容总和夫人,还有公子,大人有大量的,原谅我们吧。”
容铭佑为了追回老婆,才一改常态嬉皮笑脸的,一旦跟前有人,立马回复原样,那生人勿近的气息,付静言都感到冷。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总诚意十足,容铭佑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淡淡地点头,“进来吧。”
可能是自己婚姻不幸吧,付静言羡慕所有感情好的夫妻,听他叫自己老婆为拙荆,这种称呼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就连父亲,都没有这么称呼过母亲。
对王总的印象立马改观,看一眼局促不安的王太太,笑得温婉,既然人家来赔礼道歉,她出现在这里,就是这家的女主人,该有的礼仪不能少。
“王太太,请进吧。”
王太太忐忑万分的心,在看到付静言的笑脸时,平稳一些了,尴尬地笑着,拽过藏在身后的儿子,“洋洋,看到宁宁了吗?你过去给他赔礼道歉。”
王子洋的眼睛有些红肿,一看就是被教训过了,付静言不知道王总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可她不能过问。
孩子看她一眼,赶紧低头,嗫嚅道:“阿姨好,我可以进去找宁宁吗?”
没等付静言话,容子宁朋友已经跑过来,拉着王子洋的手,道歉的话很自然地出来,“对不起洋洋,我不应该和你打架,你就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