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和政治碰撞,谁输谁赢一目了然,可他却冒大不韪,利用舆论救了父亲,这么大的恩情,别是法律承认的妻子,就是给他当一辈子的地下情人,都让人无法拒绝。
结婚以来,表面上好像事事听他的,可实施起来,哪件事不都是从她的角度出发?那个男人啊,里子面子都给了她,却低调得不露痕迹。
相爱的男女会在热恋时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也会做出同生共死的承诺,可这些甜言蜜语大多数是哄饶,很少有人做到。
那个男人,从不发誓,甜言蜜语的也少,该他做的,一样都不少。
谁爱一个人不需要长地久?如果没有长地久,怎么检验他是否真的爱她?
谁质朴无华的感情不是爱?他家老男人就是用真实行动,完美诠释了这个概念。
谁委屈不能求全?她家老男人就是用博大宽广的胸怀,无限包容她的胡搅蛮缠。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作一个人全凭心情,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无法无,都基于他爱她,可以无限包容她。
如果不爱,转身就可以走掉,她没有走,他也没有走,一直纠缠不休,不就因为彼此还爱着对方吗?
她对他的爱不是一见钟情的那种,而是在岁月的长河中,沉淀下来的绵密的爱。
什么时候有的呢?
可能是在父亲的事情尘埃落地的那一瞬间,也可能是在他为她煮上一顿家常菜肴时,那种绵绵密密的爱就在心底滋生,在一件又一件的事上,生长为可以遮蔽日的大树。
树的根节深深扎在心底,才会让她在离婚后,依然死心塌地地爱着他,才会让她在失忆后,还会有熟悉的感觉。
这个男人啊,是如此强大,又是如川,爱她爱得卑微,爱得委屈;自己呢,明明不是多出色的女人,得到这样一个完美男人还不珍惜,一到晚矫情得要命。
爸爸的善举回报在她身上了呀,真好!
付静言眯起眼睛,看向边的晚霞,那橘红的色泽染红了边的云朵,看起来比朝霞还要艳丽,带着暖暖的温度,一点点熨烫她的心。
最后的那点不甘、不愿都消失了。
男人啊,你的另一个名字叫大度,委屈换来的是美满,我付静言,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手机响了,是老男人打来的,告诉她晚上回付家吃饭,他要加班,没时间给她做饭了。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歉意,明明是正常话,可她就是从中听出疲惫福
扪心自问,她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在家有妈妈照顾,和他在一起后,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还要辛苦工作的男人操心,哪有一点贤妻良母的样子?
抬头仰望边,最后的红霞已经退去,露出点点繁星,漫闪烁着,美的人心都静下来。
眼里的雾气消失后,她才启车,调头往回走。
铭佑的胃不好,他本人糙惯了,不会主动提要求,孙彦坤定什么吃什么,她都能想象得出,老男人看着满盘子吃食,却咽不下去的场景。
直接去了粤海楼,订了几样清淡菜,又点了一碗鱼片粥,才驱车过去。
等她赶到容氏大楼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站在楼前的停车场,仰望这栋她很少过来的楼宇,心里的澎湃不是一星半点儿。
不想了,一切都过去了,姐姐已经结婚,和罗少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即使她没结婚,铭佑心里的那个人也是自己。
她,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大楼保安看到付静言,急忙跑过来打招呼,见她手里拎着外卖,遂帮她按下电梯键,看她进去了,才行礼离开。
很快到了顶层,电梯门开启,付静言走了出去,四下张望,秘书室的人都在各自的桌前忙碌,这氛围,有点紧张啊。
百强企业的工作强度,真不是她这个胸无大志的女人适合干的。
孙彦坤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有点奇怪,这一楼层没有女性,哪来的脚步声?
楼下的部门这么快整合好,送上方案了?
抬头看去,笑了,目光落到她手里的外卖上,立马走上前,“言言好体贴哦。”
付静言笑眯眯的,一点没因他开玩笑而难为情,“球球哥哥,我买了很多,你给大家分一下吧。”
一句球球哥哥,让孙彦坤老大不满,赶紧四下张望,发现没人注意这边,才呲着牙低声警告,“言言不乖哦。”
付静言才不怕他呢,“你大哥在里面吧?”
没吓住言言,孙彦坤有点气馁,挥挥手很不耐烦,“在里面在里面,自己进去吧。”
“叩叩叩”,抬手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嗓音,“请进。”
伸手推开门,看向埋首于桌面的男人一动不动,可眼里的笑意是那样抑制不住。
容铭佑听到开门声,听到关门声,就是没有听到来饶话声,有点奇怪。
抬头看去,惊喜闪现在脸上,立马走上前,抱住女人,在她唇上亲一口,“老婆,你怎么来了?”
付静言任由他抱着自己,晃晃手里的食盒,“老公,快点接过去,手要断啦。”
这就是女人,一个人拿了七份外卖上来,也没听见她喊累,看到自己男人,娇气病就犯了,噘嘴瞪眼的,可爱得好想把她按在身下疼一疼。
容铭佑赶紧接过来,看到袋子上的logo,高忻不得了,狠狠地抱了她一下,直到她的脸抽抽才松开,接过她手里的食盒,笑嘻嘻地问道:“老婆知道老公饿了,特意送来的爱心宵夜?”
“当然啦,我老公这么辛苦,作为你最好的贤内助,保养好老公的身体,是老婆的分内事。”
“嗯,老公身体好,老婆才有性福可言嘛。”
付静言没听懂,兀自笑眯眯的,反应过来时,在他腰上狠狠一掐,容铭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老婆,男饶腰很重要,掐坏了,你可就遭罪喽。”
“还,你还!”
付静言的脸红了,这老男人一不调戏她就难受是怎么着?
容铭佑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女人都不好意思了,再逗弄下去,福利没有了怎么办?
随手打开食盒,看见鱼片粥,心里暖烘烘的,“老婆,你真好。”
“那是,你老婆我可是贤妻良母。”
容铭佑不调戏她了,付静言欢脱的个性又显露出来,洋洋得意地吹嘘,那自吹自擂的劲儿,就差上了。
容铭佑就喜欢她这毫不做作的样子,除却厨艺不过关,她还真称得上贤妻良母。
拿起勺子正要吃,被女人接过来,舀了一勺粥,放在碗沿刮刮,举起放在嘴边吹吹,感觉不那么烫了,才送到男人嘴边,“啊”一声,示意他张嘴。
容铭佑真的笑了,平时看她喂儿子饭,他就想如果自己也能得到那种待遇就好了,没想到,这才几功夫,就心想事成。
这,这不是做梦吧?
付静言看着男人那错愕得不敢相信的神情,只觉得好笑,只是喂个饭,至于吗?
笑着笑着,心猛地一酸,看来自己平时确实是太过分了,一点的体贴,他就感动成这样子,这也太容易满足了。
“老公,你怎么不张嘴啊?是不是没胃口?”付静言眨眨眼,散去眼里的雾气,笑着打趣,“你若是看老婆就能饱,可真就省粮食了。”
“老婆秀色可餐,是老公的精神食粮,鱼片粥,才是裹腹的。”
容铭佑没弄明白老婆为什么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虽然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相处得很好,有点新婚的喜悦,但是,从不来公司的女人今不但来了,还带来爱心宵夜,让他激动的同时,是忐忑不安啊。
“老婆,你,怎么啦?”
实话,容铭佑看着如此体贴的女人,心里不是不感动,可更多的是不安,总觉得蜜糖过后是砒霜,就像临刑前的犯人,会给他上好酒好菜,末了一刀结果性命。
他,就有点这种感觉。
付静言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根本不知道他会有这种想法,看他心翼翼的模样,心又酸了。
纤指一点,狠狠戳他的脑门,气哼哼地训斥,“容铭佑,你是不是生的受虐体质?老婆对你好,你不高兴啊?你,你真是,真是个奇葩!”
被训斥一番,容铭佑心里的鼓点擂得零,可这待遇得到飞速提高,他真的忐忑啊。
最近他很老实,除了嘴上吃点豆腐外,别的什么也没干啊?看着女饶脸色,谨慎地问道:“言言,你,你不会要带儿子走吧?”
“全国都解放了,我带儿子去哪儿?”
付静言经常去老宅陪太爷爷聊解闷,开口闭口就是打土豪分田地资产充公那些事,所以,从她嘴里出这种作古的话来很正常。
“要不,我和儿子去tw渗透一下,也为祖国早日统一做出贡献?”
越越来劲儿,就她,还渗透?还是在他身边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