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意?”她一脸疑惑,不是他的生辰宴吗?怎么改成做生意了?
“你不懂,傻瑶儿”他刮过她鼻尖,“过生辰不过是做个幌子罢了,有了这名目,有求于我或是想巴结的人便会送来礼物,除了过年,就生辰这日得到的钱财和奇珍异宝最多。”
攸舒瑶听后明了,他居然把办生辰宴当成了“敛财宴”,这人……原来也不是不爱财,只是要通过看似正规的渠道巧立名目罢了。
她说呢,明明管事来请示生辰宴的事,他都是一脸懒得理会,能不管的就不管,似乎对办这场宴会并不上心,现在才明白,他是等着通过这个发财呢。
她掩了掩唇,忍不住出言讥讽。
“抄家得来的财宝,大人还嫌不够啊?”
霍惊砂低笑着,惩罚似的咬了她耳垂一口,气息拂在她颈侧,肆无忌惮与她调情。
“那怎么能一样?抄家是皇上委派的公事,得公事公办,抄来的东西可是要一个不少的上缴国库,那是属于皇帝的钱,贪了犯法,弄不好还要斩立决的。可这生辰礼就不同了,他们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私人财物,我手底下要养那么多人,这个门儿生意得做。”
她横了他一眼。“呸!公然收受贿赂也算生意?”
别以为她不知道,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这些礼物中,肯定是一些人有事相求,才借着送礼贿赂,达成个人的某些利益。
对她的明嘲暗讽,霍惊砂不但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打是亲骂是爱,舒瑶骂他是在跟他调情。
“原来我的瑶儿这么聪明,连我们官场中的道道儿都清楚。”
说完便往她腰上最敏感的地方捏了一把,痒得她一哆嗦,禁不住鼓起香腮瞪了他一眼,不能明目张胆地骂他,便也用手掐回去,惹得他低笑着来咬她嘴唇。
攸舒瑶故意撇开头不理他,但嘴角却不由自在弯起了弧度。
宴会的后半段,霍惊砂又论功行赏了几个部下,赏了四个女人出去。偶尔一些官员端着酒杯来找他攀谈,他也举杯同饮,她的任务就是在一旁为他添酒,偶尔他凑过嘴来,她便乖顺地喂他几口菜,尽职尽责扮演着陪侍的角色。
他一边与前来敬酒的人交际应酬,一边用空着的手搂着她腰,半带进自己怀里,得了空档,便像刚才那样与她调笑般地说悄悄话、打情骂俏一番。那些官员和富商瞧着她,竟也十分客气有礼,还说什么下回不能只知道巴结大人,毕竟选女人喜欢的东西可比给男人选容易多了。
霍惊砂听了这话仰头大笑,似是非常愉悦,接着郑重其事的道,“嗯……你们若能让她开心,那可比直接让我开心强多了,她快乐,我亦快乐,先替我的瑶儿谢谢诸位了。
攸舒瑶就是在驽钝,也听明白他们对话间暗藏的玄机,对方摆明就是在试探,看她到底在霍惊砂身边是个什么位置,是当前正得宠的小妾?还是他真正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所以才会说要送她礼物,如果只是随便玩玩的,霍惊砂定不会为了这样无足轻重的女人欠他们人情。
没想到他亲口承认了她的重要,还摆明了说巴结她比来巴结自己还强,短短两句话已经显示,他竟然把身边这个女人的位置排在了自己前头,这可是正妻才能受到的待遇,如此就更不敢小窥攸舒瑶了。
而她亦能感觉到,霍惊砂是故意的,他让她从头到尾坐在自己身侧,便是要让人知晓,她在霍府的地位绝对高于其他姬妾。
整个生辰宴历时不过短短两个时辰,却让她瞧见霍惊砂有多么强大的御人手段,而且前来求他办事的人,也不是送了礼物他就事事都允,而是很有原则的坚持,办不到的绝对不答应,还能几句话说明白其中的道理,让对方心服口服的回去。看来这人不单只是奸诈狡猾,也是很有智慧和头脑的。
霍惊砂转头对她叮嘱。“等今天生辰宴结束,明儿你就跟大总管一起把礼物清单列出一份,归到库房里,总管会告诉你哪一类的归在哪。”
攸舒瑶诧异,指着自己反问。“我?”
“不然还是谁?以后这类事多着呢,你也该学一学,好尽快上手,否则以后如何掌管府里的事?而且不单这一件,后院的事都要学。”
攸舒瑶愕然,怔怔地看着他。
他……这是要把后院和府库的差事都交给她管理吗?是要她掌家的意思吗?
她心下震惊,不知道该应还是不该应,但他压根没给她时间去思考,失笑地在她面颊上印下一吻,转头又与上前敬酒的人谈论起来。舒瑶暗自叫苦,刚才没有立即反驳,错失了机会,现在就这么一锤定音了。
看着桌上的酒杯,她也想灌一杯试试,看看是否可以浇灭心中那百种滋味。与这人相处越久,越是了解他的另一面。所以说要评判一个人,光短暂的相处是根本不够的。
这男人前几世给她的印象唯有心狠手辣、残忍无情,令人恨之入骨;可一旦他想对一个人好,便也能宠得无法无天,好似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她,还犹嫌不够。
生辰宴结束的隔日,霍惊砂果然守诺,和她一起沐浴,接着就一刻不愿耽误的把人拖到床上,开始教到她“会”为止。她推着他抗议,“我今儿帮你清点礼物,又一样一样摆进库里,累死了,你该赏我好好休息才是。”
这理由她可是在回房之前就想好了,这人不是历来赏罚分明吗?她有功,他就该赏,所以故意说出来讨赏。
谁知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反过来寻她的短,而且一寻一个准!
“拐弯抹角让丫鬟早早提醒你,准备我的生辰礼,你倒好,一日就弄出个平安符来打发我,倒是有时间天天看那些闲书,本大人就这么不值得你上心?该罚。”
不由分说,他大手几下扒光她的衣服,欺压上来,像上刑一样把她扭成各种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