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第二天早起之后,准备去天牢和黑衣卫的驻地视察工作,出门不久后就见到了一辆马车停在路旁不动,拉车的马儿在在悠闲的吃草,而那个马夫正仰躺的马上睡觉,脸上盖了一顶大斗笠,遮住了他的脸,难为他这么高难度的姿势还能睡的着。
前阵子,永宁民间流传着一个传说,月如霜会诅咒所有得罪她的人,所以赤月湖到永宁之间的道上行商绝迹,至于收费载人的马车也一个也没剩,这个马夫出现在这里着实古怪。
月如霜看了车夫一会儿,忽然惊喜的大喊一声:“大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个躺在马上睡觉的马夫正是谷安平,他听到月如霜的大喊,把斗笠从脸上拿下,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对月如霜说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月如霜笑道:“那自然是因为大师兄你绝代剑神的风采啊,有如太阳一般简直亮嗐了我的双眼。”
再次见到谷安平让月如霜兴奋极了,大师兄是她的偶像,月如霜做梦也想要成为谷安平那样的天阶高手,一剑在手,自由自在行走天下。
谷安平最听不得“剑神”二字,板下脸说到:“你当官之后,这阿臾奉承之词倒了学了不少。”
月如霜笑嘻嘻的对谷安平的责骂毫无反应,纵身一跃,跳到了马车里,“大师兄,你这次来是特地来送我来去官邸吗?”
谷安平拿起马鞭,抽了一下前面吃草的老马,看它慢吞吞的上了路,“我听说镇北王萧棠回来了,所以才特地来看看你,他没有找你的麻烦吧!”
月如霜万万没想到,谷安平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特地回永宁城的,感动的想要掉眼泪,可是回想起萧棠那双凝望她的泪眼,又有些心虚,“他没有找我麻烦。”
谷安平一愣,奇道:“他回来看你立于朝堂,竟然不生气?”
月如霜扭捏的说道:“其他萧棠这个人,还算通情达理。”
萧棠率大军镇守北疆,治军严明,于百姓秋毫无犯,为人高傲,不苟言笑,谷安平听到过萧棠各式各样的传言里,都没有说过萧棠“通情达理”。
谷安平也是聪慧之人,联想到宫中传言,就道:“你们见了面,又旧情复燃了?感情这玩意儿,黏黏糊糊的,真是麻烦,你要在这上面多费心神,就别指望能成功突破,成为天阶高手。”
月如霜立马否认:“没有旧情复燃,”她无意识的玩弄的自己的手指,“只是见色起意。”这是什么见鬼的形容,只是她和萧棠之间的前情太过复杂,实在难以详述。
谷安平也不耐烦听小师妹的感情故事,只是“嗯”了一下表示听到了。
月如霜低着头道:“我们自然都比不上大师兄,对你来说,女人只会影响你拔剑的速度。”
谷安平笑道:“情爱之事,太过扰人,哪比得上练剑爽快。”
月如霜闷闷不乐的说道:“我等俗人,自然比不上大师兄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