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显得自己中蛊真实,易文科极为配合地晕倒了,待这群蒙古人彻底离开之后,易文科爬起了身子。
演戏跪求真实,所以,这一次易文科的配合对象也仅仅只有身边那么几个人。这个时候,自然是要赶过来看看易文科有没有受伤。
不过,青衣没有通知。易文科的头突然变大了。
“这些蒙古人还真是够狠的,下的剂量都能晕倒一头牛。”一个家伙这样说道,“现在,这群人就算我们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把他们叫醒。”
易文科听到这话,突然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这剂量下得很猛?”
那人愣了片刻,然后点头,“就算是一头牛,都会被立刻药倒。”
易文科“啧啧”笑了两声,“这群蒙古人还真是蠢得可爱啊,竟然连蒙汗药都用不来。”
倘若易文科真的中招了按照那家伙说的情况来看,自己怎么可能清醒,可事实上,那些家伙,丝毫没有怀疑,也幸好,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把这群人都搬回屋子里吧,这么乱,像什么样子。”易文科这样说道。
第二天,青衣自然是想起昨天突然晕倒的事情,而晕倒之后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易文科从来就喜欢整一些花花肠子,青衣在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过来兴师问罪。
“到底怎么回事!”青衣满脸怒容。
易文科抬头就有笑脸,“没什么事,就是演了一场戏,陪那群蒙古人来了一场闹剧。”
简单将情况说明之后,青衣也略微沉吟,“长安街道的确鱼龙混杂,当今圣上更是以仁术治国,再加上长安繁华,来往之人络绎不绝,这些问题已经不是说改就能改了。”
易文科翻了一个白眼,“我当然知道。”
就算是一个小乡村,要是突然多了改一些规矩,难度也是极大。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规矩?实际上,归根结底就是利益。
用规矩来划分利益。这样的话,只要守住了这个规矩,就等于守住了自己的蛋糕。谁想改,就是和这群人作对。
长安城里,这么多的规矩,这样的一块蛋糕可以说是被多少人抢来抢去,好不容易形成如今的局面,恐怕就算是当今皇帝也不敢动这块蛋糕,不过,一旦有了外力就不同了。
蛊……可是唐人最畏惧也最厌恶的东西,甚至可以算是,只要有蛊,就必定有罪,蒙古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会跑去和用蛊的人合作,算了,这群家伙确实脑子不好使。
易文科叹了口气,为这群蒙古大汉的智商感到忧虑。
“用蛊之人终于出现了么!可是,你这样做,风险也太大了,更何况,既然那个人敢这样做,恐怕远不是自信那般简单。”青衣即便知道易文科的打算还是忍不住这样说道。
的确……这长安城里怕是有这些家伙的保护伞,而且,恐怕这保护伞的等级还不低,这时候,跟踪巴图的人回来了,易文科看了一眼青衣,青衣会意,“我去盯着那群蒙古人。”
易文科笑了笑,“不用。”
“他们去了李治的酒楼。”易文科眼神一凝,那人看到这里,便自己退下了。
这位在历史上懦弱到被自己皇后夺权的大唐皇帝,没想到,竟然也有这样的熊心豹子胆!这个家伙,恐怕最开始办这个酒楼的目的就极为不纯。
没错,李治的酒楼就在易文科酒楼的隔壁,这群家伙,在昨天的事情发生之后今天就去了李治的酒楼,很明显,是去寻求庇护。
而同样的,李治毕竟是皇子。投鼠忌器之下,易文科派出去的人为了不打草惊蛇,走到这一步自然是不能再进酒楼了。
于是,一切都被强行切断了,易文科冷笑一声,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跑进李治的酒楼,虽然让事情变得麻烦了许多,可同样的,身为皇子却和这样的事情扯上了关系。
李世民看似温厚,实则多疑,李治做出这种事情,这位天子心里会作何感想?
青衣则没有易文科看得这么透彻,“这位皇子殿下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说一直以来是他在保护这群蒙古人?”
易文科笑了笑,“你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位殿下可一直不怎么参与党争,反而对挣钱很有兴趣,给人一种懦弱的假象。”
“可是,事情一旦涉及到皇族,我们就必须当断即断,否则,到最后很可能一发不可收拾。”青衣不无担忧地说道。
易文科反而是变得更轻松了,“当初都能出一次玄武门之变,难道现在就不能了?”
李世民为争皇位,残杀手足,这是无论史官如何美饰都无法更改的一个事实,再看看李世民,经过玄武门之变,膝下皇子却成群,就已经可以知道,他并不后悔当时的决定,甚至不在乎当时的一切。
皇子一多,对皇位的追逐自然也就更为激烈,即便现在大唐有太子,可谁规定了太子就一定能登上至尊之位?
李世民当初也只是一个秦王而已!
“皇子既然参与其中,就是皇家的家务事了。我们把公事变成家务事,自然就有人去收拾他了。”易文科满不在乎地说道。
“所以啊,我们根本没必要担心,相反,反而是我们那些殿下,他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才能找出一个完美的答案,去回禀自己的父皇。”
“那个皇帝,能杀得了兄弟,也能杀得了儿子!”
青衣听到这里,眼神也不禁变得极为可怕,她自然是联想到了那个可能性,而且,在结合一下自己对李世民的认识,那个可能性是极有可能成为现实的,可毕竟是皇家之事,必须慎之又慎。
青衣说道,“不论如何,那里还是加派一些人手吧。”
“倘若,那位殿下真的和蒙古人勾结在了一起,我们也必须要拿出证据,构陷皇子可是死罪。”
易文科淡淡地笑了,“所以现在,李治是不能回去了,他只有不在,我才好让人进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