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着,不得不说黑犬知道很多这个世界的事情,如果没有他在李铭肯定就如同一个无头苍蝇了。
过了一会等到了两人,他们一齐来到一个柜台前,柜员是一位女士,能在这里上班收入也还算可以了,她画着淡妆给人感觉很优雅。
“我们需要身份证明。”黑犬说道,他将早就填好的表格递了过去。
“身份证明不可随意更改,你清楚吗?”女柜员问道。
“嗯。”黑犬点了点头。
女柜员仔细看了看黑犬的资料,最后从一旁的古铜色方盒里取出了印章盖了上去,伴随着金色光华飞舞,一股神圣正式的感觉油然而生,李铭在一旁只觉得很神奇。
“怎么还有特效啊?”他小声问前面的黑犬。
“是公允之神,这个世界没有财神,所以祂便是商人的保护神,在交易所登记身份也是借用祂的神力仪式。”
“哦...”接下来李铭也完成了登记,他用的是自己的本名,反正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也不担心会有人在现实世界找到他。
“我们想拿到自己的免息贷款。”黑犬对柜员说道。
女柜员本来一直漫不经心的,听到黑犬的话她抬头打量了李铭他们一眼慢悠悠说道:“虽然免息,但是只有半年的期限哦,逾期不还的后果你们知道吗?”
“知道,我们会还的。”
“嗯,那么希望下次见到你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公事公办的语调,柜员弯腰从下面的柜子里取出了合约让李铭和黑犬签字,同样伴随着金光飞舞,两人签下了贷款的合约。
走出了亚拉丁交易所,李铭还在看着手中袋子里的银币,他和黑犬一人一百枚银币,这些小小的银币光洁润滑,中心也是一个面具符号,不愧是黑徒空间在这个世界留下的手笔。
“这钱能买什么啊?我们半年要是还不了会怎么样啊?”李铭问道。
“两百块可以花天酒地一阵喽,当然不还的话下场肯定很惨呗。”黑犬随意道。
“你跑来贷款就为了花天酒地?我才不信呢!”李铭说道。
“呵呵,你说错了,我确实准备去花天酒地。”黑犬一本正经。
“我晕,那你拿你的钱,我的钱你是甭想了。”
“哎,你先听我说啊...”
两人边走边聊,没有四周建筑里散发出的光芒,月色照耀下的街道其实已经有些昏暗了,李铭听了黑犬的计划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迎面走过来一个身穿兜帽的人,兜帽人身形修长,他从李铭的右边擦肩而过,李铭突然顿了一下,他隐隐有一股错觉,刚才似乎看到对方兜帽下一双金色的眼睛。
看到一双金色的眼睛?李铭猛地停下朝身后看去,可身后的街道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黑犬问道。
“没什么...”李铭想了想感觉自己有些过于敏感了,现在自己在什么世界啊?这里连神都存在,有一些特殊的人物还需要奇怪吗?
......
佩索奥心中很不耐烦,他的小酒馆最近生意很不景气,作为本地商会前会长里尔勋爵的弟弟他有很多的人脉关系,这些本可以让他一生衣食无忧。
但现在时代不同了,听着冒险故事喝着大麦酒的佣兵时代只能当做是缅怀了,自从那些外来人来到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他们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奇特的活力,也改变了很多原住民的想法,新的酒精酿造技术,纸牌游戏,吟游诗人的加盟,一个个风格迥异的酒馆建造起来,城里的风信也被他们收买,大量的客源和生意莫名其妙就没了,如果不想关门就只能接受一笔笔的合并条款,天知道那些外来人是什么脑子,连公允之神也在帮助他们!
“塔米!今天生意怎么样?”佩索奥喝的醉醺醺的从外面回来,不得不承认自家酒馆的酒确实少了一些特点,可恶啊!那些什么鸡尾酒之类的为什么那么好喝!
“老板,只有老皮克他们来过。”店里的侍者只是一个青年,他名叫塔米。
“...”心中无声的诅咒了一句,佩索奥就准备上楼休息了,如果不是几个老朋友支撑着,他的酒馆早就倒闭了。
“我觉得那些都是垃圾!”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愤慨声。
“也许吧,但也可能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另一个声音说道。
“没有青泉果的陈酿,就不是最好的老酒!”
“青泉果?”佩索奥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了过去,面前是两个身着纹衫的青年人。
纹衫是原住民对黑徒空间银面人衣服的称呼,这些衣服材料轻盈,外表美观,是早就被垄断的产业,银面人还根据纹衫纹饰的不同做了很多限定,眼前的两人都是龙纹衫,不是性格高调就是本身背景不凡的表现。
青泉果只是原住民里一种果酒的原材料,却并不是什么陈酿老酒的必需品。
“两位,要来点大麦酒吗?”塔米很敬业的走了上去。
“有烈酒吗?”
“有的,乌恩霍可以吗?”
“只有这个?据我所知夏汀才是烈酒之王吧。”
佩索奥觉得忍受不了了,夏汀是那些银面人酒馆才有的酒,这两人看上去有钱但难道连这些常识都没有?
“没有,没有,快滚吧!”佩索奥怒声喝道,平时他绝对不会这么不冷静的,但今天他实在喝多了。
“无礼之人!”门口一个青年手中多了一把手杖,手杖上的红宝石开始散发光芒。
魔法师?佩索奥一下子清醒了,这世界有三种人不好惹,贵族,银面人还有就是魔法师,其中魔法师最难缠,他们中很多人都有豁免权,杀人也不犯法。
“不是...不是...法师老爷,我的意思是...”佩索奥紧张的脸都白了,可是酒喝太多了,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愿意赔偿...”最后他只能凄凄惨惨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