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烈的打斗过后,那人显然技不如人,败家了烈风的敛下。
只见那人看着自己脖子下的剑,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直盯着烈风:“你杀了我吧,我是再也不会回去给太子卖命的。”
听到这人语气如此决绝以及眼神中流『露』出的恨意,烈风愣了一下:“帮太子卖命有什么不好吗?”
“有什么不好?”那男子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哪有什么好?我们被消除了记忆,整天像行尸走肉般的,每天往复行动,为的就是执行太子下的命令,过着在刀尖儿上『舔』血的日子,你没有异心,我有,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我想找回原来的自己。”
显然那男子已经憋了许久了,可能是知道自己即将要命丧黄泉,所以此刻说话也不管不顾,一股脑的将自己的想法全部都跟烈风说了。
烈风听了他说的话之后,眼神微动,背在身后的左手微微握紧,拿着剑的右手却是慢慢的将剑从那男子的脖子上拿开,收入了剑鞘之中。
“你走吧。”
那男子已经做好了今日必死的准备,没想到烈风竟然网开一面,要放自己走,这实在不是烈焰堂杀手的风格,所以整个人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赶紧走,趁我没后悔,从今往后世上再无你这人,已经埋名重新开始生活吧。”
那男子一听这话,朝着烈风抱了一下拳:“告辞。”
烈风从那个男子的眼中看出了对自己的感激,待到那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般,烈风盯着他远去的方向,回过头去,牵起了自己的马,大跨一步,起身上马,往凉城赶去,
刚才还经过了一番激烈打斗的树林此刻变得十分的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烈风只从赵敏那儿得知她有个朋友的儿子是凉城的,至于那人是做什么的,烈风全然不知,
可是烈风依稀记得,当时赵敏跟自己说的时候,那个人是姓侯,至于全名,他已经记不起来的,只隐隐约约记得姓侯,有了这一个线索,总比无头苍蝇好。
这凉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烈风打听了一下,这城里姓侯的有二十多家。
烈风有的是耐心,为了查到自己心里想要知道的真相,他不介意将这20多家的姓侯的人家一一拜访。
然而,烈风倒也没有费那么大的功夫,在他走过了第三条街,也就是现在他已经问过了四家姓侯的之后,正准备去第五家,却是突然被街上一个中年大娘给叫住了。
“这不是恩泽吗?”
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这大娘,烈风毫无印象,只能够愣愣的看着她。
相比于面无表情的烈风,那大娘的神情要激动多了,直接冲到他面前抓起了他的胳膊,
“是啊,是恩泽!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也不给你爹来个信。”
那大娘没有给烈风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拽着他向来福客栈走去。
烈风虽然对眼前的这大娘丝毫没有印象,但是看着她像是认识自己的样子,倒是也没做反抗,想要看看她到底要把自己带到哪里。
此时,已临近中午,来福客栈的生意一般,虽然来的人不是很多,但是也不至于没有客人,对于陶治异和候掌柜来说,这样的客源刚刚好。
刘大娘来的时候,陶治异刚好给一个人上完了菜,见她来了之后问她:“刘大娘,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陶治异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已经对周围的街坊邻居十分的熟悉。
平日里都是他在后面炒菜,侯掌柜的在前面上菜,两人也没有雇店小二。
正好这已经是今天中午炒的最后一盘菜了,所以是陶治异端了出来,上菜,此刻侯掌柜的正在后面的厨房里做着收尾工作呢。
陶治异之前没有见过侯恩泽,所以对于刘大娘身后站着个身强体壮的男子也只是投以了好奇的打量目光,不过也仅仅是一眼和好奇罢了,并没有多做停留。
“你掌柜的呢,快让他出来,看看谁来了。”
看着刘大娘脸上的神情这么欣喜,陶治异也知道肯定是有急事找掌柜的,当下也不敢耽误,赶紧的跑到了后面,叫了正在都是厨房的收拾着的侯掌柜。
“掌柜的,刘大娘有事找你。”
“刘大娘?”侯掌柜听到了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问,她找自己干什么?
不过,侯掌柜的动作也没有迟缓,赶紧的拿起旁边的布子擦了擦手,便跟着陶治异去了前面。
侯掌柜从后堂里出来,一到大厅里,看向刘大娘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神情十分的惊讶。
仔细去看的话,他的视线也不是落在刘大娘的身上,而是她身后跟着的那位黑衣少年身上。
“恩泽啊!”
侯掌柜这三个字喊出来,其中不知道饱含,多少的情感,期待、想念、惊讶、惊喜,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他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烈风看着眼前落泪的侯掌柜,脑海中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段闪过,尤其是在看倒他哭得这么厉害的时候,心中有一些隐隐的情感在涌动。
还没等烈风理清楚自己心里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侯掌柜已经跑到了烈风的跟前,一下子抱住了他。
自从烈风有记忆以来,习惯的便是别人给自己下命令,自己去执行,全都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活着。
在执行各种各样的命令的时候,眼泪他见多了,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眼前的这个老头流泪一般,让自己的心里涌现出这种奇怪的感觉。
陶治异虽然不知道自己掌柜的为什么『露』出了这样的表现和神情,不过这大堂里还有客人呢。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往这边看了,陶治异赶紧的走上前去拍了拍侯掌柜的胳膊:“掌柜的,有什么事儿咱去后面说。”
“哎哎!”听了陶治异的话后,侯掌柜答应着,紧紧的拉着烈风的手,生怕他一放开烈风就消失不见一般,拉着他往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