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卿颔首,但愿真是如此...
“只是如今结局未知,三皇子又阴险狡诈,犹不能掉以轻心...”
“是!”
看着人退下,她眉心却始终不曾放下。
这次杀死齐萧斓的计谋,为自己报仇的目的还是其次,主要是为了世子。
他每日在书房疲惫的身影,不曾舒展的眉头...
婚期也被搁置。
天知道她想为他出一份力的心情有多强烈!去暗叹自己无能。
她甚至痴心妄想,假如齐萧斓死了,她记忆中眉眼带笑的世子会不会回来!他们是不是就能回到从前那样...
安若卿伸手,抚向自己左胸口的位置。
可为什么,她那么心慌...
...
元德年间,朝中由三皇子与楚世子为首,割裂成两派。两人将储位之争从暗地里搬到明面上,又从朝里斗到朝外。国始终无君,外国觊觎、战火纷飞。
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什么?!”
朝子衿眼底透出狐疑,逐渐从椅子上坐起来:“朝内的人,三皇子派系,近几日一个皆一个被发现在府内死于非命?!”
“此言非虚。”花影低首,他在半月前被世子从白暮城掉往此处。至于白暮城,为避免恐慌,由清玄易容成的花影暂代。
子衿蹙着眉心,第一反应就是齐萧斓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莫非是想接机把此事栽赃给本世子,在民间抹黑我,说我阴险暴戾、本性不改?”
唇角溢出一抹冷笑:“他未免太看得起所谓的名声!”
“那就让他们继续死,看最后三皇子一党,能否忠心耿耿到为了他们的好殿下死绝了!”
子衿倚着额头小憩,也不知睡了多久。安若卿迈步进来,伸手想要为他披上衣物,唇角挂着一抹温馨的笑。
就如从前那样。
“报——!”门口侍卫匆匆忙忙进来,脚下甚至差点撞上门槛。
“怎么了?”子衿睁开眼,眉心溢出一抹不耐。
“禀告世子——”侍卫趴在地上的身子吓得颤抖。
“三皇子...三皇子他...”
声线颤抖,虽然世子与他成为宿敌已久,可也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怎么了?”子衿皱着眉心,心底有些不愉。
“三皇子方才倒下,被发现中毒已深,恐时日无多!”
不敢再多耽搁地言语!
安若卿听到此言心底送了一口气,发自内心高兴地看着世子。等看清她此刻的神情后,整个人却瞬间冰凉地僵住。
“什么?!”朝子衿目光瞬间大愕,简直不敢置信!仿佛脑海中有什么意见铸造地坚不可摧的东西,却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眼底发红地突然抓住他双臂,如顷刻间化魔:“你可知造谣皇子是何罪?三皇子那般深谋远虑、不可战胜之人,他怎么可能中毒!怎么可能命不久矣!”
荒唐——!荒唐!说那个人会因这种层次的算计而命不久矣——
那她算什么!她究竟算什么,岂不是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那人吓得颤颤巍巍,早就知道世子会发疯,就知道那么多年旧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