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宸冷哼一声:“他们竟敢动你,我恨不得灭他们满门!要不是叶峻拦着,我早就杀进皇宫了。”
叶峻连忙捂住他的嘴,狠狠瞪他一眼:“你以为这是江湖吗,这里是京城!来的时候,你爹怎么跟你说的?”
白千宸一把将他的手扯下:“我知道慎言,这不是没别人吗?”
“小心隔墙有耳!”叶峻嫌弃得将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小璃,太后为什么要杀你?”
莫璃摸向自己的脸:“可能是见我太美,怕我魅惑皇上。”她状似无奈地摇摇头,“怪只能怪师父造人皮面具的技艺太高超。”
白千宸仔细瞅瞅她的脸:“还是本人更好看!”
莫璃摊开手,散发着蓝莹莹幽光的粉末出现在她的掌心,她无害又妩媚得一笑:“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白千宸后退两步,嘿嘿笑道:“都好看、都好看!是两种不同的美!”
“这还差不多。”莫璃满意地将毒粉收起。
白千宸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她:“你每天都带着各种毒药?藏在哪了?”
莫璃冲他神秘地眨眨眼:“当然是藏在该藏的地方。”
叶峻提醒:“别闹了,赶紧回去吧,你这身衣服太招摇。”
“回去回去,这不走着吗?”白千宸依然好奇不已,“小璃,你刚才给黑衣人用的毒药,应该不止吐口黑血就完了吧?还有什么症状?”
莫璃笑容邪恶起来:“除非毒解,否则终生不能再用内力,而且每月月中会如刀割般胃痛。”
白千宸更好奇了:“如果用了内力,会怎样?会死吗?”
“强行运内力,就会像刚才一样口吐黑血,若依然强行运内功不止,则直至血尽而亡。怎么,你要试试吗?”
白千宸连忙摆手:“这种毒药一定很难炼制,给我用浪费,还是留着对付坏人吧!”
叶峻笑着拍了白千宸后脑勺一下:“你以为她舍得给你用?你不配!”
回到住处,莫璃很快便换成神医的装束出来。一袭胜雪白衣,飘逸出尘,潇洒俊美,比刚才高了些许,手中还摇着一把折扇,与刚才的毒美人明显判若两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断不会怀疑是同一人。
叶峻疑惑地问:“你不回莫府?”
莫璃换了男子的嗓音:“我去摄政王府一趟。”
叶峻皱眉:“师父不许我们与皇室的人有过多接触。”
莫璃笑道:“师父的话,我当然一直记着。我是有很重要的事,不得不去摄政王府。
再说,过几天我就离开京城,还能怎么接触?”
“记得便好。”
白千宸惊讶:“你要离开京城?去哪,带上我。”
莫璃低头整理着衣服:“带你做什么,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我是有事要查。”
“那更得带上我。我武功高,可以保护你,而且我爹是江湖盟主,门人众多,你要查事情总会需要人手吧。”
叶峻撮合道:“让千宸去保护你,他是江湖少主,若是遇到什么事,江湖各大门派总得卖他个面子,有可能会帮到你。
而且他在京城又没什么事。”白千宸来京城的目的,本来就是找莫璃。
“叶峻,你不跟莫璃走吗?”
叶峻拍了他的肩一下:“我还有事,就不去了,有你保护她,我放心。”
莫璃点点头:“好,千宸,你准备一下,等三国官学院比赛一结束,我们就出发,大师兄也去。”
白千宸喜道:“好,我随时待命!”
莫璃独自来到摄政王府前,守门的侍卫认出是神医,立刻对她放行,已有侍卫进府去通传。
莫璃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正殿,对战北擎拱了拱手:“王爷,又见面了!”见到他,心中因楚倩几人的对话而生起的烦闷忽然就没了。
战北擎没起身,放下手中的茶盏,狭长的双眸深邃打量着她:“请坐,许久不见神医,今日怎么有空登门造访?”
莫璃摇着折扇坐下,管家端来茶水。
“白某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摄政王帮个忙。”
“哦?神医请本王帮忙?”战北擎饶有兴趣地看向他,“本王能有什么好处?”
“摄政王还不一定能帮得上这个忙,现在谈条件未免早了些。”
战北擎自信又孤傲地审视着她:“神医既然亲临摄政王府,就说明这个忙本王一定能帮得上。
但是至于本王会不会帮,这要看本王能不能拿到足够的好处。”
莫璃磨磨牙,以莫璃的身份与战北擎几番相处下来,还真没发现战北擎是一个如此计较的主儿。当初楚健大婚换新娘的事,也没见战北擎占多少好处啊。
作为换新娘事件的交换条件,她要参加三国官学院的比赛。即使没有个条件,掌事等人也会要求她参加,而且摄政王完全可以像上次比赛一样,下旨强行要求她参加。
听说喜娘和李婆子几大家子人,一夜之间搬离京城,不知去向,这自然是摄政王暗中动的手笔。他费这么大财力,就是为了让她参加三国官学院比赛,他有足够的好处吗?
莫璃淡笑:“王爷,我先说事情,如果王爷肯帮忙,咱们再谈条件。
另外,管家!”
管家看了看战北擎,才应道:“神医有何吩咐?”
莫璃把茶盏推开,微微笑道:“我只喝酒,不喝茶!”
管家惊讶:“空腹喝酒?”只喝酒,不吃菜?他请示地看向战北擎。
战北擎轻轻点了下头:“给他换成千酌酒。”
“是。”
莫璃满意地说:“我感受到了摄政王的诚意。
王爷,白某此番来,是为一桩婚事。右相府萧少爷与甄小姐的婚事,摄政王能否请皇上收回成命?”
战北擎深沉的目光探究地打量着她,似想直穿她的内心,缓缓开口,声音低沉:“神医何时插手凡间的姻缘了?
如果本王没记错,萧右相的痛风之症乃是服了神医的药痊愈。现在神医又插手萧逸飞的婚事,本王倒想知道,神医为何对右相府的事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