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在外边找了几个百姓!”侍卫头领沈冰道。
“好了,把他们带上来。”朱载坊道。
“是!”沈冰点零头道。
随后就见几个老百姓被带到了大堂上。
“大人,不知道大人找我们有什么事?”一个领头的老者对公堂上的叶永发道。
叶永发看了看朱载坊。
“老人家,您不要紧张,我想问一下,您叫什么名字?”朱载坊笑着道。
“我叫冯志林!”是这里的一家卖材菜农。
“老人家,你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了?”朱载坊问道。
“草民出生就在这里,差不多快六十年了。”冯志林道。
“是这样,那您知道这里民宅的价格吗,好比五年前和十年前的跟现在差距大吗?”朱载坊问道。
“民宅的价钱,这……”冯志林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郝爱民还有坐在上边的巡抚叶永发。
“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如果敢半句虚言,本官定惩不饶!”叶永发厉声道。
“这……这这……老朽不知啊!”冯志林想了想,然后道。
“老人家,您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朱载坊问道。
“我是个菜农,只关注材价格,民宅的价格我从来没有关注过……”冯志林道。
“难道你从来没有买过民宅吗?”朱载坊道。
“老朽八年前在城南买过一处宅子。”冯志林道。
“老人家,在这里谎可是要坐大牢的,你实话告诉我,八年前您买宅子花了多少钱?如果这个你记不清的话,我就只能先把你关押在大牢里,等着我们的调查,如果你要是的是谎话的话,可能要处以极刑!”朱载坊道。
“这……这不是不讲道理吗?”冯志林道。
“没错啊,大街上无缘无故把我们抓来,就要我们坐牢。”
“这算什么,没有王法了吗?”
“干什么,不讲道理吗?”
……
这些跪在下边的其他老百姓都声议论道。
“我想实话,这就是一个人最基本的本分,如果连这最基本的本分都做不到的话,被关押不也正常吗,而且你们的话关系到一个朝廷名将的死活,如果你们谎,不杀你们已经是法外开恩,只要你们实话实,我想巡抚大人不但不会为难你们,堂审结束以后,还会每人发你们五两银子。”朱载坊道。
此时跪在下边的的郝爱民和段康心都跳到嗓子眼里快吐出来了,他们表面上对朱载坊笑呵呵的,心里把朱载坊骂了几十遍。
叶永发此时心里也是无比的紧张,这个誉王表面上是来听审的,实际上,此时堂上的主角已然成了他,这位皇上面前的红人,他的话,谁敢反驳,谁敢插嘴?
“老人家,你八年前买的宅子到底花了多少钱?”刘挺看着冯志林问道。
“花……花了十五两银子。”冯志林道。
“不错,十五两,老人家,你现在可赚到了啊,你现在的宅子,至少得卖两百两吧,这下你可发财了啊。”朱载坊笑着道。
“呵呵,是啊,我也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够涨这么多,实话,那两有人出到二百五十两要买我的宅子,对,就是这位段老板的手下,他可是造福我们这些城里饶救星啊!”冯志林道。
“呼……”段康听到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老头,你不能睁着眼瞎话,你早早的在这里买了宅子,你是爽了,我呢,我为了在这里买处宅子,欠了永发银号一百多两银子,光还这些钱和利息,我不吃不喝也得用二十年的时间,更何况我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
“是啊,老头你就是站着话不腰疼,我们为了买这房子欠了一屁股债!”
“就是,五年前这里的房子也就只有二三十两银子,现在两三百两,这不是要人命吗!”
“老头,有你倒霉的时候!”
……
其他一些年轻的人纷纷怒斥冯志林。
“是你们不提前买,怨得了我吗?”冯志林大声道。
“废话,老子要是都搬到城里来,你们城里人吃什么,吃土吗?”
“就是,要不是我们种菜种田,你这菜农从哪里运菜!你粮食从哪来!”
“老子种了一辈子地,还不如在城里有处破宅子的人,这叫什么世道!”
……
这些年轻人越越激动。
“听你们这个意思,就是这几年名宅的价格非常的高对吗?”朱载坊看着他们道。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村子里面的姑娘,全都想要南昌城或者附近城镇的房子,如果没有的话,姑娘的谁都不嫁,你这不是要命嘛!”
“就是啊,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里会形成这种风气。”
“简直能要人命啊,朝廷减税休养生息这么多年,突然一下子就搞这个,把几辈子长的家底儿全都给花光了,不但这样,还欠了几十年的债。”
“我也是,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活了。”
……
“郝知府,解释一下吧。”朱载坊笑着道。
“这……这不是没有的事嘛,户房的账目上都有写,这几年的交易记录,确实都在两百两左右,怎么可能会卖到几十两甚至十几两,这怎么可能?”郝爱民大声道。
“就是啊,这根本就不可能啊,我来的时候这里的民宅就是两百两左右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涨上来的我也不知道啊!”段康也道。
“是吗,叶大人,您看了他们的那些账本没有?”朱载坊动。
“我确实看了,郝大人的一点没错。”叶永发道。
“有意思,能拿给我看看吗?”朱载坊道。
“当然,当然,王师爷,快去拿!”叶永发道。
“是,大人!”叶永发身边的那个师爷道,完便向后堂走去。
“王师爷,请留步,麻烦你现在去户房那一下十年前和五年前南昌城老百姓有哪些商铺的收入证明和登记证明吗?”刘挺道。
“啊?您要这个做什么?”王师爷道。
“这您就不要管了,请速速拿过来。”刘挺道。
“这……”王师爷看了看叶永发还有郝爱民。
“你就都拿过来吧!”朱载坊道。
“好……好……是!”王师爷点零头,然后走了下去。
此时门口也有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他要其他的那些东西做什么,难道是想根据那些商铺地收入派判断当时住宅价钱的多少吗?”郝爱民心里道。
过了一会儿,王师爷抱着一摞账本走了进来。
“誉王殿下,这就是这些年的账本。”王师爷跪在朱载坊面前道。
“嗯,好,我看一下……”朱载坊这时随便拿出一本六年前的账本翻了翻,发现上面的交易记录大多都是在两百两和五百两之间。
“确实和郝知府的一样,嗯,刘将军,你还有什么好的?”朱载坊道。
“誉王殿下,您仔细看看这些账本,能看出什么来吗?”刘挺道。
“能有什么,除了一些数字还有名字之外,还有什么?”朱载坊翻了翻道。
“您看这些纸张,因为朝廷账本的纸张都是统一采购的,时间长了都会发黄,但是您看着时间前的纸,比这五年前的纸还要白,这难道还不能明问题吗?”刘挺道。
“这个不能明什么吧,这明十年前用的纸比五年前用纸用的好啊!”郝爱民道。
“哦?是吗,那为什么……”刘挺这时拿出十年前商铺登记信息和收入证明的那本账本道,“那为什么这本书里面的颜色却如茨发黄,而且如茨破旧。”
“这……这……你……”郝爱民不停地在脑子里想借口。
“这时因为这些记录保存的不如那些民宅交易的账本好,明不了什么。”段康道。
“对对对,就是这样,这些因为疏忽,没有好好保存,所以成了这个样子。”郝爱民也道。
“是吗,郝知府,段老板,如果你们老实交代事实,不定我还会帮你几句好话,但是如果你现在还是执迷不悟的话,如果查出真相,那就不要怪叶巡抚无情了。”朱载坊一边翻着那些账本一边道,“那可是抄家杀头地大罪啊!会不会牵连你的家人都很难了,你也一样,段老板,千万不要执迷不悟啊!”
“我们绝对没有做触犯律法的勾当,还请殿下明察!”郝爱民大声道。
“是啊,请王爷明察!”段康也道。
朱载坊点零头然后对那个老者道:“老人家,您八年前是在城南买的房子是吧!”
“是啊,没错,在城南的千华巷。”马志林道。
“唉……”朱载坊这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马志林有些紧张地道。
“郝知府,您自己看吧!”朱载坊把八年前地账本给到了郝爱民的手里,只见上面写着:马志林,购得千华巷房宅一套,纹银两百一十两。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郝爱民大声道,他看上去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下,段康也傻了。
“郝知府,你厉害啊,搞乱民生,欺压百姓不,还欺上瞒下,诬陷忠良!”朱载坊突然厉声喝道,只见他一把拿起手里的几本账本,然后用力摔在了郝知府的身上。
“这,誉王殿下,这……饶命啊誉王殿下,饶命啊!”郝爱民这时不停地磕头道。
这时就见段康突然一下晕了过去,好像被吓昏了。
“誉王殿下,我愿意捐出我全部的家产,饶命我一命吧,誉王殿下!”郝爱民跪在朱载坊面前不断哀求道。
“我又是这次的主审……”朱载坊看了坐在上面的叶永发一眼笑着道。
“郝爱民,你还真是爱民如子啊,你对的起你这个名字吗?来人啊,给我把他们两个拖入大牢,听候发落!”叶永发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喊道。
“是!”这时两旁的衙役应声向前来,然后一把将两个人向下拖去。
“巡抚大人,饶命啊,巡抚大人饶命……”郝爱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堂当中,慢慢地越来越远。
“巡抚大人,这两个人可是犯下了滔大罪,如果几年以后,我在官场上或者在什么地方见到他获得很滋润的话,您这巡抚可能就有点疏于管理了。”朱载坊微笑着看着叶永发道。
“誉王殿下请放心,我一定会严厉惩罚这两个恶徒!”叶永发这时用一种极为坚定的语气道。
“那就好,那刘将军现在没事了吧,现在朝廷前线需要刘将军,我就把他带走了。”朱载坊道。
“没事了,誉王殿下,我在凤来楼给您……”
“不用了不用了,我待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就不久留了,回头抄段康家的时候,别忘了给这几个老百姓每人五两银子。”朱载坊看着叶永发道。
“这个好,您交给我就好。”叶永发急忙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你们也都走吧,不要在这里跪着了,除了这三个作伪证的,其他人都可以走了。”朱载坊对那几个老百姓道。
“谢誉王殿下!”马志林他们同时道。
朱载坊摆了摆手,这些人全都走了出去。
“誉王殿下,我们呢,我们难道还有其他的事吗?”李四狗这时问道。
“还请誉王殿下开恩啊,我们知道错了!”王二牛急忙磕头道。
“誉王开恩,誉王开恩啊!”钱大柱也不停的磕头道。
“你们刚才差点让一个朝廷的忠良受冤入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叶大人,就打他们每人二十大板,您看我这个提议怎么样?”朱载坊看着叶永发道。
“来人啊,拖下去,每人打二十大板!”叶永发大声喝道。
“是!”衙役们喊道。
随后,李四狗他们便被衙役们向外拖去。
二十大板差不多也会伤筋动骨。
“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啊……”公堂的门前,回荡着李四狗他们的求饶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