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爱酒如命,说句实话,我还真想把这个酒拿回去。”朱载坊说道。
“拿回去,你就有了受贿的嫌疑,这样你就会被他们抓住把柄。”姜小白说道。
“哈哈哈,是啊,如果博恩和博白没有那种心里的话,我肯定会花中井把这两壶酒买回来,真是太好喝了,想想就觉得可惜。”朱载坊无奈地说道。
“呵呵,这两个人玩的一手好套路,那个什么西北游牧族入侵的事情,虽然玩的拙劣,但是让我们无从下手。”姜小白说道。
“如果能下手的话,早就下手了,就算是今天他不玩这一手,我们也无从下手,我们要等到真正的时机来临以后才能下手。”朱载坊叹了口气说道。
“真正的时机,你说的是什么时候?”姜小白问道。
“我也不知道,现在朝廷的西北,尤其是宁夏地区,必须得依靠博白父子,要不是这样,他们两个也活不到今天。我们能做的,只能是被动的做好准备。”朱载坊说道。
“为什么不能动他?”姜小白问道,对于朝廷的事情,他不是很懂。
“现在西北地区之所以稳定,是因为博白和北面的游牧部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再加上他的部下实力都很强大,如果真的贸然抓捕博白的话,西北部肯定大乱。”朱载坊说道。
“这么说,不管博白做什么,都不能动他了,那他岂不是可以胡作非为了?”姜小白说道。
“他已经开始胡作非为了,听说博恩骄横跋扈,欺男霸女,是这里有名的恶霸。”朱载坊叹了口气说道。
“那就永远让他们胡作非为?”姜小白说道。
“放心吧,皇兄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的地盘上如此嚣张的,只要麻将军那边的事情一完,就会立刻赶过来,替代博白的职位。”
“麻将军?你说的是那个鼎鼎大名的中原麻贵?”姜小白说道。
“没错,“东李西麻北戚南俞”里的西麻就是他。”朱载坊说道。
“既然能够和戚兄齐名的人,本事一定不小。”姜小白说道。
“呵呵,论战功,麻贵自然不输其他三个人,但是沦天赋,他还稍微差一些。”朱载坊说道。
“你的意思是,麻将军是一步一个脚印,从士兵打起来的?”姜小白说道。
“小子,你很聪明嘛,这么说吧,戚云飞生下来就是打仗的天才,天赋世间罕有。辽东李家杀人如麻,培养出中原凶悍度数一数二的辽东铁骑,让东北各部落人见人怕,俞猷则武功天下卓绝,当世无双,说句实话,单挑的话你都不见得是俞猷将军的对手。而麻将军,既没有超强的军事天赋,也没有盖世武功,靠的就是一步一个脚印和无数的战功爬上了现在总兵的位置,他的作战经验,可以说是几个人里最丰富的。”朱载坊说道。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尽快过来?”姜小白说道。
“他现在在平叛西南方的叛乱,很快就会过来了。”朱载坊说道。
“唉,西南方也有叛乱,东南方有海匪,北方有游牧族侵扰,西北还有个这个,看样子你这个皇兄真是有的忙啊!”姜小白无奈地说道。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做个什么都不想管的王爷的原因,太多人的生命握在你手里的时候,你就感觉自己的身上背着一座巨大的山。”朱载坊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说句实话,我也不想管这些是是非非,你们朝廷里面讨厌的人很多,我见到那些穿着人皮的禽兽,心里就不爽。”姜小白说道。
“好了,你不帮别人,帮我行了吧,走吧,我请你喝酒。”朱载坊搂着姜小白的肩膀说道。
“你当然得请我喝酒,保护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姜小白说道。
“行了,走吧,我知道这里有家店的酒非常好,走吧。”朱载坊搂着姜小白向前走去。
“喂,如果博白提前搞事情怎么办?”姜小白还是有点担心地说道。
“唉,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只能求他晚点再动手了。”朱载坊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
“我感觉……好了,不说了,走吧……”姜小白说道。
此时雨已经完全的听了,半个月亮从乌云里爬了出来。
然而,姜小白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二月二十八日,宁夏总兵博白纠合其子博恩恩、义子博云公然发动判乱,旗下军官刘昌许朝等人,跟随其一起占领了整个宁夏城!顿时朝野震惊,人心惶惶。
“这个博白,还真的发动叛乱了,真是反了他了!”内阁内皇帝朱聪狠狠的把奏折摔倒了地上。
内阁的其他人此时全都不敢说话。
“我待这个博白不薄,没想到他还真的敢发动判乱,真是岂有此理!”朱聪继续骂道。
“居前先来报,这次判乱的不只是博白的军队,还有很多以前被我们打服的游牧族。”内阁成员张正这时说道。
“怎么会这样?”李芳惊讶地说道。
“博白以起义成功以后许花马池一带听其住牧为诱饵,让各大游牧部落纷纷来助,一时之间整个西北全都乱了,这样一来别说是宁夏甘肃不保,说不定到时候陕西也被叛军夺了去,如果陕西被夺,那整个中原的江山就会收到严重地威胁,陛下,无论如何,一定要除去博白!”首辅徐杰大声说道。
“废话,还用你说,现在麻贵到哪里了?”朱聪厉声问道。
“麻将军将所有的事情都交接给刘先以后,现在正在火速赶往宁夏!”张正说道。
“什么时候能赶到?”朱载坊问道。
“按照现在的路程,差不多应该十天就能赶到!”张正说道。
“太慢了,八百里加急传令下去,让麻贵七天之内务必赶到!”朱聪厉声喝道。
“是!”张正说完,急忙走了出去。
“呼……”朱聪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看着窗外阴郁的天空说道:“博白啊博白,我带你不薄,你终究还是想要自立为王啊……”
夜晚,姜小白和朱载坊站在宁夏城的城前,西北风呼呼地吹过,将两个人的头发和衣服全都吹了起来。
“这西北的天气还真是凉啊,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可真是有点受不了。”朱载坊说道。
“大哥,你想离开这里了?”姜小白问道。
“既然战争已经开始了,我们留在这里也不合适了。”朱载坊说道。
“看样子,我们依旧没有阻止的了这场战争。”姜小白说道。
“是啊,这些老百姓看样子又要遭殃了……”朱载坊叹了口气说道。
“如果我要是潜入城内,将博恩博白两父子暗杀了,这场战争会不会结束?”姜小白说道。
“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这两个人周围都有数十个高手保护,而且他们身上全都穿着金丝软甲。”朱载坊说道。
“是吗,我不相信他们的头上也穿着金丝软甲。”姜小白说道。
“哈哈,小子,看来你真的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吗?”朱载坊说道。
“那是自然,我想尝试一下。”姜小白说道。
“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尝试一下。”朱载坊说道,“不过,千万要小心,他们周围的高手很多,我听说他们还召集了一批西域高手,其中有一个叫做都文秀的人,武功非常的恐怖,如果打不过,就赶紧跑。”朱载坊说道。
“我说大哥,你是不是太对我没信心了,这次我感觉我八成能够得手。”姜小白说道。
“哦?是吗,我觉得你八成会失败,不如我们打的赌如何?”朱载坊说道。
“好啊,什么赌?”姜小白说道。
“如果你输了,就请我喝酒,如果我输了,我就请你喝酒。”朱载坊说道。
“这算什么赌?不管我输还是我赢,我都请你喝酒如何?”姜小白说道。
“哈哈哈,小白,这个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朱载坊大笑着说道。
“唉,不敢你废话了,我先去了。”姜小白说道。
“你现在就要去?”朱载坊说道。
“那当然了,现在是晚上,而且你看,连月亮都没有,确实是杀人的好天气。”姜小白说道。
“没错,大哥,事不宜迟,我先去了……”姜小白说完,便向城墙的方向走去。
朱载坊没有叫他,虽然他知道姜小白应该会失败,但是他却不想去拦他,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拦不住他。
在夜色的掩护下,姜小白轻松地来到了博恩他们住的地方,只见这里围着三四十个高手,而且在博恩的身边,还站着一名非常魁梧的人,他的身后背着两条很大的镰,能用这种兵器的人,绝对不好惹。
此时博恩正在和博白下棋,姜小白轻轻落到了他们附近的屋顶上,静静地看着正在树下下棋地博恩和博白。
虽然博恩的府里高手众多,但是在这样漆黑的夜里,除了屋内的灯光就是树下石桌上的灯光,其他的地方都很黑。
姜小白的轻功很好,就算他站在附近的屋顶上,此时也没有人能够觉察到。
“这个位置很好……”姜小白看着四周围心里说道,只见他的手里突然出现两把小刀,静静地看着正在下棋的博白和博恩。
只要把手里的两把小刀扔出去,就能够结果博恩和博白的性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里的刀却迟迟发不出去,自己从来没有抖过的手,这次却有些发抖。
“怎么回事,以前我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这次却……”姜小白心里说道,他还从未如此犹豫过,在他的印象里,他虽然也杀过人,但是他却从未在暗地里用飞刀伤过人,从未在别人不知情地情况下下黑手。
“原来大哥说的是这个,不行,这件事我必须要做成让大哥看看!”姜小白心里说道,这时就见他抬起了手里的小刀,心一横,直接扔了了过去。
飞刀划破风,直接飞向了正在下棋的博恩和博白。
然而这时,就听到“当!”“当!”两声,飞刀直接打在了那个大汉的镰刀上。
“是谁?”那名大汉厉声喝道,只见他提起镰刀直接飞向了飞刀飞来地的方向。
姜小白见状,急忙向更黑暗的地方跑去。
“小子,我看你往哪里走!”大汉厉声喝道,只见他右手拿起镰刀,直接甩向了姜小白,镰刀夹杂着巨大地内力和风声,直接冲向了姜小白。
姜小白感觉有一股可怕的吸力吸着自己撞向那个镰刀。
“这个人的内力真厉害。”姜小白这时再次甩出一把小刀,打在了那把旋转的大镰刀的刀身上,然后弹飞出去。
“什么!”见自己的小刀被弹飞,姜小白吓了一跳,他现在敢肯定,以自己的武功,肯定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如果自己猜的不错的话,这个人就是西域的第一高手都文秀。
不过飞刀已经减弱了镰刀的势,姜小白直接逃走了。
见姜小白飞走了,都文秀并没有追出去,而是调回到了博白他们的身边。
“你为什么不追上那个刺客?”博恩说道。
“如果这是对手的调虎离山之计,你就很危险了。”都文秀说道。
“有道理,还是你想的周到。”博恩想了想说道。
“我看你们还是小心点……”都文秀从地上捡起一把小刀说道,“这个人很厉害,单凭一把小刀,就能让我的镰刀减势,看样子是个非常厉害的高手。”
“文秀说的极是,博恩,我们必须要加强警戒!”博白严肃地说道。
博恩点了点头。
朱载坊一边喝酒一边在宁夏城的城外静静地等待着。
这时就见姜小白慢步走了过来。
“怎么样,成功了吗?”朱载坊笑着看着他说道。
“好吧,我承认,你赢了!”姜小白这时从朱载坊手里夺过酒壶喝了一大口说道。
朱载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欠我一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