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你给我等着!”都保保厉声说道,说完,便大步向被走去。
“姜先生,你为什么放过他?”都保保走远以后,胡大牛走过来问道。
“幸亏他走了……”姜小白说完,差点晕倒,幸亏胡大牛即使扶住了他。
“姜先生,您……”
“呵呵,你以为刚才是故意没有达到他吗?”姜小白说道。
“什么?您的意思是……”胡大牛惊讶地说道。
“好了,别问了,走吧!”姜小白说道。
说完,两个人向李松的军营走去。
夜里,李如松的军帐中听两个人在汇报宁夏城内的情况,这二人正是何隐和张收益。
“明天哱拜就打算投降了,他们把刘东肠许朝土文秀等人的头颅挂在了城门上,然后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在刘东肠和许朝一干人身上,表示自己造反是被刘东肠许朝等人所迫。”张收益说道。
“看来哱拜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真响,但是我们的计策也算是成功了。”何隐说道。
“提督大人,您怎么看?”张收益说道。
“这场战争该结束了。”李如松平淡地说到。
何隐和张收益点了点头。
夜里,李松在军帐里听姜小白和胡大牛在汇报宁夏城内的情况。
“明天博白就打算投降了,他们把刘长许朝等人的头颅挂在了城门上,然后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在刘长和许朝一干人身上,表示自己造反是被刘长许朝等人所迫。”姜小白说道。
“看来博白的如意算盘打得还真响,但是我们的计策也算是成功了。”胡大牛说道。
“提督大人,你怎么看?”姜小白笑着说道。
“这场战争该结束了……”李松平淡地说道。
姜小白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宁夏城城门大开,博白率麾下众将领出城缴械投降,李松麻贵等人站在宁夏城的前方,看着周围下跪的宁夏士兵,这场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但李松并没有要放过博白的意思,就在受降时,李松悄悄命李柏率军进入城中捉拿博白的儿子博恩,博恩听见消息急忙率所部冲出了南门,但却被门外的官军杨文登所擒,李柏领兵包围了博白府邸,火烧博白府,府内博白的家眷基本上全都被烧死。
博白听闻此消息时,犹如五雷轰顶,看样子李松这个人真的是个狠角色,他的话真是半点都不能相信,闹腾了半天,最终李松还是没有放过他,把他家变成了一片火海,他的心已绝望致死,虽然李松答应放过他的性命,可他依旧走进了自己大火熊熊的家,没有人拦着他,也不会有人拦他,这也是他的选择,他本事北部鞑靼部人,后他投降宁夏守备郑印,以骁勇屡立战功。朱聪上任初年时被任命为游击将军,统标兵千余人,他当时投靠中原时就是为了报父仇,等大仇得报以后,自己却不甘心做中原的臣子,策划举兵造反,本想建立自己的大好河山,最终却坠落到无比黑暗的深渊,回想到以前的种种,博白深深地叹了口气,散去吧,就这样散去吧,王朝霸业一场梦。
宁夏的夜很凉,李松每到一个城镇,晚上都要带壶酒一个人到城楼上远望,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此时,他站在刚刚攻下的宁夏城的南关的城楼,望着灯火稀疏的宁夏城,城中传来百姓们的阵阵哭声,他知道他们为什哭,但他却无能为力,他一口气喝掉酒壶里的半壶酒,希望酒能麻醉他的听觉,但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他依旧很清醒。
然而就在这时,从角落的黑暗处走过来一个人,李松虽然看不清他长的什么样子,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他那清秀而又沧桑的面庞。
“你是谁?”李松平静地问道。
“一个路人。”那个人说道。
“一个路人?”李松也很平淡的说道。
“是的。”那个人说道。
“你是走上来的?”李松说道。
“那倒不是,我是飞过来的。”那人道,虽然说他年纪已经差不多五十岁了,但声音听上去还像是三四十岁的样子。
“打扰本将军的,一律军法处置。”李松厉声说道。
“我不是士兵,我姓裴。”那人平静地说了一句。
李松笑了笑,也很平静地道:“我就知道是你,刚才只不过是吓你一下。”
“哦?你之前并没见过我?”那个姓裴的人好奇地说道。
“但我听师傅说过,你刚才一出现我就猜到了,这么高的城楼,能轻如一点声音的也没有就上来的,天下间只有两个人可以办到。”李松说道。
“哈…”那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只不过是闻到了酒香,所以跟着香味赶了过来。”
李松将剩下的半壶酒抛给他,然后靠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灯光,没有说话。
剩下的半壶酒被那个人一饮而尽。
“值得吗,死这么多人。”那个人问道。
李松点了点头。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也是为什么我要选择归隐的原因,要做很多选择,有时候做出的选择虽然对,但往往会伤害到很多人。”那个人也看着远处的灯火说道。
“有的事情不得不做,责任你也要担,做的职位越高就越要理性,要做到理性就要尽力抛弃脑中的情感。”李松说道。
“这就是你们为什么能够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原因,博恩怎么样了?”那个人倒了倒手中的酒壶,酒已被他喝干。
“我送他去见了他的父亲!”李松说道。
“看样子你并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那个人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能让那些攻打宁夏城的人白死,要想投降,早干什么了。”李松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话,那个人无奈地笑了笑。
“听说东边的局势很不稳定,日余国的平长吉好像统一了整个日余国岛,听说他要对月羊国出动国内所有的精锐兵力还有大批的忍者进行征讨?”李如松说道。
“看来你是知道我为什么来了。”那人笑了笑说道,“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会不会发生,但是我感觉这次我有必要见你一面,本来军队军队之间的战争,我没有兴趣参与,可这次有忍者,就和以往不同了。”
“这些忍者都是什么来头?”李松问道。
“其实就是一些专注于杀人的组织培育出的一群神秘杀手,这些杀手来无影去无踪,擅长乔装、潜伏,轻功也十分了得,往往杀人于无形,这些人从小就要接受几乎惨无人道的技能训练和心理训练,而且他们用的武器也很特别有很多种。”那个人平静地说道。
“如果真打起来了,这个组织的确很棘手。”李松说道。
“我曾经和他们的第一高手交过手。”那个人说道。
“哦?那谁赢了。”李松问道。
那个人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如果忍者来了,而且人数众多,除了我之外,还要带一批人去朝鲜。”那人说道。
“哪批人?”李松问道。
“戚云飞的士兵。”那人说道。
李松点了点头,能对付这群特殊的杀手的,也就只有戚云飞的那群特殊的士兵了。
“我该走了。”那个人说道。
“去哪?你不和我们一起走?”李松问道。
“你们人太多,我喜欢清净。”那个人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李松说道。
“当然是很久以后,或者就此不再回来,,如果下次真的见面了,麻烦多带点酒,这个还不够品出味道来就没了。”那个人拿起酒壶晃了晃,然后将它放在城楼的观望口上。
“如果我们真的和日余国爆发了战争,你不来帮我?”李松说道。
“自然不会,有我徒弟就够了。”那个人笑道。
“你的徒弟是谁?”李松问道。
“呵呵,我相信你们已经见过面了,记着,如果未来真的和日余国发生了冲突,一定要带上我的那两名男徒弟,否则你这一战会很难打。”那个人说道。
“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徒弟是谁吧?”李松脸上露出了一种无奈地笑容。
“他姓姜,经常跟你们的誉王在一起。”那个人说道。
“姜先生?”李松惊讶地说道。
那个人点了点头。
“哈哈哈,这么看来,你们两个人的性格言谈举止还真像!”李松大笑起来。
“告辞了,李将军……”那个人说道,说完便跳下了城墙。
明月下略过一道蓝白交错的影子,李松独自站在城楼之上,望着那个远去的方向,月明如旧,故人却已老。
几天以后,宁夏这边一切都安顿好了,李松将所有的事宜全都教给了宁夏新任总兵麻贵的手里,准备率军启程去宣府任职,麻贵率队在宁夏城的前方为李松送行。
“李将军,目睹你在我中原的边界上身先士卒勇猛杀敌,麻某人平生没有什么佩服的人,而你就是其中一个。”麻贵用一种敬佩的语气对李松说道。
“麻贵,你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差点处决你,而你却佩服我。”李松冷笑一声说道。
“如果我因个人私仇而不顾世间情理,我还当这个总兵何用。”麻贵微笑着说道,“李将军,可否赏光交我这个朋友?”
李松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战马前,取下一袋酒,他自己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丢给麻贵,麻贵也喝了一大口,又将酒袋扔了回去,李松接住酒袋,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身上马领兵向东走去,麻贵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惆怅,像他们这些边界的守将,见的每一面都有可能是最后一面,这就是守将的宿命。
“这样看来,那个兵哥哥也要走了吗?真是的,大哥,你就不能让我再见他一面吗,我真的很想再见见他!”胡兰花哭着说道,此时他和胡大牛站在城楼上正在望着远去的军队。
“这个是他让我送给你的!”这时就见胡大牛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手镯说道。
“这个手镯好漂亮!”胡兰花看着那个手镯兴奋地说道。
“是啊,这个手镯可是极品,十两银子都买不到!”胡大牛说道。
“看来他并不是没有良心……”胡兰花不由得大哭起来。
“唉……女人啊……”胡大牛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而胡兰花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姜小白并没有呆在军中,而是换了一身衣服和裴大壮站在城楼的另一端。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走?”裴大壮说道。
“既然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我也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起走了。”姜小白笑着说道。
“那你打算去哪里?和你的那个王爷大哥一起走?”裴大壮问道。
“不,他要回京城见他的皇兄,我可不喜欢官僚风气太重的地方,我想去找二哥,看看他现在正在做什么。”姜小白说道。
裴大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傻妞怎么样了?”姜小白问道。
“现在和你的姨娘一起去蓬莱去见那个她认的爷爷了。”裴大壮说道。
“就是那个神话人物?说句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确定到底有没有那个人,虽然傻妞的武功现在精进到跟你差不多,但是总感觉一个人活几百岁不现实。”姜小白说道。
“我跟你一样,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裴大壮说道,传说李庄的医术也是天下一绝,自从穆兰菊听说了有李庄这个人存在,便整天朝思暮想想要跟李庄去学医。
随后,两个人都无奈地笑了笑。
前方传来的胜利的《凯歌》,这以前是戚家军的军歌,现在成了整个中原军队的军歌,此时一别,也许来日不能再见,麻贵突然想起一首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诗,前四句所有人很熟悉,几乎人人都能被背诵“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谁又知道这首诗的核心却在后四句“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