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怎么客气起来了,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大夫人赵如说道。
“老爷,你今天确实有些反常,那以后也不过来看看我们,就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您是有什么事吗?”二夫人李雯说道。
“哈哈哈,没事没事,各位夫人,是这样的,这一次出门,我回了一趟老家,发现自己的老家有很多的变化,很多的亲人已经不在了,很多的人也已经离去,还有很多人已经变化的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感慨颇深啊。”沈老三说道。
“老爷,您怎么想起说这些话来了?”十夫人林月梅说道。
“各位夫人,你们来自全国各地,五湖四海,我想大多数人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回过家了,所以从现在开始,给每位夫人一个月的假,夫人们可以拿一些钱,拿一些银两或者是首饰,各自回娘家,除了夫人们各自拿的东西以外,我还会每个人发上一万两的银票,让各位夫人每个人回家的时候都风光一把。”沈老三笑着说道。
“真的吗老爷?您说的是真的吗?”
“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做梦回家,这次终于可以回去了。”
“多谢老爷。”
“老爷,您这不是开玩笑吧,这是真的吗?”
……
这些夫人们纷纷高兴地说道。
“没错,路远的,你们找一个护镖的镖局,亲人不单管押镖,还可以做保镖,哎呀,我可以放心一些。”沈老三说道。
“或者你们可以打扮的朴素一些,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盯着。”大夫人赵如说道。
“放心吧,老爷还有姐姐,我们嫁给老爷之前,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
“真是太好了,我可以回家了。”
“离家这么多年,不知道爹娘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
所有人的语气里都露出了期待。
看着这些人满脸期待的样子,沈老三心里也多少有了些安慰。
“各位夫人,我有一封家信,希望各位夫人带给我的老丈人或者丈母娘,这封家信很重要,希望各位夫人到家以后再拆开看。”沈老三说道。
“知道了老爷。”
“你确实应该写几封家信老爷,毕竟除了离得近的,我的家里从来没有去过。”
“是啊,老爷。平常的时候,就连春节你也忙的不行,我家离这里最近呢,也基本上很少去,是应该写点东西。”
……
众位夫人们说道。
沈老三一边应和着各位夫人,一边点头,他看着每个夫人的脸,想要记住他们每个人的面容。
此时,林师师躺在院内的屋顶上,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看样子沈老三是有特别的打算,所以才要把自己的这夫人一个个全都打发回老家,看来近期他要有大动作了。
晚上,小蝶满脸愁容地看着眼前的烛火。
“夫人,怎么看上去你很不高兴啊?老爷发钱让回家探亲这是多好的事情啊!”小花笑着说道。
“探亲?有什么可探的,我那个老爹把我卖到这里,我还要回去感谢他,我宁愿这一辈子都不回去。”小蝶不满地说道。
“老爷给了那么多钱,就算是我们不回去也可以出去玩啊,现在很流行女子带着丫鬟出去游玩的。”小花说道。
“怎么,你也想出去玩啊?”小蝶说道。
“跟着夫人,去哪无所谓。”小花说道。
“唉,我不想离开。”小蝶说道。
“夫人,你又想那个叫林徐的小子了是吗?”小花说道。
小蝶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都走了,这个院子里面就不需要那么多家丁了,他是短工所以,这里没有他的活干,就算是一个月以后我们回来,估计他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可是这个跟您又有什么关系呢?夫人?”小花说道,“我跟您说过很多次了,您现在已经嫁为人妇,不应该再有这样的思想,要不然会很危险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这能怎么办?”小蝶烦躁地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小花和小蝶都吓了一跳。
“是谁?”小蝶说道。
“是我,夫人!”门外来了沈老三的声音。
“老爷?”小花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
“小花,你先去外面儿走着,我有一些私事,想和夫人商量。”沈老三说道。
“是,老爷!”小花说完,走出了房门,然后把门关上。。
“老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小蝶问道。
“小蝶啊,我这次找你来……”沈老三用非常低的声音说道,“小蝶啊,我希望你能跟我走。”
“什么?老爷,你说什么呢?”小蝶不理解地说道。
“小蝶啊,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次让你们回家,就不会让你们回来了。”沈老三说道。
“啊?为什么?”小蝶惊讶地说道。
“因为我得罪了我的上司,肯定不会放过我,如果你们不离开的话,你们同样也会遭殃的,所以我不得不把你们全都遣散。”沈老三说道。
“那您呢?您打算怎么办?”小蝶说道。
“我打算去海外,初步打算去日余国,我已经定好了去那边的船只,小蝶,你跟我走吧,其他的人我管不了了,在这些人当中我最疼爱的就是你,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走。”沈老三说道。
“老爷,这也太突然了,我……我都没有准备好。”小蝶说道。
“我知道,这事情对于任何人来说,短时间无法接受,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们都会有危险,最重要的还是保命要紧,你放心吧,就算是到了那边,我也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沈老三说道。
“可是……可是……”小蝶非常的犹豫。
“小蝶啊,你不要再考虑了,跟我一起走吧,人们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众多的夫人当中,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沈老三说道。
“这……老爷,对不起,我不能走。”小蝶说道。
“啊?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走?”沈老三惊讶地说道。
“老爷,虽然我在以前在这里的生活很艰苦,是您让我过上了好日子,但是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不想背井离乡。”小蝶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呀小蝶,其他几个夫人肯定巴不得我带他们走,而你却在这里拒绝我,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沈老三严肃地说道。
这时就见小蝶突然站起来,向沈老三行了个礼。
“我知道了,小蝶,你是嫌我老是吗?你想等我走了以后,用我的钱在这里重新找一个如意郎君对吗?”沈老三瞪着小蝶说道。
小蝶没有说话。
“好!好!真有你的小蝶,亏我这么重视你这么疼爱你,你行!你要是不跟我走就留在这里吧!不过这件事谁也不许说!”沈老三瞪了小蝶一眼,然后猛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当!”沈老三狠狠地摔了一下房门,吓了小花一跳。
“夫人,在发生什么事了?你惹老爷生气了吗?”小花走进来紧张地问道。
“小花,你别问了。”小蝶说道。
说完,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刚才沈老三说的那个消息,让她很吃惊,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沈老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直接将桌子上的那些茶具摔碎,此时他的心态有些崩,他以为这些夫人,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但是现在看来,当大难临头的时候,自己最宠爱的人,竟然对自己如此的不忠心,让她心里非常的愤怒。
而就在他心里面怒不可遏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沈老三问道。
“是我,老爷!”门外传来了大夫人赵如的声音。
“这么晚了干什么?”沈老三说道。
“老爷,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赵如说道。
“我累了,明天再说吧!”沈老三说道。
“明天我要是见不到你呢老爷,而且明天各个夫人就要走了,老爷要是挨个儿像素的话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赵如说道。
“唉,真是烦人。”沈老三不耐烦地说道,就见他用力的打开门,让站在外面的赵如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我要睡觉了。”沈老三说道。
“老爷,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事?”赵如笑着说道。
“哪有什么大事?你想多了吧?”沈老三说道。
“要是没有大事的话,老爷为什么都把我们遣散回家了?老爷给我们银子,让我们各自回家,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要命的事情,要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做。”赵如说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沈老三瞪着赵如说道。
“我跟老爷夫妻已经有三十余年了,您什么样的心思我能看不出来吗?”赵如说道。
“看出来就看出来吧,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要是告诉任何人的话,我饶不了你。”沈老三说道。
“老爷,我又不傻,我是想过来告诉老爷,不管老爷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跟着老爷。”赵如笑着笑着说道。
“你……你说什么?”沈老三听到这话,惊讶地说道。
“我是想说,不管老爷您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得需要有人照顾,我愿意服侍老爷。”赵如说道。
“你……我这可是有生命危险,你真的愿意跟着我?”沈老三惊讶地说道。
“没错,老爷,我们在一块儿三十来年了,我这三十年来锦衣玉食,都是拜老爷所赐,所以在姥爷危难的时候,我不想就这么走了。”赵如说道。
赵如说完,沈老三站起来,突然抱住了她的头。
这个时候,沈老三才发现这个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女人才是最爱自己最了解自己的人,她从自己一穷二白的时候就跟着自己,后来有钱了,便想方设法的找美女纳妾,她也没有说什么,自己也数不清楚到底冷落了她多少个日日夜夜,而当自己身处险境的时候,最了解自己,而且还愿意跟着自己一起去冒这种随时丧命的危险,这才是真正的夫妻吧,虽然她的年华已经老去,但是现在,在沈老三的眼里,此时的她像他们刚认识的那会儿那么好看。
“这么多年来,我对不起你的时候太多了。”沈老三叹了口气说道。
“没有关系,老爷。”赵如笑了笑说道。
“那是咱们的大儿子怎么办?”沈老三说道,“可不想给他带来危险。”
“没关系,他现在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让他先带着东西回姥姥家,然后再给我娘写一封家信就可以了。”赵如说道。
“真是难为你了。”沈老三说道。
“老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老夫老妻了,客气什么。”赵如说道。
沈老三不由地叹了口气,看来糟糠之妻的感情,才是众多夫妻感情中最深厚的。
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沈老三厉声问道,他为门外的人打断了现在的气氛感到非常愤怒。
“老爷,是我。”门外传来了沈峰的声音。
“有什么事?”沈老三问道。
“老爷,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沈峰说道。
“明天再说不行吗?”沈老三说道。
“老爷,您还是把门打开吧!”沈峰说道。
沈老三不满地站起来,然后走上前去,把房门打开了。
“我先回去了,姥爷。”赵如说道。
“去吧。”沈老三说道。
赵如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沈峰走进来以后,关上了屋中的房门。
“这么晚了,你过来干什么?”沈老三问道。
“老爷,你跟我说实话,你和我的计划有没有告诉这些夫人?”沈峰说道。
“怎么了?”沈老三说道。
“麻烦您实话告诉我。”沈峰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语气说道。
“是我只告诉了十五夫人。”沈老三说道。
“你说什么?你告诉了小蝶夫人,那他有没有答应和您一起走?”沈峰皱了皱眉说道。
沈老三摇了摇头。
“那要是这样的话,这个女人不能留啊。”沈峰目露杀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