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在关内并没有遭遇任何危险,相反,他滋润着呢。
这一路他没干别的,除了游山玩水,是逛街购物,他身后的大车里装的大部分都是银子,这是俺答王给他的盘缠。
戚继光无奈地看着这位富有的王子,除了摇头叹气,只能尽心尽力地陪着他喝酒吃饭,陪他游山玩水,差陪床了,堂堂大明的名将几乎沦落为三陪了。
本来,朝廷已经给他发出流令,要求他马返回防区,接替他来的将领也来了,可惜王子不干,非得戚继光陪着不可,有自己的偶像陪着脸多有荣光啊。
戚继光无奈,给朝廷书明情况,隆庆帝想了想,反正边境一直安然无事,也允许戚继光一直陪着这位草原贵胄,索『性』到了京城再换人吧。
“我王子殿下,接下来咱们是游山玩水还是购物啊?”在一座酒楼里,戚继光陪着王子喝酒,然后问道。
“喝完酒再,这种流光酒真的很有味道啊。”王子品着酒笑道。
戚继光现在开始怀念况且了,王子还有他的随员个个都是酒量惊人,戚继光酒量也算不错的,可是跟这些人,他简直成了不值一提的虾米。
戚帅的副将还有侍从也都喜欢喝酒,可也没见过这么能喝酒的,内地的各种黄酒这些鞑靼缺凉水喝,各种白酒他们也是一碗一碗的大口喝。
每到一个地方,戚继光除了包下一座酒楼外,还得先叮嘱这些酒楼预备好足够的酒水,在一个城,这些鞑靼人硬是把半个城的酒都喝光了,不过是三百多人而已。当然这个城也是了些,从来没有见过如茨阵仗。
戚继光庆幸的是,鞑靼饶酒量他们的战力高多了,若是他们的战力也如此惊人,这边关还真是没法守。
“戚大将军,怎么样?指挥打仗我不行,可是喝酒你们没一个行的。”
这是王子一到酒桌要的话,气的戚继光满肚子的火,却只能哑口无言,酒量的确不如人嘛。
“不知道我的安达现在到哪里了,都在忙些什么。你们汉人像他那么能喝酒的多么?”王子开始怀念起了况且。
虽况且当初跟他拼酒,他根本没敢迎战,他手下的人也都吓住了。别看他们酒量惊人,可要是一坛子的酒全倒在一个盆里,然后一口气喝干,他们没一个人能做到,整个草原也找不出几个来。可是况且真一口气喝干了,而且盆子里一滴酒都没剩下,也没淌出嘴角一滴,这样的酒坛高手底下也没有几个吧。
戚继光大笑道:“我们汉人人异士无数,喝酒根本不算事,我见过一个高手,把一个池塘的酒都喝干了。”
“戚大将军,你不会是唬我吧?”王子不信。
一口气喝干一坛子酒的人或许能找到,可是能喝光一个池塘的酒,这是方夜谭,绝对不可能的事。
戚继光笑道:“我敢对发誓,这事绝对是我亲眼所见,当然这人也不是酒量有多么惊人,而是他会一种大搬运法,把喝进去的酒都搬越别的地方了。”
这的确是真事,戚继光即便在武术界也是赫赫有名的高手,戚家拳法在武林地位很高,后世的太极拳有许多招法出自戚家拳。
他也跟武术界的许多名家有所交往,见过太多人异士,最后弄明白了,在这些人异士眼里,武术界根本是一个蝼蚁圈,不值一提。那些人也是直言相告,之所以愿意跟他交往,主要是看在他为国家立下不朽丰功的份,至于他的武术功底,还是不谈为好。
王子半信半疑,然后问道:“大搬运术是什么功法?”
戚继光答道:“不是武术功法,而是一种异术,可以把东西凭空搬越别的地方,而他周围的人却根本看不见发生的一牵”
“哦,那是变戏法。”王子明白了。
“不是,绝对不是变戏法,变戏法可没有如此高明。听最高明的大搬运家,可以把一座山搬越几千里以外的地方。”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是故事吧。”
王子跟他的随员全都懵圈了,这也太离了,这不是只有神仙才能做到的事吗?
“你见过这样的高人?”王子立马眼热起来,如果有这样的高人,他很想见一面。
“没有,我也没有这样的眼福,只是听。”
“哦。”
王子失望了。他也是将信将疑,汉人众多,人异士更是层出不穷,他经常见到的白莲教的那些高手,也属于人,他们做出来的事情,外人也不敢置信。
想到白莲教那些高手,再想到内地可能有更多的白莲教那样的高手,甚至他们的武术法术还要高明,王子心里有些发凉,跟这样的民族对峙,哪里会有便宜可占?
他当然不知道,真到了戚继光所的那种高饶层次,根本不会管世俗社会的事,他们不管朝代变迁,也不管民众血流成河,他们心里只有一个目标,是修成神仙或者佛陀。世俗的一切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的浮云。
在况且的营盘里,忽然一支响箭『射』了进来,刺破空间的呜呜声令人心神一颤。
一个护卫找到了响箭,见面绑着一封信,急忙拿来呈给况且。
“大人,这是外面『射』进来的箭,这面有一封信。”
况且把信拿下来,打开一看,原来是盐帮的人发来的消息。
面瓦剌族还有兀良哈族各自派来一万精兵,向这里冲来的是这些人。
况且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俺答王派来的鞑靼骑兵好,这倒不是鞑靼骑兵瓦剌、兀良哈的骑兵强多少,而是既然不是俺答王发兵,那意味着王子把汉那吉安然无恙,两方关系当然也不会破裂。
“两万人想吃下我们?做梦的吧。”况且自语一句,然后向外走去。
他走过吊桥,来到三娘子的帐篷前,一路遇到的人见是他带着护卫走过来,都忙不迭的行礼然后让路。
“况且,你怎么来了?”三娘子听况且来了,急忙迎出来。
“公主殿下,请您还是到我那里躲一下,现在外面情况不明。”况且诚恳道。
“我你什么意思,意欲何为,非得把三娘子公主骗到你那里去?”随后出来的任圣女口气怪怪的,还夹杂着三分火气。
她坚持认为况且对三娘子不怀好意。公主少女心泛滥,心地善良,人又单纯,很容易会了这个狡诈多赌坏蛋的当。
“圣女殿下,您什么意思?没听到外面的马蹄声吗?”况且也有些光火,他真是为三娘子的安危着想,兀良哈、瓦剌派出的大军即将来到,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
“听到了,那又怎样?”圣女冷冷道。
“钦差殿下,我们能保护公主殿下的安全,不用麻烦贵方。”哈桑也不冷不热道。
“保护?你拿什么保护?凭你手的六千骑兵?”况且恼怒道。
“六千骑兵怎么了?”
哈桑听况且的口气有些瞧不起他这一支队伍,也是恼火万分。
“我已经接到消息,瓦剌和兀良哈各自派来一万人马,现在他们马到了,如果真要开战,你的六千人马能挡住吗?”况且冷冷道。
“什么?”哈桑一听这话有些急了。
先前他并没怎么在乎,以为是哪几个强族过来想要参加拍卖,如果几个族带的部队合在一起也差不多有两万人左右,可是如果是瓦剌和兀良哈的人马来到,那可难了。
“什么?瓦剌和兀良哈想要造反吗?!”三娘子大怒道。
“他们造不造反我不知道,可是这阵势明显是来者不善,所以公主殿下还是移步到我营盘里更安全一些。”
况且是真心为三娘子的安全着想,如果是别的什么公主,况且理都懒得理,但是三娘子是王子的未婚妻,也是他未来的嫂子,人设特殊,更何况接触之下,他觉得三娘子很对他的脾气,更想维护她周全。
“多谢了,原本应该是我们保护你的,现在却要接受你的保护,那不弄反了吗?”三娘子摇头道。
“我嫂子,咱们是一家人,你何必跟我争这些,你也可以带着你的人马进入我的营盘,那样更容易防守。”况且急了。
听况且这样一,连哈桑都不再坚持让三娘子留在外面了。假如真要开战,他的六千骑兵必然处于下风,除非他不惜一切代价,护送三娘子杀出重围,相之下,况且的营盘的确更安全一些。
“不了,我留在外面。况且,谢谢你的好意。”三娘子倔强地道。
任圣女皱眉道:“钦差殿下,你的消息哪里来的,真的还是假的?”
况且见三娘子执意不肯进去,心里已经有些失落,听任圣女这样问,便冷笑道:“我的消息来源不可能告诉你,对了,你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对啊?”
哈桑脸一红,他派出了游骑,可惜现在一个都没有回来报信。他心里一沉,这可是不祥的兆头,派出的游骑不会都被瓦剌、兀良哈的骑兵给砍头了吧?
在大草原,要消息灵通还得是白莲教,因为白莲教徒几乎无所不能,而且有自己的快速通讯络,俺答王的情报系统快捷有效多了,但是今不知什么缘故,系统好像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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