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圣人’被‘金刚’抓回来,已经只剩下了半口气。
他浑身的骨骼碎裂,趴在地上,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趴在叶修文的脚边。
他抬起头,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叶修文的正脸。
叶修文满足了他最后的愿望,蹲下身子看着满脸是血的‘天守圣人’。
“呵呵!”叶修文微笑,然后淡淡的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临死的时候,报一下自己的姓名吧,免得最后连一个名字都留不下。”
“哼,没想到竟然豢养了这么一头怪物,算老夫走眼了。但是你倘若杀我,你也会不得好死,......”
“是吗?”
‘天守圣人’话还没有说完,叶修文的一剑便已然刺入了那‘天守圣人’的手背上,将‘天守圣人’的手钉在了地上。
那‘天守圣人’吃痛,但却牙关紧咬,不吭一声。
叶修文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也算是江湖上的一个狠角色。
他起身,一脚踩在‘天守圣人’的脸上,用脚狠狠的碾压,然后一剑斩去其头颅。
‘天守圣人’死了,独自留下了一双死不瞑目的招子。
他或许觉得自己死的冤枉,好端端的在翠云山修行,结果被自己师弟的一纸文书给骗到这里来。
然后一个误判,觉得杀死对方也仅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但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出人意料。啪的一声,一切都结束了,数十年的苦修,都化作了泡影,而且死在了叶修文的脚下。
“修文?究竟是什么人要杀你?”月儿在这时问道。
“杀我的人,在京城。”叶修文微微一乐,一脚踢翻‘天守圣人’的尸体,在其胸前拍了拍。不仅搜出了万两的银票,还有一块小令牌。
这令牌是木头的,但看上去却很坚硬。棕色的纹路,上面有落霞谷三个字,而又有‘天守圣人’的名号。
“落霞谷?”叶修文念叨。
“这落霞谷我知道,江湖上一个隐秘的门派。这个门派人数不多。但是都是高手,几百年的时间内,出了不下三十位灵元境的高手。据说那谷主的功力,不比玄苦大师又或者是七色尊者逊色。”朱雀在一旁补充道。
“那修文何时得罪了落霞谷呢?”月儿奇怪的道。
“管他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我又没招惹什么落霞谷?”
叶修文冷笑,一脚将那‘天守圣人’的尸体踢下了路基,而堂堂一个灵元境的高手,就这么暴尸荒野了。
叶修文可不是什么伪善人。别人来杀自己,自己还要挖个坑将对方埋了,然后立碑在坟头说几句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豪情状语。
那不是善良,那是蠢!
叶修文顺手将地上的宝剑也给抄起来,抽出宝剑,剑锋显出青色,竟然也是一把碧铜剑。
这碧铜剑,在大明国也就算是顶天的兵刃了。而且也算是一把尺子,能与碧铜剑相提并论的武器,都可以称之为宝剑。
当然了,虽然同是碧铜剑,也有品质之分。碧铜含量多了,自然是上品。否则便是下品。
叶修文自打白云圣姑得来的那柄碧铜剑,就是下品的。从南斗圣人那里得来的,是中品。而杀孙长老也得了一把碧铜剑。那把碧铜剑就是上品。
而此时,‘天守圣人’用的那一把,也是上品的宝剑。
叶修文将自己的佩剑丢给了朱雀,而他则佩戴上了‘天守圣人’的佩剑。
“你这么招摇不好吧?你挂上了‘天守圣人’的剑,任谁都会知道,是你杀死了‘天守圣人’。”朱雀提醒道。
“呵呵,我不挂这把剑,他们就不知道是我杀了‘天守圣人’吗?.......诶,你道是提醒我了。”
叶修文宛若突然想到了什么,飞下路基将‘天守圣人’的脑袋又给捡了回来,然后找了一个包袱皮包好。
“你这是要做什么?”朱雀诧异的道。
“千里迢迢回京,又没给皇上带什么礼物?空着手,总是会被人挑理的。”
叶修文做做的道,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难道这就叫做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吗?
朱雀等人尽数摇头,再度上了马车。
而那车夫已经被吓傻了,这几位,谈笑间就宰了一个,而且还要来一个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上了车,叶修文一摆手,那‘金刚’又蹦蹦跳跳的回到了林子里。
而此时,朱雀则道:“你真要带着它进京?”
“不,它进京那就太扎眼了。猫儿与鸢儿,留在京城的外面,看着这怪物,不要让他惹是生非。我与月儿,朱雀进京复命。我料想,也就两三天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七天,我们就会出来。”
叶修文说到此处,将从‘天守圣人’得的那万两银子给了孟庆龙道:“那‘金刚’的胃口大,你多给它买些吃的,否则他要是饿了,就会胡闹。”
“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他搞事的。”孟庆龙向叶修文保证道。
而此时,叶修文这就放心了。命那车夫快点打马,够奔京城。
到了京城,已经是正午了。
京城热闹非凡,打把势卖艺的,街头的商贩,店铺林立。
叶修文等人无暇欣赏这街头巷尾的风景,而是直接盛着这一辆马车,赶往皇宫。
这马车刚刚停下,便有侍卫喝问:“来者何人?这里可是皇宫!”
叶修文下车,那侍卫不认识,而正想喝骂,却不想朱雀也从车内出来了,那侍卫连忙躬身道:“原来是朱雀大人。”
“嗯!”
朱雀应了一声,也并没有理会,而是与月儿跟在叶修文的身后一起下了车子。
此时叶修文正在看这皇宫的外墙。
这皇宫的外墙,可与中国古代的那些城墙不同了。这城墙,竟然高有三十三丈,借用黑漆漆的巨石搭建。
这巨石非常坚硬,寻常的刀剑根本伤不到它。
“真是一座好城啊!”
叶修文赞道,昂首阔步向皇城内走,并且走在前面。
那些侍卫诧异,朱雀宗主竟然走在了此人的后面。那么前面这位,究竟是什么人,那就有些不好说了。
但那侍卫想了想,还是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城门处,要留下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