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傅柏川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路过宋琦身边时身上的寒气吓得宋琦头也不敢抬,只等傅柏川走了,宋琦这才推开了总裁办的门,看着里面的一片狼藉先是叹了一口气,而后认命的收拾起来。
傅柏川一路向下来到停车场,期间路过的工作人员们都被那身上的低气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坐上车,傅柏川的脑海中全是苏半夏“背叛”自己勾引其他男人的事。
一路疾驰至丹枫园,傅柏川那双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的眸底隐约透着一丝寒意与盛怒。
阴沉着脸的闯进卧室,一把提起地上蹲着的苏半夏,傅柏川修长的手指捏成了拳,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似在控诉着他有多么的愤怒。
面对傅柏川的盛怒和暴戾,苏半夏心里很清楚是秋姨将一切告诉了傅柏川。
她不想辩解什么,在傅柏川面前她早就失去了对她解释的欲望。
眸光坦然的看着傅柏川,苏半夏仿佛一条死了三个月的带鱼一样,面无波澜道:“你如果想杀了我,随便。”
毫不在意的一句话和那没有丝毫情绪的眸子让傅柏川的愤怒达到了顶峰,一手用力的抓住苏半夏的头发,一手掐着苏半夏的脖子,傅柏川眸光暴戾:“你想死是吗?我偏不成全你!”
头皮被扯得疼痛发抖,苏半夏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用力的抓住傅柏川抓住自己头发的手试图让疼痛缓解一些。
可似乎没有一点用处,反而让男人的手更加用力了。
双眼噙泪,脸色苍白的看着傅柏川,苏半夏心里明白不能再激怒他,可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平息男人的愤怒。
只能静默无声咬紧牙关定定的看着傅柏川。
可这一切在傅柏川眼里,却让他觉得,苏半夏现在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再说一句话。
眸光阴鸷的看着苏半夏,良久,傅柏川终于败下阵来,放开了苏半夏,让她得以喘息。
闭上眼睛,抱着头蹲在身去,苏半夏用力的将涌上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再度睁眼,她的眼神又变得淡漠冷静。
心里的愤怒并没有平息,傅柏川只觉得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无法逃离也没办法松缓。
面对苏半夏,他逐渐无奈。
不忍伤害她,可面对她,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心里的怒气冲天,傅柏川一把掐住了苏半夏的后脖颈,似报复的咬住那抹粉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爱来得窒息猛烈而暴戾。
冰凉的地板也变得无比温暖起来,暧昧在整间屋子弥漫开来,随着一声声似压抑似痛苦又似其它的低吟响起,而后消失直到一声也没有。
苏半夏犹如烂泥一样蜷缩着身子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汗水从额头的碎发滑落至鼻尖,反射出了晶莹的光芒在傅柏川的眼中一闪而过。
四肢酸痛发软,喉咙干涸发涩,苏半夏无力的拿起一旁散落的衣服盖在身上,抬眸瞥了一眼旁边赤裸的傅柏川,脸颊一抹羞愤的红晕快速闪过。
她抬起粉拳砰的一下打在了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上。
“嗯~”被打的傅柏川喉结滚动发出一声闷哼一把抓住苏半夏的手用力一扯便将女人拉到了自己身上。
鼻尖相对,四目交壤,温度上升,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触手的男人身体滚烫无比,苏半夏眸光一暗,心里大叫不好。
正想逃离,不料被男人狠狠地翻身为主,禁锢在了怀里,无法动弹。
一把扯掉苏半夏身上单薄的衣裙,往后扔去,傅柏川便吻了下去。
男人暴戾霸道如雨点般的吻让苏半夏蓦的瞪大了双眼,眸底闪过一抹绝望。
完了,本来就还没完全恢复。
现在假期又得延长了。
楼下,秋姨听着未关严实的卧室里传来的声响,老脸通红进了厨房准备延迟的午饭。
与此同时,傅珩川已经成功从秦牧手中拿到了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并交给了秦屿。
这样一来,傅柏川却成了秦家最大的股东,而原本和傅柏川持有相同股份的秦霄恒现在手中却损失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而秦屿成了秦家现有的第三股东。
变卖股份的秦牧第一时间便跑往了国外,等到秦霄恒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晚上七点。
秦家老宅,秦霄恒从秦屿口中得知了秦牧变卖股份跑了的消息,气得当场突发脑溢血,送往医院抢救。
秦家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急救室外,由于秦霄恒突发脑溢血,秦家二房和秦霄恒的原配妻子心思各异。
最后一合计,二房居然打算同秦霄恒原配妻子一起将秦霄恒手中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抢过来。
这让秦屿气得发抖。
要知道要不是二房将手中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卖给了傅柏川哪里会有这么多事。
而秦牧更是草包,居然也想将手中的股份脱手,要不是傅珩川秦家真的就什么都不剩了。
看着急救室里的秦霄恒,秦屿心里满是怨怼和不甘,如果不是因为秦霄恒对他有偏见,将一部分股份放到他手里,秦家也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
眸光阴沉的看着二房和秦霄恒的原配妻子王悦,秦屿额上青筋暴起:“父亲尚在抢救,母亲却要联合二叔图谋股权,是不是太过吃里扒外了。”
“啪!”回答秦屿的是王雪毫不犹豫用劲十足的耳光。
一耳光打在秦屿脸上,王雪一脸厌恶的看着秦屿一脸鄙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置喙我,我告诉你当初要不是我同老爷子让你认祖归宗,你以为你能做秦家的二少爷?”
“做人要懂得感恩图报。”王雪脸色阴沉的说着,一步一步的逼近秦屿冷呵道:“最好识趣一点滚开!”
大拇指揉过被打的脸颊,秦屿心里挤压多年的怒气在此刻完全爆发。
一耳光毫不犹豫的还回去,秦屿脸色阴鸷,语气冰冷:“你还敢提当年,当年如果不是你插足挑唆,我的母亲怎么会和父亲分开,秦夫人的位置原本是她的!”
冷声的说着,秦屿的眼中充满了恨意继续道:“还有爷爷的死,如果不是你故意换了药让我拿错,爷爷又怎么会去世!父亲又怎么会和我疏远多年,就连……就连……”。
说到这里,秦屿的眼中竟然有泪意涌现,语气也有些颤抖:“就连原本该是我的股份,也被秦牧那个草包夺走,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多年!”
“老爷子的死不是意外?”二房的人一脸震惊的呢喃。
王雪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指着秦屿厉呵:“你……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