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半夏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她也没有否认,而是十分坦诚的道:“没错,不仅是你,你们傅家的人在我心里和傅柏川没什么两样。”
“我和他不一样。”傅珩川抓住苏半夏的手,看着苏半夏的美目十分认真的说着。
看着傅珩川真诚恳切的眼睛,苏半夏差点相信了,挣脱傅珩的手,苏半夏表情冷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傅家的人,生来的本性骨子里的血液是改变不了的。”
“你不能因为他就讨厌我,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傅珩川有些气恼说着,双手紧紧抓着苏半夏的双臂逼迫苏半夏直视着自己,傅珩川继续道:“龙生九子尚且各有不同,更何况是人,你不能因为他就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能?”苏半夏盯着傅珩川的眼镜认真道:“你不是也和他一样想利用我得到我羞辱我吗?我为什么不能那样看你。”
闻言,傅珩川有些气馁,看着苏半夏冷淡的眸子,他明白不能再逼苏半夏,便放开了苏半夏,重回邪魅不羁的模样往前进了酒店。
与此同时。
医院里,刚把苏颖送进去急救室,宋琦便给傅柏川打去了电话将事情简单的阐述了一遍。
傅柏川听着,一下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浑身一冷仿佛周身的血液停止流动一般,怔怔的拿着手机,双眸猩红。
小颖……自杀了……
大脑被这个消息充斥着,傅柏川只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直到宋琦的声音再次传来。
“boSS?”
“我知道了。”傅柏川恍然回神,利落的挂断了电话便冲出了办公室。
开车一路横冲直撞往医院而去。
急救室外的长椅上。
刘颖哭得肝肠寸断,苏秉诚也没有好到哪里,看着急诊室闪烁着的光,苏秉诚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一般。
刘颖虽然表面上哭得撕心裂肺,实际上眼中却没有多少担心。
不多时。
傅柏川就到了医院,一路来到急救室门口,看着宋琦,傅柏川面色冷峻,眼中的担心显露无疑,平日冷静的声音此时也充满了担忧。
“情况怎么样?”
“还不知道。”宋琦无力的回答,低下了头。
傅柏川面色一白,看向哭得肝肠寸断的刘颖和一脸颓然的苏秉诚,傅柏川心里难受得不能呼吸。
刘颖和苏秉诚也看到了傅柏川,但两人却并未起身,只是看了一眼便再度将目光移向了急救室上闪烁着的正在急救中的五个大字上。
余光瞥了一眼傅柏川的脸色,刘颖一直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趴在苏秉诚怀里小声哭了起来。
傅柏川久久站立在急救室门口,紧盯着上面的五个大字,眼中满是苦涩,心中五味陈杂。
如果不是因为他,小颖不会这样,原本他想着等她好了他再慢慢解释给她听,就算是骗她也好,他不想让她失望,难过,他不能失去她。
可他从没想过小颖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记忆,甚至还会去死。
死字在傅柏川心中慢慢放大,带着嗜血的气息紧紧的包裹着傅柏川的心慢慢收紧让他疼得喘不过气来。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终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有医生走了出来,紧接着苏颖便被推了出来。
傅柏川和苏秉诚以及刘颖立马大步走过去。
刘颖和苏秉诚一脸紧张担心,声音焦急问道:“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病人失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手上的伤口索性割得不深,只是断了一根筋,不过已经处理过了,之后,病人需要注意休息,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刘颖和苏秉诚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放下了心。
刘颖也激动的拉着苏秉诚手道:“听到了吗?老公,女儿没事了……”
“还没完。”医生一脸平静的打断了喜不自禁的刘颖的话。
刘颖和苏秉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十分焦急紧张问道:“医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病人的心理情况很不乐观,虽然已经为伤口做了缝合处理,可伤口毕竟不小,后续若是心情起伏太大,再受伤难免会留下后遗症。”
“这……”刘颖呆住,心中无比慌乱,脚下一软差点摔倒,看着病床上面色惨白还未苏醒的苏颖,刘颖有些失魂落魄。
她从没想到会给自己的女儿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一直站在后面的傅柏川,听着医生的话,面色一黑,冷冷道:“那就不要留下任何后遗症。”
冰冷的声音让医生眉头紧皱,抬头看着面前压迫感十足的男人,声音十分的警惕的问道:“这位先生是?”
刘颖和苏秉诚闻言正想说话,旁边的宋琦看着气氛不对,连忙看着医生道:“刘医生这位是傅先生,傅氏集团如今的掌门人,也是苏小姐的未婚夫,想必刘医生一定有所耳闻吧。”
刘医生一听,浑身一僵,心里一凉,看着傅柏川有些后怕。
他虽然从来没见过傅氏集团的掌门人,但是傅柏川的大名他也有所耳闻,此人的手段堪称雷霆,他如果得罪了傅氏集团……不!他不能得罪!
心惊胆战的想着,刘医生立马保证道:“傅总放心,我一定会尽毕生所学让苏小姐恢复如初。”
“如果她有任何闪失,这医生你就别做了。”傅柏川的声音冷酷无情,不容拒绝。
刘医生心一紧,低下了头连连保证:“我用我的名誉担保绝对不会让苏小姐有任何闪失,傅总不用担心。”
“哼~”傅柏川冷哼一声,道:“给苏小姐安排一间最好的病房。”
“是。”刘医生应着,对着傅柏川恭敬的点了点头便招呼医护人员将苏颖推往了医院最好的病房。
刘颖和苏秉诚也紧随其后。
走廊恢复了安静。
看着宋琦,傅柏川交代道:“将维克托医生好好的送回去。”
“是。”宋琦应着,转身离开。
另一边。
苏半夏和傅珩川在酒店的餐厅用了餐后便上了酒店最豪华的总统套房。
坐了四五个小时的车,苏半夏累得不行。
一进房间便进了浴室泡澡。
至于外面的傅珩川则打开总统套房里面的红酒,坐在高档沙发上,轻轻摇晃着手里的红酒,俯视着大大的落地窗外的一切。
眼中是一种对一切运筹帷幄的自信和高傲。
轻轻抿了一口红酒浅尝,傅珩川便将刚喝进口中的红酒吐在了垃圾桶里。
一脸嫌弃的放下红酒杯,傅珩川口中发苦。
原谅他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廉价没品的红酒。
将刚打开的红酒随手丢入垃圾桶,傅珩川一脸苦涩。
这么久了,没想到这里什么都还没变。
不论设施还是服务以及风土人情还是让他那么的不习惯并且难以接受。
浴室哗啦哗啦的水声落入耳中,傅珩川幽深的黑眸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