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半夏抬头定定的看着傅柏川道:“傅柏川,你心里很清楚,对你我是永远不可能温柔和顺从的。”
“你恨我。”傅柏川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失落。
苏半夏没有再说话。
傅柏川将苏半夏轻轻放到床上,看着苏半夏道:“我不可能放开你,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应该明白。”
“……”苏半夏闻言面目一沉。
虽然她很想报复傅柏川,可是她并不想一直傅柏川当只鸟儿一样养着。
高兴了调戏一下,不高兴了就羞辱一顿。
这样的日子太过憋屈和屈辱。
她不要也不愿意。
想着,苏半夏钻进了被子里,看着傅柏川闭上了眼睛。
淡淡道:“我要休息了。”
“嗯,晚安。”傅柏川平淡的说着,出了卧室,没有再打扰苏半夏。
转而下了楼,问了秋姨谭向凌的房间。
到了谭向凌的房间门口,敲响了门。
叩叩叩。
一重两轻的熟悉敲门声,拉回了正沉浸在随身带来的医书海洋里的谭向凌的思绪。
抬眸看向门。
谭向凌下了床打开了门。
再一次见到傅柏川熟悉的脸,谭向凌想到了两人之前的种种不合,俊脸上满是冷漠。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我相信你,阿凌。”傅柏川的声音透露着久违的熟悉感。
那声熟悉的阿凌让谭向凌冷了脸,冰冷的脸色连带着说出的话语都十分的疏远冷漠:“你忘了,我们之间早就不是朋友了。”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从来没有同意。”傅柏川黑眸深邃的说着,直接越过了谭向凌坐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谭向凌看着傅柏川这还和从前一般无二的行事作风,无奈的关上门。
坐到了傅柏川对面的床上,看着傅柏川道:“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只是许久未见,再一看你竟然觉得有些激动兴奋。”傅柏川说着,冷峻的眉眼多了一丝笑容。
谭向凌听在耳中觉得无比怪异。
只觉得傅柏川是在故意“调戏”他。
看着傅柏川,谭向凌眸光一沉:“你别以为你这样厚脸皮,我就会忘记过去的一切。”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在我心里你的位置从来没有改变过,自然,在我的心里和你之间的关系也不曾改变过。”
傅柏川说话间是前所未有的有耐心和温和。
谭向凌却毫不买账:“一年不见,没想到一向冰冷的傅柏川居然也学会了阿谀奉承。”
“阿谀奉承?”傅柏川呢喃着,笑道:“这顶多算是甜言蜜语,怎么会是阿谀奉承。”
笑意连然的说着,傅柏川往后仰去靠在了椅背上,姿态有些慵懒。
谭向凌有些无语凝噎,一年未见,他以为对于这位曾经的朋友,他早已经可以冰冷无常了,可没想到还是做不到。
哎。
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谭向凌想到了不久之前自己偶尔提到傅柏川时,苏半夏奇怪的态度。
看向傅柏川的眼神中有了韫怒道:“你还没有理清和这个女人的关系是吗?”
闻言,傅柏川脸色微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谭向凌道:“很多事,我从来都不隐瞒你,但这件事以后再和你说。”
一听,谭向凌便明白,傅柏川和苏半夏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是见不得光的。
想到苏颖。
谭向凌又蓦然怒了,一把抓住了傅柏川的衣襟,横眉怒目道:“傅柏川,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苏颖,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她怎么接受得了……”
说着,谭向凌话音一顿,脑中又想到了之前听人讨论的苏家小姐自杀的消息。
他工作繁忙,一直没有注意,心里只以为是苏半夏,受了太过严重的打击。
自杀了。
却从来没有想过是苏颖。
想到这里,谭向凌心里一紧看着傅柏川问道:“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自杀的苏家小姐是谁?是苏半夏?还是苏颖?”
闻言,傅柏川定定的看着谭向凌目光有些复杂。
对于这个多年的唯一好友,傅柏川心里一点也不想欺骗谭向凌,他心里也明白谭向凌对苏颖的感情,当初的放手也是为了他。
看着谭向凌,傅柏川坦诚道:“是小颖。”
简单的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在谭向凌耳边,谭向凌看着眼前的傅柏川,眼睛蓦然瞪大,故意一滞,揪着傅柏川衣襟的手突然就失去了力气。
放开了手,无力的瘫坐在床上。
在傅柏川说的那三个字当中久久不能回神。
看着谭向凌的模样。
傅柏川心里无比的难受,看着谭向凌道:“关于订婚宴的新闻你看到了,小颖就是因为受了这个刺激才自杀的。”
“谁做的。”谭向凌声音低沉的说着,缓缓抬头,看着傅柏川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是苏半夏吗?”
说完这句话,谭向凌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似乎在隐忍着极大的愤怒。
傅柏川看着谭向凌那双久违的冰冷的眸子道:“不是,是傅珩川。”
“傅珩川?”听到这个名字,谭向凌有些意外。
紧握的拳也松开了。
看着傅柏川,谭向凌冰冷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愤怒和不解:“怎么会是傅珩川?他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那件事。”傅柏川声音淡然。
谭向凌眉头轻皱:“那件事?”
“嗯。”傅柏川低低的应着,看着谭向凌还在有些不明白的眼神,又道:“那个死去的女人。”
“死去的女人……”谭向凌疑惑的呢喃着,脑中有什么东西突然一闪而过。
看着傅柏川,瞳孔紧缩,说出了一个名字:“许意!?”
“没错。”傅柏川应着,有些头痛的扶额继续道:“那个女人在傅珩川心里的地位十分重要,直至如今,傅珩川都还在想着为那个女人报仇。”
“那个女人不是没死吗?”谭向凌目光疑惑。
“算死了,虽然侥幸活下来,可却毁了容下肢还瘫痪了,丢了一根手指。”
傅柏川淡淡的说着。
谭向凌眉头轻皱:“那也确实不算活着了。”
“对于她来说生不如死吧。”傅柏川语气低沉的说着,又道:“这么多年,我有很多次都想告诉傅珩川那个蠢货,可对于许意,我终究还是愧疚的。”
“你愧疚什么,钱是你给的不错,机票却是她自己买的不是吗?”
谭向凌说着,起身来到了傅柏川面前,手放在傅柏川肩膀上,侧目看着傅柏川又道:“更何况,当初,你可是只让她不要出现在傅珩川面前,谁知道那个女人一心只想着出国深造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算起来,她还摆了你一道,混淆了傅珩川的视听,在傅珩川为自己心里营造了一个那么好的形象,想着到时候回来一样可以嫁进傅家。”
说完,谭向凌眉眼间有嘲讽也有对傅柏川的心疼。
心疼了傅柏川独自责怪了自己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