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过后,夏瑛坐正了身子,睨着身边的男人,打趣地问着,“小心樊总扣你的薪水,你千万要记住哈,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要养家,养老婆的。”
江易把她重新抓回了怀里,在她的脸上吧唧就是一吻,笑道:“放心吧,就算我一个月不去上班,少明也不会扣我薪水的。他要是扣了我薪水,我把职一辞,他去哪里找像我这么好的副总裁?外面多的是公司要挖我,连君默都挖我数次,我这个人忠贞不二,跟着少明多年了,不想变心而已。”
他的大掌又落到夏瑛的肚子上,暧昧又犯疑地嘀咕着:“我每天晚上都很努力了,怎么你这里还没有小江易的。”
夏瑛脸微红,拿开他的大掌,嗔着:“我才过生理期呢。”
江易撇撇嘴,“为了你的老朋友,我吃了几天的素,你今晚得加倍补偿我。”
“你想吃肉?”
夏瑛闪烁着美眸,想到一个恶整江易的计策。
捕捉到她眼里的算计,江易皮笑肉不笑地应着:“你别想给我弄一桌子的猪肉,鸡肉,牛肉来应付我。”
闻言,夏瑛笑了起来,“你还真聪明,我不过才想着要不要这样做,你就猜到了。”
“你也不瞧瞧你老公我是谁。”江易被赞聪明,立即得瑟起来。夏瑛失笑地问着他,“好了,言归正传,你来做什么?”
江易俊脸一垮,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来看你呀,难道我来看你都不被允许了吗?”
夏瑛自沙发上站起来,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桌子上端起了自己的水杯,打开杯盖喝了两口水,“你不说我就说了,你为什么把姓张的一家三口赶到我以前居住的公寓去,晓月还没有正式拿到股份呢,还在办手续,万一他们出了事怎么办?”
“我不是派人保护着他们嘛。”江易应着,人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夏瑛的背后,自背后搂着她的腰肢,夏瑛怕自己的助手进来,拍开他的大手,他不满地又搂上来,她再拍,他再搂,拍了几次都是如此后,夏瑛只得放任他这样搂着。
他不喜欢有人在他的家里打扰夫妻俩的二人世界。
他有点幽怨地说道:“夏瑛,你不觉得咱们夫妻俩都成了那对夫妻的奴隶吗?就凭咱俩的本事,何须如此?我可是五帝堂的明帝,少明的钱还没有我多呢,我却要给他打工,帮他日理万机。你在侦探界混得风生水起的,要不是为了帮苏晓月,你现在绝对能住别墅开名车请佣人。”
江易就是吃味,吃味夏瑛老是为苏晓月设想,千方百计地帮着苏晓月,就算苏晓月值得她这样帮着,他也吃醋呀。
夏瑛偏头睨着他,哼笑着:“你这是在离间我和晓月吗?还是自我离间你和樊总?樊总逼着你给他打工了?我承认我为了帮晓月失去了很多的钱财,可是我也值了,得到了比钱财更好的回报,第一,便是我拥有像晓月那样亲如姐妹的好友,第二便是因为她而认识你,嫁了你。这两样回报不是金钱能衡量的,你也是一样,除非你后悔你结交了樊总,后悔娶了我。”
江易笑,眼里有着对她的赞赏,“我不后悔。”她想事情不单一,他喜欢!
“你其实就是在吃晓月的飞醋。”他什么心思夏瑛焉有不明之理。
江易俊脸微窘,“你明白就好,以后要多关心我,不能老是关心着苏晓月。她现在有少明罩着呢,天塌下来少明都会帮她顶着的。”
“好了,别闹了,说正事吧。”
江易抽脸,“你这个女人一点情趣都没有,咱们俩正在谈情说爱呢。”
“我没时间和你谈情说爱。”夏瑛说着就要扳开他的大手,这一次他倒是自己松开了,随即拉起了她的手,拉着她就走。夏瑛问他:“去哪里?”
“去一个地方,是我现在来找你的目的。”
江易故作神秘不肯事先告诉她。
从樊少明的求婚情节中,他得到了启示,也想送点东西给他的夏瑛,让她感动感动,也让她的人生中添些美好而甜蜜的回忆。
“等等,先让我把钱花带上,一会儿在车上拆了。”夏瑛没有拒绝跟他走,但不忘他送给她的钱花。这是他每天必送的花,也是她每天必拆的花。
江易宠溺地松开了手让她去捧起那束钱花,宠溺地笑道:“拆花的时候,大概是你一天之中最开心的时刻。”
夏瑛不答话,只笑。
每天有他送钱花,她的钱包渐渐鼓了起来。他就是这样,在把他的钱给她时,还要用浪漫的方式,既让她的钱包鼓起来解她的经济危机,又能让她开心,记住他给予的浪漫。
心变得柔软起来,这样的好男人教她怎能不爱?
夏瑛本就是个率性的人,爱了就爱了,她敢于承认。不像苏晓月夫妻那般都是爱在心头。
两个人双双走下楼去,夏瑛事务所的人也习惯了江易一来,他们的老板就要外出。
上了江易的保时捷后,夏瑛便开始拆她的钱花,江易一边开车一边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夏瑛随口答着:“午餐的时候吃得太饱了,现在哪还能再吃,我可不想变成个大肥婆。”
江易看她一眼,笑道:“你天天跑到我的健身房里健身,平时的工作又是跑来跑去的,运动量那么大,怎么吃都变不成大肥婆的。我车上有些女孩子爱吃的小零食,你要是想吃就拿来吃,还有饮料。怕你坐车无聊,特意为你准备的。”
他的细心及体贴倒是让夏瑛满心欢喜,回给他帅气的笑,却是问话:“你要去的地方很远?”
“也不算很远,开车去车程半个小时左右。”
夏瑛想了想,她拆钱花用不到半个小时,嗯,余下的无聊时间是可以用来吃零食,于是便嗯了一声。
就这样,江易专注地开车,夏瑛愉悦地拆着她的钱花,把一张张人民币塞进自己的钱包后,便自己在车内找到了江易为她准备的小零食,无非是些瓜子,开心果之类的小零食,最能消磨时间。
不久后江易的车出了热闹的市区,到了市郊区,沿着一条林荫路前进,再过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嗑着瓜子的夏瑛看到了窗外的景色特别的美,是一大片的花海,虽说用围墙围了起来,是不锈钢围墙,能把里面的花海看得清清楚楚的。
车子在前进,夏瑛还没有看清楚都是些什么花。
沿路前进的两侧路边都是一样的风景,像夏瑛这种没有太多柔情的女人都忍不住摸出了手机,爬在车窗前,对着江易叫道:“慢点慢点,我要拍照,好美的花海,好大的一片花海呀。”
江易眉眼带笑,嘴角噙着宠溺,应着:“一会儿有的是时间让你拍照。”不过车速还是放缓了。
夏瑛猛拍花海。
这么美的地方,她没来过。
“这是A市最大的玫瑰园吧?”虽说她还看不清楚那些是什么花,不过她知道A市有好几个玫瑰园,最大的玫瑰园占地极广,遍种五颜六色的鲜花,但以玫瑰花为主,整个A市,甚至是周边的几个城市的花店都是从这几个玫瑰园进货的。
“嗯。”
“我只听说过玫瑰园很美,倒是没有空来看看。”夏瑛停止了拍照,江易的目的是带她来玫瑰园,现在拍照的确早了点儿,等进了玫瑰园,她可以慢慢地拍照。
“我以前来过一次,发现这个地方真的很好,很美不说,还很安静,除了花海草坪,周边的绿化也不错,又远离了市区的喧闹,是个可以休闲地品茶赏花的好地儿。”
夏瑛赞同江易的说法。
等到苏晓月复仇成功后,她就来这附近寻块地儿建栋房子,住在这里过些清闲的日子。
车子驶到了玫瑰园的大门口,江易按了几下车喇叭,很快便有人从不远处的一处花房里走出来,是个慈祥的中年女人。
“先生,你来了。”
中年女人打开了玫瑰园的大门后,恭迎着车子入园。而她的话却让夏瑛秀眉一挑,偏头灼灼地看着她的男人,似笑非笑地问着:“你真的只来过一次吗?那位嫂子的口吻恭敬而热络,不像是陌生人。”
把车停好后,江易身子一侧就侧压过来,把夏瑛压在车椅上,他扳着她的脸就亲下去,可惜没亲着,被夏瑛用手挡住了,于是他改为亲她的手掌心,下一刻,她便用手指来弹他的额,他只得拉开了些许的距离,失笑着:“夏瑛,你能不能温柔点?”
“谁叫你动不动就非礼。”
“我这不算非礼,你是我老婆,我亲我老婆天经地义的。”
夏瑛推开他,懒得和他卿卿我我,推开车门便下了车。
没亲到老婆还被弹了一下的江易跟着下车,走到夏瑛的身边自然而然地牵拉起夏瑛的手,然后对那名中年女人说道:“美姨,这位便是你们的太太。”
被叫做美姨的中年女人,不着痕迹地打量过夏瑛之后,脸上堆着笑,恭敬地叫了夏瑛一声:“太太。”
“你去忙吧,太太有我陪着就行。”
江易吩咐着美姨可以走了,美姨眯眯地笑,朝夫妻俩点点头后,重新走向不远处的花房。
美姨一走,夏瑛就追问:“你该说了吧?”
牵着她沿着小路走着,江易闪烁着黑眸,笑道:“我老婆那般的聪明还猜不到吗?”
“你买下这里了?”
A市最大的玫瑰园异了主,变成了江易的?
江易笑而不答,拉着她走进了大片大片的火红色玫瑰花海里,他顿住脚步指着四周围的玫瑰花,深情地对夏瑛说道:“夏瑛,我承认我当初对你是逼迫,逼着你嫁给我。那样是先下手为强,因为你太受欢迎了,男女通吃。我也承认我不会讨好女人,不会说甜言蜜语,我妈去世得早,所以她没有教过我追女人嘛。少明高调地向苏晓月求婚时,是在开会的时候,当着所有管理的面征求大家的意见才实施的方案,我当时在一旁听着便有了想法。咱俩是结了婚,补一个求婚也意义不大,那个高调求婚我就不用了。少明的高调求婚,羡煞了多少人,你在替苏晓月开心的时候,有过短暂间的怔忡,我知道你怔忡些什么。”
夏瑛微愣,他的眼神还真是利呀。
在樊少明高调求婚的时候,她是有过怔忡,可怔忡的时间连一分钟都不到呀……他都能捕捉到!夏瑛抖了抖,她嫁的是什么男人呀太犀利了。
“这大片大片的花海很美吧?我觉得比起少明为苏晓月准备的花海更好,他的那些花是摘下来的,少了泥土的气息,没有了雨水的滋润,很快就会枯萎凋零,而我送你的这大片大片的花海,活生生的,你天天来看,天天都有鲜艳的花朵盛开,生生不息,代表我对你的爱连绵不绝,生生世世。”
刚才是谁说自己不会说甜言蜜语的?
他这一番话比普通的甜言蜜语更甜,甜得夏瑛都想喝几口白开水来冲淡腹中的甜蜜。
“玫瑰园被我买下来了,主人的名字是你的。三万平方米的玫瑰园,是我送你的礼物,也是我的一片深情,里面的每一花每一草,都需要我们两个用心去灌溉,才能越长越好。”如同他们的婚姻一样,需要双方用心去经营,才能天长地久。“这里的花,你可以继续供应给花店,也可以晒成玫瑰花茶,更可以开放这里供人参观游赏从中谋利。既是我对你的爱,亦是你的财富,怎么经营决定权都在手里。”
夏瑛看着他不说话,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感动。她打小便是个孤儿,小时候受尽欺凌及白眼,也因为如此她与苏晓月同病相怜。她们坚强地活着,其实也渴望着有一个依靠,在她们累着的时候,那个依靠可以让她们短暂间地靠一靠,休息休息。
她是侦探,又有一身拳脚功夫,对比自己矮了点儿的苏晓月有着强烈的保护欲,习惯了去疼着苏晓月,关心着苏晓月,一切都为了苏晓月考虑。忽然间她也被别人疼着,被别人关心着,别人做什么都为了她考虑,她的心乱了,乱如麻,有一种无法说清无法道明的情感在她的心间回荡着,她只能用感动两个字来概括。
江易微弯下腰来,把俊脸凑到她的面前,灼灼地注视着她,让她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深情,如蜘蛛吐丝织网一般,朝她网罩过来,她毫无挣扎,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愿被他困在他的情网中,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夏瑛也不会*,更不擅于撒娇。
她只会倏地出手揽住江易的熊腰,她狠狠地扎入他的怀里,骂着他:“你个败家爷们,我又没说要玫瑰花园,你给我弄个这么大的玫瑰花园,就知道败家。”
江易宠溺地笑,“我是个败家爷们,那你可要管好财政,这个家以后由你当家,你说了算。”
夏瑛骂到最后,才软软地说了一句:“江易,你怎么能这般的好,怎么能呀,我都被你感动了,变得情绪化,想不爱你都难呀,我爱你!”
江易眉梢上都染满了他的柔情,低柔地回应着:“我也爱你。”
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海中间,一对有情人相拥而立,他们的深情绽放成最美丽的鲜花,屹立于玫瑰花海之中,羡慕蓝天白云。
……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校董的欠条被偷?妻女被救走?他的股份转让给苏晓月?”不敢置信的咆哮声在白枫的副总裁办公室里响起。
沈万庭有点懊恼地说道:“白枫,我比你更生气呢。我的地下钱庄还是第一次遭遇到失窃,还不知道是谁偷的,装在里面的监控竟然全都被人拆了下来,一个一个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气死我了。本来我们还想着帮你瞒住张校董的,等他与你办理了转让手续再说,谁想到……白枫,你的女人咋变得这般的厉害,而且专门与你作对?”
纸包不住火呀,在得知张校董已经和苏晓月办理股权转让手续后,沈万庭不好再瞒着白枫,只得亲自打电话告诉白枫。
他就是不明白白枫与苏晓月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枫爱苏晓月爱得如痴如狂,为了苏晓月那个丑女,白枫二十八年来都是洁身自爱的,再美再娇再媚的女人在白枫的眼里都比不上苏晓月的一根头发,眼光独特到让沈万庭感叹这才是世间真爱呀,不为外貌所迷惑。
可是白枫也很奇怪,明明爱苏晓月爱得发疯,却没有半点进展,只知道默默地爱着。换成是他沈万庭,他要是爱了一个女人那么多年,早就让女方的名字出现在自家户口本上,再往她的肚子里塞个娃儿,这样才算完满。哪像白枫那般,只爱着,只看着,不开吃。
有时候沈万庭都要怀疑白枫是否不能人道。
而白枫对苏晓月很好,至少他看到的是那样,苏晓月却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长得不怎样有个帅哥爱着就是好福气了,何况白枫还是青云山庄的大少爷,本市的青年才俊之一。她倒好,不领情,还处处针对白枫,不给白枫好脸色,现在更甚竟然跟了樊少明,樊少明的高调求婚,羡慕天下人却刺痛白枫的心。
白枫咬牙切齿的,却只挤出了两个字来:“该死!”
“咱们两个当了一回螳螂,都被苏晓月那个黄雀吃了。”沈万庭气恨地说道,“或者是樊少明在背后操纵的。”
“不,主谋一定是晓月!”
因为要夺回家产的人是苏晓月,樊少明在这一出戏里不过是配角。
“樊少明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沈万庭亦是咬牙切齿的,过去他与樊少明虽不说深交,彼此之间却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樊少明竟然帮着苏晓月扯他的后腿。他未能成功帮到白枫得到张校董的股份,白枫许诺的好处还会实现吗?那是过亿的单子呀……
白枫挤出话来:“樊少明,咱们誓不两立!”
樊少明早就与他誓不两立了。
处于震怒之中的白枫很快便结束了与沈万庭的通话。
从桌子拿起一包烟,他抽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后抽了两口,又把烟支扔在烟灰缸里任由烟支自燃,他气怒难消,忍不住捶了两拳桌子,磨着牙叫着:“晓月,晓月……”却再无下句。
那个女子,他一生的爱都倾注在她的身上,却是爱而不得。
那个女子,活着便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威胁到他的荣华富贵,他恨她。
可是他更爱她。
爱亦恨,恨亦爱,爱恨交织如同冰火交缠,既冷透他的心,又把他烧红,两种滋味的结合便是非人的煎熬及折磨。
有什么比爱上自己恨极的女人更虐心的?
有什么比你爱她,她却恨不得你去死的更虐情的?
这一切都发生在他白枫的身上。
他爱苏晓月,过去因为两个人的兄妹关系,他只能压抑着爱意,等到他弄清楚两个人并非兄妹时,她已经嫁作他人妇。
就在昨天!
她成了樊少明的合法妻子,名副其实的妻子。她脖子上残留的吻痕告诉了他,昨天晚上她与樊少明之间爱得有多么的疯狂。
心很痛,很酸亦很涩。
向后一靠,白枫靠在了黑色的转动椅上,他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痛苦地低喃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只叹一句造化弄人!
……
夏季的天空变幻莫测。
午后的时候,阳光还晒得人手臂生痛,到了三点多的时候,天空便被蒙上了一层黑色,接着雷声在高空中咆哮着,一声接着一声朝大地轰炸而来,狂风猛吹,大雨来临的先兆。
乐清清刚接了一个电话,来自她的母亲。
“妈,你说谁路过A市的时候来看我?萧杭吗?”乐清清在提到萧杭这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有着惊喜的笑。
那是她的老同学,更是邻居,两个人从幼稚园开始便同班,一直到高中,后来萧家搬家了,萧杭考上的大学远在帝都,她却只考了本省的一所大学,两个人自此分开。本来一直都有联系的,随着年岁的增长以及学业工作忙,渐渐地两个人的联系便断了。
乐母眯眯笑,乐清清其实是看不到自己的母亲表情的,不过能通过母亲的笑声来确定母亲此刻一定是眯眯地笑,“就是萧杭,这孩子现在自己投资开公司,做了老总,生意太忙,一直没有时间与你联系,也没有时间谈情说爱,到现在还是单身呢。我倒是觉得萧杭不是没有时间谈情说爱,而是心里有你。你们俩可是青梅竹马的。”
“妈的意思是萧杭路过这里来看我,不仅仅是聚旧,还是让我俩发展感情?”乐母的话让乐清清听出了其中的含义。
乐母笑道:“这是我们两家父母的意思,萧杭也不反对,你们俩打小一起长大,虽说分开了好几年,那份感情肯定还在的。萧杭也是知根知底的,比你大姑上次介绍给你的优质男好多了。”
“妈,我对萧杭貌似不来电。”乐清清好笑地应着,“不是一起长大的就会发生感情的。”
“培养培养吧,清清,你不年轻了,别太挑,合眼缘的,你就嫁了吧。反正萧杭我们是很喜欢的,家底与我们也相当,你萧伯母说了你嫁过去会视你如亲生女儿。”乐母开始描绘着一幅蓝图,她最忧心的女儿嫁给了也是她看着长大的男孩子,曾经的老邻居结成亲家,多美好的未来呀。
乐清清笑笑,“他什么到?”
“说是三点四十分下飞机,你现在有空吧,去机场接他的机吧。”
乐清清一看时间,都三点半了,她低叫着:“妈,你怎么不早点打电话来,现在都三点半了,我飞车赶到机场,都要让萧杭久等。”
“我这不是一高兴就忘了嘛。没事的,萧杭愿意等。”乐母安抚着女儿,“你现在先赶去机场吧。萧杭是第一次去A市,你可得好好地招待他,记得好好发展一下。”
她没有告诉女儿,是萧杭特意飞往A市去找女儿的。
原来萧家搬走后,萧杭在繁华的帝都读大学,很快就被迷乱了双眼,恋爱了,便与乐清清断了联系。但不久后,他发觉与别人恋爱的时候,总是无法全身心投入,他甚至不想去亲吻女友。所以谈了一个女友又分手,分手再谈,谈了再分手。
毕业后进入社会,他们萧家也是小康家庭,有点小家底,他便向父亲借了点本钱自己投资做生意,现在开的一间贸易公司,倒是挺赚钱的,算是小有成就的大好青年。可惜在感情上,他依旧受着挫折,加上因为生意忙,以至于到了现在他的感情都还没有着落。
每次恋爱的时候,他都会习惯性地把女友与乐清清相比较,总觉得别人不如乐清清好。他本来还是不死心的,不承认乐清清霸占了自己的心,直到一次次恋爱失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正爱的人一直是乐清清。
知道乐清清还未嫁,远在A市打工,他想都不想就撇下了公司,飞往A市要找回被他故意忽略了几年的乐清清。
“我先去请假。”萧杭第一次来A市,又是来看她的,乐清清自然要去接机。她把工作上的事情简单地交待给舒燕后,便去敲开了君默的办公室大门。
“进来。”
君默低沉的嗓音响起后,乐清清才推门而入。
听着熟悉的高跟鞋声,君默略略地抬眸看了乐清清一眼,淡冷地问着:“有事?”
乐清清走到距离他办公桌三步远的时候停下来,望着他把自己进来的目的说出来:“总裁,我想请假。”
“何事?”
君默还在审阅着他的文件,俊颜上平静无波。
“我妈刚刚给我打电话来,我有个老同学路过A市,打算来看看我,三点四十分的机,他是第一次来A市的,我要去接机,免得他人生地不熟的被人坑了。”乐清清老实地把原因说出来。
君默眸子一闪,又抬眸看了她两眼,声音依旧淡淡冷冷的,“又是你家里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吧?”
乐清清笑了笑,“总裁别笑话我,不过这一次来的是我的老同学,我与他从幼儿园开始便同班,一直到高中毕业,而且我们以前还是邻居,两家交系极好,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比纪远航那个所谓的优质男好。”
听了乐清清的解说,君默不着痕迹地拢了一下剑眉,随即嗯了一声。
“总裁是允了我的假吗?”
君默合上了面前的那本文件夹,然后抬起了左手腕看看腕表,说道:“你现在赶去机场已经来不及了,他马上就要下飞机。”
“他会等我的。”
蹙一下眉,君默很不想喜欢乐清清那句“他会等我的”。
起身,他绕出了办公桌,乐清清有点意外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也不说什么,绕出办公桌后就从她的身边越过,大步地往办公室外面走。
乐清清转身叫住他:“总裁,我能请假吗?工作上的事情我都交待好的了,舒燕可以暂时应付,我就是请这一个多小时的假。”君氏集团下午下班时间是五点半,现在已经三点半过了,余下的上班时间不足两个小时。
“走吧。”
君默淡冷地说一句,乐清清挑挑眉,跟过来问着:“总裁送我去?”
君默又看她两眼,转身便走,算是默认了。
“总裁,这不太好吧。”
在进了电梯之后,乐清清才反应过来。
君默就站在她的身侧,他高大的身躯总是散发出压迫人的气息,乐清清跟在他身边五年,虽说习惯了,可此刻她还是觉得有压迫之感。他忙得像头驴,还要陪着她去……而且还是与工作无关的,她不过是去接一位老同学,用得着他这位大总裁陪着吗?
微微垂眸,君默低沉地答着:“我的眼神毒,帮你过过目,免得再摊上个极品男。”
乐清清笑,“总裁,我不会那么倒霉的,再说了萧杭与我相识十几年了,我们俩个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他人品如何,我很清楚。”
锁着她眉眼的笑意,锁着她那双明亮的大眼,再听着她说她与那个叫做萧杭的男人是青梅竹马,君默顿觉得心情不爽,极是郁闷。
头略抬,视线调开,他看着电梯门,抿唇不语。
乐清清熟知他的心性,知道他要跟去就一定会跟去的,她多说无益,便说道:“一会儿我帮总裁的车子加油。”算是多谢他送她,免得她在私事上欠下他的人情债。
撇她一眼,君默口吻还是那般的淡冷,“我缺钱加油吗?”
乐清清摇头,老实地答着:“我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清清,我也是为了让我自己心里好过一点才会陪着你去的。”君默忽然低沉地说道,“过去五年里我无数次地利用你做挡箭牌,气走白桐,结果却害得你现在还没有男朋友,老是被家里安排相亲。我知道女孩子年纪大了,就没有资本再挑挑拣拣,但你还年轻,三十都还没有呢,我都三十五了,比你大六岁,所以你还是年轻的。我怕你被家里逼急了,逮着个男的就凑合着用,毁了自己的后半生。只有看着你找到了好归宿,我就不会觉得亏欠你太多。”
乐清清的脸微微地泛起了红晕,因为君默那句“逮着个男的就凑合着用”。
“你也别说帮我加油的话,我不缺那点加油的钱。”她微微泛红的脸像染上了胭脂一般,绝美动人,让君默生出来的郁闷再添几分。
他甩掉心头冒出来的郁闷,没有正视它?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郁闷?
“那就劳烦总裁了。正好,要下雨了,打车也不好打。”君默这样说,乐清清接受得也很坦然。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并不像公司里的人猜想那般。她之于君默来就是一个挡箭牌,君默之于她来说就是一个伯乐,发现她潜在的才能,挖掘她的才能,让她能跟在他的身边大展身手,与他的工作进度配合得天衣无缝。君默已经打算抹去她秘书的身份,让她成为他的真正助理,总助理!
君默没有接话。
两个人坐着电梯下到一楼,一前一后地走出办公大厦,对于两个人经常一起外出,大家也习以为常,毕竟一个是总裁,一个是秘书。
雨在两个人走出大厦的时候,如同盆倒一般而落。
君默本能地拉着乐清清折了回来,大步地走到前台的面前,问着:“有伞吗?”
一名前台立即拿来一把伞递给了他。
对于君默还紧紧地拉着乐清清的手,两名前台则是冲着乐清清暧昧地笑,乐清清还傻傻的不知道两名同事笑什么呢。
或许是她习惯了君默对她的亲近吧。
“走吧。”
拿着从前台这里要来的雨伞,君默一边手拉着乐清清转身走,一边手抖开了雨伞,单手撑开了伞,在出门的那一刻,伞便往乐清清这边倾斜而来。
雨伞不算很大,两个人共用显得挤。
君默却一直把雨伞倾向乐清清,任凭豆大的雨点打落在他的西装服上。
“总裁,伞让我来撑着吧。”乐清清看到君默老是让伞倾向着自己,马上就要求由她来撑伞。君默垂眸看她,乐清清总觉得他的眼神过于深沉,触不到底。
“我比你高,我是男人,我撑伞。”
“那总裁把伞移一移吧,总裁的衣服都湿了。”
“外套厚,没事。”
君默低沉地应着,随即拉着她快步走。从办公大厦的门口到停车场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路,不过雨势太大,等到两个人上车时,君默的西装外套有一边湿透了。
一上车,乐清清就关切地说道:“总裁,赶紧把外套脱下来。”
君默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里面的衬衫都湿了,乐清清看得直皱纹,说着他:“都说伞让我来撑的。”
把湿了一半的西装外套递给她,君默淡淡地说道:“空调吹吹很快就会干的。让你撑着,你淋湿了,会着凉的。”她撑伞肯定是把整把伞挡在他的头顶上方,绝不让他被雨点淋到的。
因为她习惯了这样。
而他也看透了她。
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乐清清把纸巾递给他,“擦擦你脸上的雨水。”
君默看她一眼,却不接纸巾而是发动了引擎把车开动。
见他不接,乐清清干脆凑过来,自己动手就帮他把脸上的雨点拭干净,再把渗湿了的纸巾扔进了车内的小小垃圾箱里。
她做得很自然。
他享受着也很自然。
只有在她凑过来的时候,他的黑眸似是亮了亮。
“铃铃铃……”
乐清清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却毫不犹豫就接听了。
“清清,我是萧杭。”
醇厚醉人的声音传过来,传进乐清清的耳里,亦刺入了君默的耳膜。
“萧杭,你到了?”乐清清的笑逸出来,是那种灿烂的笑,她的笑让看似专注地开着车的君默,又蹙了蹙眉,心里的郁闷似是更浓了点儿。
“刚下飞机,你在哪里,我打车去找你,雨下得太大,你不要来接我了。”萧杭的声音不仅很好听,还很体贴。
君默那双深沉又锐利的黑眸一闪,随即紧急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