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这个国家太大了,这就需要很多很多的人,不管是懂得技术的工人,能够教书育人的师匠,会开枪射炮的军人,能管理一方的官员;甚至就连不认识字,只能说华语的新移民们,都对大唐来说是有价值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唐的人口流动性是巨大的。清国的汉民迁入大唐,西海岸的唐人迁往中部和东部,本土的唐人迁往海外领,一个海外领内的非华人族裔从原住地迁往另一个海外领。这些年具备汉语听说读写能力,具有一定行政能力的暹罗裔和日裔的公务员,也逐渐成为了大唐派往其他海外领公干的主力。如北印度海外领,大唐就征调了大约3000名暹罗人和日本人前往,而且之后这个数量还在不断增多。这些人一部分是公务员,一部分是具备一定产业技能的工农商职业者,对于发展当地的社会和经济都能够起到重要的作用。
显然大唐本土的公务员相比海外领公务员更吃香,就如同另一位面中在魔都、帝都、羊城等地的公务员地位比二线城市公务员更高,二线公务员又高于三线城市公务员,从报考数量和比例上就能看得出来。
为了平衡大唐地方政府内部的行政管理体系,大唐的本土报考入编的公务员,在刚进入工作的三到五年内,会被外派到相对偏远的地区和海外领进行工作。即便是秘书类这种办公室角色,国政院的跑腿打杂的公员,也必须有这个外调服务的经历。这种办法类似于另一位面中大学生的支教,对于普通年轻公员来说也有历练的好处。很多人在这些地方做出一番成绩,就有新的选择,一方面可以选择回到本土,接受升迁相对较慢的职务,另一方面则可以留在当地或者外派去其他海外领,在职务上给予一个比较高和比较快的升迁。
一些公务员不愿意放弃更高职衔的机会,至少在仕途上爬得越快,成绩越好,最终回到本土之后,起点也就更高。而选择在相对安逸和发达的本土地区任职,则可能一辈子成就有限。这样一来大批有抱负的年轻公员都会选择比较长期地在海外领和偏远地区服务,时间可能长达十年十五年。这些年轻公务员结婚生子以后,相当于充实了华人在当地的人口,进一步促进当地发展。
同光阁,白南的书房的门被敲响了,白南轻声道:“进来。”
走进来的是亭亭玉立的大女儿白欣,白南看到是女儿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他有二子二女,小女儿白童容貌上不输母亲和姐姐,但是却是另一种风情,小小年纪就极为艳丽了,尤其是身材更是远超同龄女孩子。大女儿白欣则是最像妻子的,温柔美丽,大方可人。
今年白欣已经从大唐第一高等学府洛都大学毕业了,也许是有父亲的榜样,她也选择了从政的道路,参加了大唐的国考。以她的成绩,国考自然是小菜一碟,以极高的分数被录取,而之后就看如何分配了。
白南注意到女儿手中捏着一张纸,说道:“分配书下来了吗?”
白欣点点头,脸上带着点无奈的表情道:“是啊,18个月的实习期,塘沽市教育局。”
白南有点意外,但是也不算意外。白欣是他的女儿没错,可是他并不可能因为女儿的去向而知会人事部门给女儿安排一个好地方和优差,不过他还是问白欣道:“你是什么想法呢,希望转调到其他地方吗?留在洛杉矶是基本上不可能的,现在所有的入职公员都有外派实习的安排,这个例外是不能开的。”
白欣翻了个白眼,十分可爱,道:“我知道啊,老爸你的原则我能不清楚吗?其实去塘沽也还不错,恩龄老家是直隶,他也准备回家看看。他想着在塘沽也找一份工作呢。”
看着女儿谈到男朋友眉飞色舞的样子,白南还是很吃醋的,他倒是并不介意张恩龄的出身低微,看上去小伙子人品很好,也有一些才华,对自己的女儿也很不错。他说道:“你十八个月后就从塘沽调回来了,他在那边找了工作稳定了,难道然后再跟你回洛杉矶吗?”
白欣撒娇地道:“还能怎么样嘛,难道让我们两个人异地恋吗,那太不靠谱了。恩龄计划先在塘沽签一个短期工作合同吧,不会进工厂什么的,他学工科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勉强才从我们大学毕业。我觉得他还是先做些什么报社撰稿人或者学校老师这样的工作好,而且这些工作一般是能够签短期工作合同的。”
白南看着女儿发愣,道:“你这都替人家计划好了啊,他同意吗?”
白欣骄傲地说:“那是当然。”
白南知道女儿跟妻子许可馨不一样,女儿虽然看上去温柔,但是还是很强气的,性格执拗,如果同样找一个性格特别强势的男人,恐怕两口子会一直矛盾,而张恩龄这种凡是都让着女儿的,确实会比较合适。
白南想了想,又问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道:“他回家访亲,你也跟着吗?”
白欣这回变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点点头,羞羞答答地应了一声是。
白南叹息道:“你可知道你上了人家门,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吧。我听说他家里比较传统,你可能会遇到各种想象不到的问题呢。”
白欣则是很坚定,她道:“有困难就去克服,即便是恩龄家里不同意,恩龄也决心要跟我在一起的,婚姻恋爱自由,自己的幸福必须自己争取和坚守。”
白南摇摇头道:“如果他家里真的有意见,他也确实决意跟你在一起,可是终究是为了你而抛弃了父母,也许抛弃这个词不恰当,但是他心里也会有一根刺的。”
白欣纠结了片刻,然后把这些思绪挥散,乐观地道:“行了,女儿我会努力去讨二老喜欢的,再说了,我可是总统的女儿诶,怎么会愁嫁呢?”
白南不再多说,事情也许简单也许复杂。可能白欣只是普通唐人家女孩,张恩龄的家中更容易接受,可白欣家在大唐地位显赫,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公主,那么门当户对的问题可能让张家自己就踟蹰。但不管怎样,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如女儿自己说的那样,年轻人必须为自己的幸福努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