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不知道姜月一下就想了那么多,不过,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惊讶,姜月本来就聪明,也很会抓重点。
而薛琰都不知道,那沈钰轩自然更不知道了,沈钰轩甚至都不等薛琰回答,就气愤的又道:“那卫子瞻也太过分了,礼仪都不知道学哪去了,之前还跟我们是在一个班呢,大家都知道你有那么一块玉佩,他能不知道?他明知还捡去不还,算什么读书知礼的人!”
“跟那样的人见识什么。”薛琰倒是不以为意。一是卫子瞻跟他和沈钰轩差不多大,都今年七岁,还是个孩子,二是像这种人他向来都不放在心上。“你帮我告诉先生就是了。他既然不还,那就算先生托人让他还,他也不一定会还的,何必折腾?”
“好,那等我回书院了我就告诉先生。”沈钰轩想着那卫子瞻平时就嫉妒他好友的好脑子,便也觉得拿回来的可能性很小,就应下来了。
等来到牛棚,薛琰就进去又将他家大黄牛给牵出来了。
大黄牛上午吃的饱,现在肚子虽然瘪是又瘪了,但也没像早上那样饿一晚上的那么瘪了,估计放一个时辰的牛,就可以又将牛给牵回来了。
待从牛棚里出来,他又下意识的牵着姜月。
沈钰轩背着一点不重的小药箱跟在旁边,因他一直住在镇上,很少见到田野农家,眼睛不停的到处观望,极其兴奋。
因为跟姜月说好了,下午去山坡放牛,薛琰便带着姜月和沈钰轩,牵着牛,绕过河,准备去山坡那了。
但刚绕过河,另一条路上就大步走来一庄稼汉,身材极其魁梧,是姜老大。
姜月都到他家有挺长一段时间了,这还是自从姜月到他家生活后他第一次见到姜老大。
姜老大本来扛着锄头,哼着歌,大摇大摆地要去地里,哪知道会看到姜月,随即,他就跟见到了鬼一样,掉头就跑。
薛琰算是知道了,为何两个村离的那么近,他却一直都没碰到姜老大和姜老大家里人的原因了。敢情人家见到姜月跟见了鬼一样,今天是恰好撞上了,那以前肯定是远远的看见,就远远的躲了。
不由地,薛琰看了眼姜月。
姜月很平静,就跟跟她没关系一样。
亦如那天。
薛琰是知道姜老大就是被她打怕的,自然不会信她这个样子,可沈钰轩不知道啊。
突然碰到一个人,那个人还跟见了鬼一样转身就跑,沈钰轩是完全摸不清状况,挠挠脑袋:“胜卿,那人谁啊?怎么突然跟见了鬼一样。”
“我也不知。”薛琰睁眼说瞎话。
“可能脑子有毛病吧。”沈钰轩又看了眼那跑掉的魁梧庄稼汉的背影,随即,就抛到脑后,没放在心上了。
来到山坡这边,薛琰就松了牛绳,任牛在山坡这边吃草了。
接着,薛琰、姜月、沈钰轩才坐在山坡上。
他们坐的这山坡上就零星的几棵小树,其他的都是青草地,草也不浅,特别适合放牛。
“月宝,我教你认字吧。”沈钰轩想一出是一出,说着,就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本医书,指着书封上面的字念道:“你跟我念啊,草——药——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