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我这吃米线的,”薛四虎继续道,“只要有个几文钱,都能来踏踏实实痛痛快快吃一碗。您和我们家小琰月宝是熟识,我也不瞒您,这是我做的第一个正经生意,对我的意义很不一样,我想能一直做下去,还请您见谅。”
这一番话,十分透彻的说清楚了吉祥酒楼和薛记米线面向的人群不同,能重合到的客人很少,就像是一个做高端,一个做低端。
一般人能说出这话?
足见薛四虎在这方面的天赋有多惊人。
姜月和薛琰都习惯他们家四哥多有生意头脑了,也就一点不惊讶,倒是乔掌柜,狠狠吃了一惊。
第一次做生意就能有这么清楚的认识,这以后还得了?
而且,薛四虎这话不仅让他更加清楚知道薛记米线就算做大了,也影响不了吉祥酒楼多少,这也是打消他的担忧啊,也是打消他花一千两买下米线方子的意图,毕竟,对吉祥酒楼而言,这方子不买下也没关系。
乔掌柜定了定神,才看着薛四虎,不停赞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经商头脑的人。
看薛四虎这年纪也不大,可不是后生可畏吗。
薛四虎笑道:“乔掌柜您这就是真太瞧得起我了,什么可畏,我仅仅只是想继续做我现在这个生意,不想卖方子罢了。”
“这你就真谦虚了。”乔掌柜笑道。随即,叹一口气:“也罢,我本也只是来问问,没有真一定要买下方子。”
说到这,他人也站了起来:“我也该回去了,你们要是有空,可尽管去我那坐坐。”
“好。”薛四虎、薛琰、姜月三人都礼貌的应了。并跟回礼一样的也说了句:“我们基本上天天都在这,乔掌柜有空,也可常来坐坐。”
“好,有空一定来。”乔掌柜笑道。见他们要送,又说了句:“留步。”然后,乔掌柜就走了。
薛四虎只目送了一会,就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个乔掌柜跟我听说的差不多,满心都是为了吉祥酒楼好,明明只是个掌柜的,不错,等我将生意做大了,我会问问他愿不愿意来给我当掌柜,我可以给他在吉祥酒楼三倍的工钱。”
他们四哥现在就知道高薪挖人了……
姜月沉默了一下,才望向薛琰,用眼神问薛琰:上辈子,四哥也这么逆天吗?
薛琰也沉默了一下,才点了个头,表示是。
姜月更默了。
真是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干什么。
看吃米线的人都吃完走了,姜月他们才收拾收拾,准备收摊回家了。
回家之前,不仅去菜市买配菜,还又去米铺买了早稻米,又买了一百斤,前天也又去了米铺买早稻米,也是一百斤。
现在小摊生意挺可以的,一天能卖个四五十斤干米线,虽然还没有完全回本,但估计也用不着多久就能全回本了。
买好早稻米,才回家。
家里除了在造作坊外,每天也都在做米线晒。
姜月一进院子,便又看到院子里横着很多竹竿,或高或低,都挂着满满白白细细的米线,有些已经晒干了,有些才刚放上去晒,刘桂霞李荷花又在锅台旁漏丝,薛一虎又在石磨前磨着又浸好的早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