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却是一句:“可能吧。”
她不觉得他这决定有多么的正确,可也不觉得他的决定有多么的错,在这个决定上,她是保持中立态度的。
毕竟,他上辈子的事,她其实根本都一点不了解。
过了一会,姜月才转移话题:“四哥不是说沈老大夫说明天硝石可能会到医馆吗,那明天我们也去镇上吧。”
“嗯。”薛琰同意,左右他也没有别的事。
*
第二日,是六月初六,姜月他们来到镇上后,先去沈氏医馆后院拿遮阳棚等物来摆摊,医馆虽然开门了,但沈老大夫并不在,医馆小童说一早有人将沈老大夫请去看诊了。
摊摆好,因天气炎热,他这个摊位又比别的卖吃食的摊位都热,来吃米线、凉皮的人更少了。
好半天才来一个。
知道最近四张桌子摆上了也是白摆,所以,这几天薛四虎都只摆了两张桌子,纵是这样,也没坐满。
此刻,只有一个人坐在那吃凉皮,一边大口吃,一边擦汗。
另一张桌子自然是空的。
薛四虎闲的发慌,干脆跟姜月和薛琰一样,坐在小马扎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再你看看他。
“你们说……”薛四虎还闲的直抖腿,颇有点吊儿郎当的意味,“今天我们家能卖出去三十碗吗?”
“二十碗都悬。”姜月实话实说。
薛琰点了个头,也表示二十碗都悬。
薛四虎:“都怪这该死的天,也太热了,去年像这样热了两个月,这还没到最热的时候的,再过几天,到三伏天,人真能中暑。等双抢的时候,你都能觉得你被晒死。”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妇人挎着一个篮子,一边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汗,一边急步而来。
薛四虎脸上立刻带上了笑,站了起来:“大姐,你是要吃凉拌米线,还是凉皮啊?”
“我什么都不吃,”那妇人一副要被热屁了的样子,还用帕子当扇子对着自己扇着风,“我就是来问问你,你们家直接卖干米线吗?要是卖的话,卖点给我,我自己回家做,我男人孩子都喜欢吃你这的米线,但天实在太热了,你们这摊位又不好,就没过来。”
闻言,姜月和薛琰对视一眼。
“卖的,卖的,”薛四虎连连笑道,“干米线一斤二十五文钱,您要几斤啊?”
“这个米线能放多久啊?”
“我家试过了,热天的话,这能放至少半个月不坏的,都晒的干干透透的了,若是凉天,容易回潮,自然放不了那么久。”
“能放这么久啊,那行,你给我来个五斤。”
“好勒!”薛四虎立刻应道。“正好这个纸包里是五斤的量,您拿好,总共一百二十五文钱。”
那大姐接过那个挺大的纸包,打开看了看,又手里颠了颠,确定是五斤量的干米线,才从钱袋里数出足够数的钱:“喏,给你钱。”
“谢谢您勒大姐,想要再买再来啊!”薛四虎吆喝道。
那大姐还没走,坐在那吃凉皮的大叔就转头过来道:“你们这米线还直接卖干的啊?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