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旁边墙上满墙的黄玉米棒子,因为她和薛琰四月份的时候换栽过玉米壮苗,今年家里那一亩地的玉米算是大丰收。
白、紫、黑三种玉米因为只各换栽了几棵,家里每样都留了四个玉米棒子的种子,打了结,也悬挂了起来,但却是挂在堂屋里的墙壁上的,还挂了不少黄玉米棒子,那黄玉米棒子也是留着明年做种子的。
这雨下到晚上大深夜才停止,而第二天一早,天又放晴了。
万里无云。
“小琰,小琰,”薛四虎一边到处翻找,一边大声喊,“昨天让你写的薛记米线那四个大字你放哪了,我要去镇上了,得拿去镇上给人家刻牌匾。”
“不是在这么。”薛琰进来,将昨儿个已经给他四哥,但他四哥又随手放一边的东西又递给了他四哥。
“原来在这啊!”薛四虎乐了,“我都给忘了,我明明记得你昨天给我了,但我就是忘了在哪了。行行行,我拿走了啊。”
刘桂霞也还没去镇上支摊,也准备要去镇上了,不由地便又想念她三儿子和五儿子了,忍不住说道:“我们家这都买铺子了,三虎和五虎也不在,五虎老早就说家里今年肯定能买铺子专门卖米线,到时候就可以做匾挂上了,还都说要等着这一天呢,这要是他在家,还指不定会开心成什么样子呢,他是最咋呼的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军营里好不好。这都去半个月了……三虎我还不怎么担心,他块头大,一般人也不敢欺负他,但五虎,细胳膊细腿的,又老是咋咋呼呼的,说不定就有人欺负他,以前那个柱子不就是爱欺负他吗,但他又懂事,从来不跟我们说,都偷偷忍着,他是个好孩子……”
说到这,刘桂霞还红了眼,忙低头抹着眼睛,就跟薛五虎正在军营被欺负一样。
姜月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说话,薛大富就道:“那是军营,管的严,谁会欺负他啊?你就是爱瞎想!”
“娘,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薛二虎笑道,“人是邵公子亲自招进军营的,邵公子就算不徇私对三虎和五虎多加照顾,肯定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他们的。
“对对对,是这个理,是这个理,”刘桂霞立刻就笑了,“是我瞎想了,瞧我,就是太想他们了。好了,我们快去镇上摆摊吧。”说完,人忙忙的朝外走。
院子外,薛大贵、李青树娘、何金山娘已经都来了。
还来了几个要跟着一块去镇上,却是负责修葺房屋的人。
这些人都是薛二虎昨儿个傍晚的时候冒雨,在这十里八村找的很善于修葺房屋的人,有年纪大的,也有年纪小的。
因为还要带不少东西去镇上,两辆牛车不够,又去跟人借了一辆牛车。
然后,薛四虎他们就去镇上了。
*
与此同时,镇南军营。
虽然同属南方,但镇南军营昨天却没有下雨,不过前几日倒是下了两天的雨,没法露天训练。
那两天,不识字的,都在帐篷里识字,薛三虎还好,依旧跟平时一样,可薛五虎就不行了,差点没将他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