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跟黑葡萄一样的眼,平静的往这边屋顶看看,又往那边屋顶看看,周围的矮屋顶都看了看,还看了看附近的街道,都没见招幌的痕迹,她这才从屋顶上下来。
将树杈和绳子又丢进空间,姜月才走到在巷口的薛琰旁边,说了句:“应该是被人拿去了。”
薛琰面色就有些沉重了。
一般人是不会拿人家的招幌的,就是被风吹的掉在地上,有人看见了,也顶多是捡起来看看,或者还给招幌的主人。
只因,这招幌除了这么挂着,根本毫无用处。
既然拿了,应该是特意拿的,那就是对那特意拿的人有用处的……所以,到底是谁拿走的招幌?
姜月见他面色有些沉重,须臾,还是说了句:“那招幌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字比人家的大气好看太多。”
“……所以,是针对我的字来的?”
“很有可能。”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说不定其实就是冲你来的。”毕竟,那字是他写的。
薛琰面色更凝重了。
他不想惹麻烦,但要是真有麻烦了,自然是要解决的。
不过,不是直接找他,而是拿走招幌,似乎是想通过招幌上他的字确定什么……难道是云孜太后查出来是他写的那封信?
除了那件事,他并没有做别的什么……
但刚有这个怀疑,薛琰就在心里立刻否决了。不会是云孜太后的。
他那个事做的那么周密,就算云孜太后能查到辛垣县来,也查不到他身上。谷
既然不是云孜太后,那到底是谁?又要确定什么?
薛琰望着姜月。
姜月也回望着他,眼神很平静。她也不知道。
现在就凭招幌被人拿走了,根本确定不了什么,于是,薛琰和姜月也没纠结这个事,又回了他们家铺子,继续吃他们的砂锅米线。
与此同时,全平客栈。
二楼,天字一号房内,窗户旁,一身着红衣,俊美无俦,却又冷的跟没有一点温度的男子正坐在那,没一点表情的拿着酒盅,小酌着。
“爷。”突然,外面响起一很平稳的女声。
男子也没反应,依旧小酌着。
但门外的人却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也是一身红衣,身形却高挑纤细,一手拿剑和鞭子,一手拿着一个招幌。
等走到男子旁边,她才展开招幌,极其恭敬的让男子看。
男子瞥着招幌上的‘薛记’二字,没说话。
女子后面还跟着一小二打扮的男子,那小二打扮的男子一进来,便抱拳跪地行礼,并禀告:“王爷,我们的人一看见那眼线成功的将消息传出去,就将那眼线给杀了,想必,过不了几天,帝京纪家和怡贵妃便能知晓您在平安镇。”
“薛琰薛胜卿这个孩子也查过了,”那小二打扮的男子又道,“原本在盛明书院读书,从小过目不忘,天资过人,今年文举的状元榜眼探花皆与他是同窗好友,眼下辛垣县令方弈鸣也是他同窗好友,都出自盛明书院。胜卿这个字是盛明书院的先生们一致给他取的,因他处处有过人之处,在盛明书院读书期间人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