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他的皇后了。
“是,母后。”轩辕灏应了,才跟邵伯期说:“回去告诉邵仲溪,正月十六,太后便会启程前往辛垣县。”
“是,皇上。”邵伯期领命。
然后,便走了。
回家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派人去辛垣县,告诉邵仲溪帝王同意了。
卫子瞻和那个自尽的御林军已经被抬了出去,现在邵伯期又走了,轩辕灏瞥了太监总管一眼,太监总管立刻带着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让偏厅只剩下他和他母后。
轩辕灏这才跟他母后说:“那个写信之人,对我们是没恶意的,纯粹是善意的提醒。”
倘若哪怕只有一点的恶意,纪家也不会还是被他连根拔起。
“所以,”云孜太后立刻将话接了过来,“你还得继续时刻警惕着,第一封信上不是言明了,你今年四月十五会昏迷,然后一直未醒,至六月十五驾崩于清龙殿,只有过了今年六月十五,我才能安不少心。”
“是儿子让母后操心了。”轩辕灏极其愧疚。
“哪有父母不操心孩子的。”云孜太后说道。半晌,又道:“既然对我们都是善意,我们找不找得到他其实也不重要了,但我还是想趁去那边接收证据的时候顺便再找找,要是还找不到,便不找了。人家既然能未卜先知,想必我就是找到他面前,他也能先一步离开,让我找不到他。”
轩辕灏点头,极其认同。
“幸而他对我们没恶意,不然,单凭他知道那么多左右大局的东西,我们早已经危在旦夕。”云孜太后还是又感叹了句。
“是啊,”轩辕灏又点头,“幸而。”
*
上午,薛琰只整理了一会轩辕弋可能会利用到的人,便可以吃午饭了,然后,他和姜月一块出房间,吃午饭。
吃过午饭,继续整理。
等整理好,太阳也下山了。
跟书桌桌面差不多大的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名,人名之间,有关系的还中间连了线。
“这么多吗。”姜月倒是有些惊讶,微微一挑眉。
薛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有些虽然没什么势力,但也可能会被利用,便都写上了。”
“这轩辕郢是谁,你怎么画了个圈?”姜月看着纸张挺中间的名字。这名字,与别的名字相比,字体不仅大一点,还着重用朱笔画了个圈。
“这是郢亲王。”薛琰说道。“先帝的小皇叔,年纪跟先帝一样大,但却是先帝父皇的同母弟弟,也算是先帝爷爷的老来子,算起来,我还得称他一声太叔爷。”
顿了顿,薛琰更详细的道:“当初,先帝父皇当太子时,就已经很昏庸了,但先帝爷爷还是将皇位传给了先帝父皇这个嫡长子,而郢亲王因为是嫡次子,尽管当时年纪不大,但却有贤名,看自己父皇明知自己皇兄昏庸,还是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皇兄,就已经心中有了怨言,认为本该给他。”
“只不过后来,看他皇兄给他的封地不错,他便是心中有怨言,也没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