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尽欢这里,随着骷髅大门的打开,宫殿暗道两旁的灯火倏然点起,看起来颇为阴森。
大概走了数百米,四周突然摇晃起来,司尽欢突然脚下一空,整个身子直直下坠。
四周是无边的黑暗,耳边是呼啦啦的风声,什么鬼地方?伸手不见五指的。
司尽欢暗自嘀咕,过三关就过三关呗,还要用这么吓人的方式开始。
其实司尽欢还不知道,他此刻其实还站在那个暗道上,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阵法所幻化出来的罢了。
大约下坠了数百米,司尽欢才落地,一落地,他就感觉到周围不太对劲。
这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却听到了浓重的喘息声。
他妈的,不会是野兽吧!
如果是野兽,听这声音,看来还是大只的!
司尽欢抖了抖身子,难道这第一关是让他和猛兽搏斗吗?
不要吧……
“吼!”
野兽狂吼一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司尽欢被野兽的吼声吓了一跳,转过身,又对上野兽那双幽蓝幽蓝的眸子,身体瞬间僵硬。
回过神来才注意到,这居然是一只……白狮子!
而且还真的很大……
司尽欢咽了咽口水,雪主子莫不是在逗他玩儿?
他……他还不够这只大狮子塞牙缝的呢!
说时迟,那时快。
白狮猛然抬起了爪子,向司尽欢扑了过去。
司尽欢急忙闪躲,让狮子扑了个空。
“咔嚓!”
他原本站立的青石地板突然裂了一道口子。
司尽欢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滴个乖乖,力气可真大啊!
不行,他不能和它纠缠下去。
现在还只是第一关,若是和他硬拼,只怕他过了第一关,也走不动了。所以要想拿下这只狮子,就必须要智取。
司尽欢拧眉看向这只狮子,原本来说,狮子最大的优点,是它的灵活性。
因为正常的狮子,个头不大,且又速度敏捷。
但是这头白狮子正因为太大一只,而阻碍了它身体的灵活性。
因为白狮刚刚一招扑空,到现在才转过身子来。
司尽欢想了想,朝着白狮子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白狮子或许是为其美色所迷,或许是被眼前人挑衅它的愚蠢行为给震惊到了,尽管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些。
总之,它愣了一下。
司尽欢挑了挑眉,有反应就好,看来已经是个开了灵智的,否则真是白长这么大一只了。
白狮若是知道是司尽欢此刻的内心想法,必然会扑过去咬死他。
司尽欢又朝着白狮子勾了勾手指。
来呀来呀!你来咬我呀!
白狮子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兽眸中闪烁着像是愤怒的光芒,一声怒吼之后又朝着司尽欢的方向扑了过去。
该死的人类,看它不把他拍成肉泥!
司尽欢灵活一闪,白狮子又扑了个空。
下一秒,司尽欢猛然朝着还没转过身的白狮子扑了过去,一跃骑到了它的身上。
拍了拍白狮子的头。
“小样儿,还不是被我抓到了!”
“吼!吼吼!”
大白狮似乎被司尽欢的行为彻底惹怒了。
该死!
开始拼命摇晃着身体,时不时地还往墙上撞一下。
“哎哟我的天,你这小性子还挺烈?”
司尽欢攥紧狮子脑袋上的一撮毛,试图使身体平衡一些。
接下来,司尽欢又迅速从靴子内侧抽出一把刀。
这是他身上唯一的武器,也是凌浩之前送给他防身用的。
然后猛地将刀插进白狮子脖子的下侧。
白狮震天一吼,疯狂地甩动着身体。
“吼!”
“吼吼!”
又是一番折腾,白狮的甩动的幅度逐渐变小直至丧失最后一点力气,最后缓缓地瘫软在地上。
司尽欢舒了一口气,总算,总算把它给弄死了。
待到地上的白虎彻底没有气息后,白虎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了。
司尽欢单膝跪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待到身上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才起身,用衣摆擦了擦手中带血的短刀,“还好有你!”
正在擦拭着短刀的司尽欢没有发现,周围的场景正在悄然变换着。
“娘,百里长欢死了,百里家族从此就是我们的了。”
青衣男子得意地对着一个打扮贵气逼人的妇人说道。
司尽欢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瞳孔微微放大,是百里长德和风行月!
司尽欢握紧自己的拳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风行月闻言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即使百里长欢死了,百里家族也不是我们的。你别忘了,这个家里可还有一个人日夜等待着百里长欢的归来呢!”
百里长欢一惊,父亲······
百里长德嫌恶地皱了皱眉,“娘说的是······百里长春那个老东西?”
风行月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我们必须······”
百里长德睁大了眼睛,“娘的意思是——杀了他?”
然后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司尽欢听明白他们的意思后,整个胸腔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这两个贱人,父亲对他们那么好,他们居然想要谋害父亲!
他今天非要替百里家族除了这两个祸害!
说着,手持短刀冲着二人而去,不想,两人恍若什么都没看见,而持刀冲过去的司尽欢也穿过了二人的身体,扑了个空。
司尽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怎么回事?
此刻的司尽欢已然完全忘记他是在闯关。
画面一转,到了百里长春的房间。
百里长春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司尽欢看到自己的父亲这样憔悴,忍不住地心疼,“父亲,父亲,你还好吗?”
可惜百里长春根本看不见他,所以并不理他,只是直直地盯着房梁上看,嘴里念叨着什么。
司尽欢走近百里长春的床,耳朵贴在他的嘴边,听到百里长春苍老不堪的声音,“长,欢,长欢,你在哪里······你真的死了吗?长欢·····”
司尽欢听到这几个字如遭雷击,跪在百里长春的床前,“父亲,长欢在这里,就在您旁边!父亲,是儿子不孝,父亲——”
司尽欢哭的声嘶力竭,可床上的百里长春依旧只是看着房梁喃喃地叫着“长欢”。
“吱呀!”
房门被推开,风行月端着一个小碗走了进来。
司尽欢瞳孔微微放大,想要扑过去抓住妇人,“你要干什么?”
说完挡在百里长春的床前,可是风行月直接穿过他,在百里长春的床边坐了下来。
风行月伸出手帮百里长春掖了掖被角,“老爷,你怎么样了?”
百里长春的眼珠子动了动,“月儿,你来了。”
风行月看了躺在床上快要不省人事的百里长春,美眸中闪过一丝嫌弃,“是老爷,月儿来了,来,老爷,我们把这碗药喝了。喝了你说不定就能见到长欢了呢!”
百里长春没有注意到风行月语气里的怪异,扯了扯唇角,“好,喝药。”
司尽欢眼睁睁看着风行月将药端起,“父亲,不要喝,长欢求您了,千万别喝,喝了你就真的永远不能见到长欢了!”
“来,老爷,妾身替您吹一吹。”风行月温柔地将药吹了吹,送到了百里长春的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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