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我再次看到从那女人嘴里吐出的铁砂时,更是肯定了那铁砂,就是她爹当时打在那男人大腿上的那种!
建国初期军民一体,很多人家里都藏着枪,各种猎枪鸟铳沙铳更是举不胜举,这其中最为霸道的一种,就是刚才那女的的爹使用的那种老式散弹铁砂铳!
被这种枪打中,肉里会被大面积的镶入无数的铁砂!不动个十来次手术,你都别想把铁砂尽数取出!所以很多被打伤的人,一般都是选择『性』的把铁砂取出。只要不影响行动能力,那些存在于自己体内的异物,也就只能随它去了。
在确定了那女人吃的是自己男人身上的肉后,我立马急切的朝着另一个孔洞奔了过去。
“如果你想知道,我倒是可以把故事的具体经过告诉你。在你们醒来之前,我已经都看过了。”
见我来去匆匆,那风信子微笑着这样说到。闻言,我立马跑到了他面前坐了下来。
“你听说过建国初期的*吗?”
这个我倒是听村里老人大致提起过,说是那三年,全国多数省份三年滴水未降,到处饿殍满地,我们村子附近的草根和树皮都被吃光了!有些地方,甚至是出现了人吃人的状况!
但这里是海岛,应该不会出现农作物减产的现象才对的啊!就算农作物减产,没有米面可吃了,那海里的物资呢?我们那儿的人连草根和树皮都吃了,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下海打鱼?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我还是干脆的点了点头。
“那几年,可以说是国家最为困难的时候,恰巧当时苏联内『乱』,老大哥也没能对我们伸出援助之手,导致国家人口锐减了一千万左右!人吃人的现象,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一点我很相信,但我仍旧忍着没问,一直听他给我讲述着。因为我觉得那些事情里,很可能有解开这座岛上秘密的关键。
据他所说,当时这座岛上的人,大部分都是知青和老蒋将领的嫡亲,当地人很少。再加上当地人排异的习『性』,所以很快岛上就被划分出了两派。
新岛民不懂打鱼,只能靠种地为生,旧岛民则是认为新岛民破坏了岛上的风水,会招来天谴。两派岛民各不相让势同水火。
也许是凑巧,也许是注定,在国内*的时候,海岛附近也发生了海啸。
旧岛民于心不忍,在海啸前通知了新岛民,新岛民这才及时躲进了山里。更为凑巧的是,新岛民中个别的老蒋将领嫡亲,偶然发现了海岛的秘密。
海啸过后,新岛民无以为生,而旧岛民,则是袖手旁观。
一日,那老蒋将领嫡亲偷吃仅剩的存粮被发现,险些被知青们打死!为求保命,这才把岛上的秘密说出。
原来,岛上的旧岛民实乃不堪暴政压迫而迁徙于此的秦朝时期后裔。当时岛上有妖孽作『乱』,领头之人集齐了所有人和所有力量,付出了半数人的『性』命,才终于把妖孽制服镇压。
后那妖孽,就一直被镇压在海岛的某一处。为了不让外来之人误闯禁地破了阵法,岛民们开始杀戮起误闯入岛,和途径的商客们,并以魊岛自称。这才有了那无人敢踏足的禁地一说。
而当时,知青队伍里,也有老蒋的细作,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为了破坏民众之间的团结,就开始鼓吹知青们,说旧岛民是如何如何的愚昧,如何如何的罪恶滔天,如何如何的不可饶恕。
一开始,还没多少人响应,但过了不久,由于粮食的紧缺,便有人开始打起了旧岛民的主意,认为社会主义是一家,你有吃的我就不该挨饿,我有存粮也照样会分给你。
就这样,知青们也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该从旧岛民手里获得粮食,另一派则是认为各人劳动所得应该归各人所有,即便是社会主义,也不应该从别人手里抢夺。
为了再给这种情势加一把火,那老蒋的细作,私自带着一批饿红了眼的人在码头上埋伏了旧岛民。在旧岛民打鱼归来的时候,趁机袭击了他们想夺取粮食。
却不想,那些渔民外出空手而归,船上根本就没有剩余的粮食!
有一个饿红了眼的人,当即就挥刀砍死了一名渔民,并从其尸体上卸下肉来塞进了嘴里咀嚼!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一旦有人带头做出一件有可能活命的事情,其余人就会跟着效仿!
很快,一行十几人,就将那一家老小六口人尽数杀死,并将未能吃完的尸首掩埋在了附近。
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吃了人肉缓过劲儿来的那些人,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如果不妥善处置,恐怕将会万劫不复!但事已至此,除非是一条道走到黑,否则他们根本没有别的出路可走!
于是,众人便开始四处召集信得过的人,以各种借口诱骗他们跟着自己埋伏在了出海打渔的必经之路上。并在得手后以各种手段威『逼』利诱参与的人去吃人肉!
就这样,不到半个月时间,旧岛民中所有的壮劳力尽数惨死!而知青和那些老蒋将领的嫡亲们,也变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食物来源断绝,岛上剩下的那些旧岛民只能艰苦熬日。
原本知青们是良心发现,想接济一下那些老弱『妇』孺的,却不想,偏偏就被那女人吃到了自己男人的大腿肉!并且从中吃出了只有自己爹能打造的铁砂!
事情败『露』,为求活命,新岛民逐将旧岛民屠戮一空。
“事情的大致经过就是这样。那封印妖魔之遗迹的大致所在,好像被人故意抹去了。而这件事情,虽然看上去与这座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却说不上那联系究竟在哪儿。而且……”
说到这里,风信子抬手指向了最靠近楼梯间的一个孔洞,“而且,那里的,只是一个故事,跟这里记叙的这件事情毫无关联,但偏偏我却觉得好像很重要,却又找不出到底重要在了哪里。”
闻言,我不由皱着眉头朝着那个孔洞走了过去。
孔洞里的故事,讲述的是一个放牛的牧童在放牛的时候偷懒睡着,而这个时候,附近刚好就有一头饿虎。
那孩子放的,是一头雄壮的公牛,在看到饿虎欺前后,立马奋起反击。
饿虎瘦弱不敌公牛,逐将目标转向了睡在一旁的孩子。而那公牛,极通灵『性』,见饿虎要对孩子下手,逐冲了过去把孩子护在了身下。
孩子被惊醒,见到饿虎后瞬间被吓晕了过去。而那公牛通过努力,也终于『逼』退了饿虎。
在把饿虎『逼』退后,那公牛怕饿虎再来,逐咬住了那孩子的衣袖,将其叼回了家里。
家人见公牛叼着孩子,而且孩子满身是泥的昏『迷』,以为是公牛发了疯,叼着孩子胡『乱』摔,逐要把公牛杀死。
公牛有口难言,只能是眼睁睁的望着屠夫磨刀,却无人给自己申辩。
就在屠夫举起铁锤把公牛砸晕,准备开喉放血的时候,那孩子终于醒了过来。
所幸牛类头骨天生异常坚硬,虽被砸晕了过去,却并未断气。
自此以后,那家人简直把这头公牛奉若神明,一直供养到死,这才挖了深坑厚葬。
看完这个故事后,我不由懵在了原地。
照理说,这个位置是进来的第一个问阴眼,就像风信子说的那样,应该是一些重要的东西的,怎么却是一个这样的故事?
这样的故事在我们农村,随便找一个老爷爷出来,都能说出来十多二十个!
还是说,这故事其实是在隐喻其他的什么事?
想到这里,我不由开始重新捋起了头绪。
记得上到岛上以后,我就发现火鉴无法推演出任何人的命运轨迹,之后,就遇到了诸葛锦,而且他还告诉我,这岛上每五天只死一个人,而且只要有人死了,就绝对不会再死第二个。
但实际上,在我们进入这废弃的工厂后,却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之后,就是尹平和郝建的追杀,一个初步怀疑可能是我爹的人救了我,并告诉我诸葛锦的话不可信,他只是想利用我打破这里的什么结界。
再之后,等到我们进入这工厂里后,就是风信子的出现,而且他还谎称是自己救了我,虽然这之后他确实一直尽力的在保护我们,但一个人自己说过什么,不可能事后又自己来问我。
想来想去,我想不出丝毫的头绪,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风信子有事情在瞒着我,而且还想从我嘴里套取什么,其余的我完全理不出任何的头绪。
得,管他那么多些破事儿干嘛?要不是因为苏菲的命数呈凶,我这会儿应该是在找钱通天的不痛快的。现在人救下了,只要带着她安全逃离这里,其余啥事儿也跟我没关系!
想到这里,我很是坦然的就朝着苏菲走了回去。
然而,我刚一到苏菲身边坐下,走廊尽头就传来了惊叫声!
转头望去,尹平的一个手下好像是被面前孔洞里的什么东西给吓坏了似的,直接在惊叫了一声后趔趄的朝后退了出去,而且好死不死的踩到了自己落在地的手电上边儿!接着就是脚下一滑,直接朝着后边儿的墙壁撞了过去!
轰!哗啦……
一声闷响之后是无数砖头落地的声音,伴随着翻滚的灰尘冲天而起!
“糟糕!千提防万提防,还是出事儿了!”
一边说着,风信子一边焦急的从地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