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十八个煞同时出动的话,那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煞是极凶猛的鬼物,而且『性』格使然,他们绝不可能集体行动,如果是十八只煞集体出动的话,那他们很可能就是代表着地府,相当于是鬼差在办事!
而且据我所知,地府为了不让阳间的术士跟他们的人发生误会起冲突,每次派遣煞出来办事,都是不多不少正好十八只!以此代表十八层地狱的数字来提醒术士不要管闲事。
如果真是地府差遣办事的话,陈瞎子的风水阵,在他们眼里就是等同虚设!难怪陈瞎子不愿再淌这趟浑水,就连我,现在也有点儿开始打退堂鼓了。
“你开门的时候是看到多少人,他们都穿着什么样的衣物?”
怀着最后一丝侥幸,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奈何皮卞这厮,当时实在太过害怕,竟然根本就没去注意对方有多少人,也没注意他们穿的是什么样儿的衣物,就只看到了他们那恐怖的青面獠牙了!
没办法,如果真是地府办事儿的话,没有人能阻拦得了,到时候我也只能是恭恭敬敬的退到一边儿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点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为了让巧儿安心,我还是跟着他们回到了那栋陈旧的楼房里。
现在到处都在大搞建设,唯独这一片却无人问津,这让我不由感到有些疑『惑』。
据巧儿的话说,这里似乎是被什么老板给看中了,那老板权势好像很大,想买下这一片,却又不舍得出钱,其他搞房产开发的迫于那老板的势力都不敢伸手,所以才被一直拖延到了现在。
对于这些,我没什么兴趣,听了就过,当即就跟着巧儿回到了六楼她跟妈妈的住处。
陈瞎子布置的那『迷』阵虽然简单,但确实能够阻住鬼物不让鬼物进来。
见状,我心下更是肯定了那些煞就是替地府办事的了。
就跟皮卞说的一样,白天的时候,谢玲是全无知觉的躺在床上睡觉,但太阳一落山,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到了梳妆镜前边儿,一边哼着京戏,一边对着镜子梳理起了自己的头发。
而且我用火鉴加持在了双眼上,却看不到对方身上有任何的阴气!
由于昨晚发生了拜堂成亲那档子事儿,皮卞已经不敢再见谢玲,太阳下山前,就找了个借口跑了。而巧儿,估计是担心我也是皮卞那种人吧,执意要留下来陪着我们。
原本我是不想让这个小姑娘这么小就见到不好的东西的,但为了自己的清白着想,我还是答应让她留了下来。
毕竟如果昨晚来的真的是阴差,搞不好今晚谢玲就要被带走。到时候,我可不想背上个强『奸』杀人的罪名!
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就是巧儿一入夜就必须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能出声。兴许是为了能留在家里监视我吧,无论我说什么她都是点头。
然而,我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谢玲在那儿化妆,一直到近午夜十二点,仍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难不成,昨晚皮卞看到的那些替地府办事的煞,是被他那引神香给招惹来的,其实目的并不是谢玲?
刚一想到这儿,厨房里忽然就传来了哐当一声。
见状,我当即皱起了眉头朝着厨房走了过去,“巧儿,巧儿?是你吗?”
让人疑『惑』的是,等我到了厨房打开门一看,却并没有看到巧儿的身影,只有一个从灶台摔落的锅盖。
“锅盖怎么会自己掉下来?”
我正捡起锅盖来想要端详端详,忽然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唢呐和锣鼓的声音。
锣鼓和唢呐在我们乡下,是办红白喜事时才会出现的东西,怎么这城里人,也兴这套?不对!不管是红事还是白事,都没有半夜十二点奏乐的道理!有问题!
心下电转之际,我当即飞奔回了谢玲的房间!然而,我刚推开门,就看到谢玲不见了!反而是一双人腿在床下晃『荡』!就跟皮卞说的一模一样!
见状,我二话不说就把火鉴加持在了身上,朝着那双腿就扑了上去!
然而,我刚一拽住那双腿准备往外拉,床下忽然就传来了巧儿的尖叫声!可能是因为梵风太过炽热的缘故,我都没怎么着,巧儿的裤管就直接变成了飞灰!
见状,我当即把旁边一壶水尽数倒在了巧儿腿上我碰过的地方!
等到巧儿出来的时候,那幽怨的眼神,直能把我吃咯!
“你没事干嘛钻床底下?”
“我还要问你呢!你把我妈藏哪儿去了?还烧我裤子!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谢玲莫名其妙不见,我没工夫搭理巧儿,当即就起身开始寻找了起来。
但就像皮卞说的一样,我找遍了每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就是没找着谢玲的影子,而且门也是好好的从里边儿反锁上的,根本就没人出去过!
见状,我当即就望着床底问巧儿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往床底下钻?”
见我神『色』严肃,巧儿这才解释了起来,“原本我是想过去看看你在干吗的,但我进了房间后却没见着人。然后我忽然想起来你交代过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声也别出来。我怕我出来的事情会惹你不高兴,就想钻床底下躲起来,谁知道你那么快就回来了。”
闻言,我不由皱起了眉头,“那你就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听到了,厨房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所以我才想看看你们在干吗的。”
“就这么多,没听见其他的声音?”
“没有啊!现在都这个点了,能有什么声音啊?”
闻言,我暗叫一声不好,当即就转身朝着厨房奔了回去!
果然,我一推开厨房的大门,立马就看到了一队穿着大红喜服的迎亲队伍挤在了狭窄的厨房里,而此时的他们,正对着墙上一个橱柜的大门在那儿吹着唢呐敲着锣!
要不是我推开了门,在外边儿竟然一点儿声响都听不见!
看来是我想多了,皮卞看到的那队人,并不是什么地府的衙役,而是迎亲的队伍!
在古代,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说法。
再加上不管是谁家办喜事,都会大肆宴请街坊四邻,就算是叫花子,只要上去说几句吉祥话,都会受到款待。
所以这种队伍,当时无论黑道还是白道,穷人还是富绅,大家都会给以祝福。也只有那种惹得天怒人怨的悍匪,才会打这种队伍的主意。
也因为这样,这种队伍所化的鬼,除非是经过高僧加持的阵法,否则不管是多厉害的『迷』阵,他们都能轻易的找到生门出去!
我刚一推开门,那一队迎亲的喜鬼,脑袋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通通一脸怨恨的望向了我!
而这个时候,那橱柜里头,也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们走吧!我已经许给别人了,不会再嫁他人的。”
闻言,那队喜鬼的司仪当即把用来挑红盖头的金击子指向了我,“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他?”
那司仪一说完,不等橱柜里的女子解释,一众喜鬼就立马朝着我涌了上来!
见状,我忙不迭的飞身爆退,一边从背后抽出了自制的桃木剑,一边把火鉴燃烧在了手掌之上!
那队喜鬼看我反抗,更是认定了我就是那个破坏了他们“好事”的人,当即就举起了手里的家伙事儿,大声吼喝着朝着我扑了上来!
迎亲的队伍不能拦,否则就是坏人好事,会招人记恨。要是你敢对迎亲的队伍动手,更是会招得天怒人怨!
但眼看着那些喜鬼要动手,我也只能是豁出去了!
一个喜鬼的唢呐劈头盖脸的朝着我砸下,见状,我当即用桃木剑朝着头顶格挡而去,紧接着火鉴也跟着出手。
火鉴是至阳之物,就算伤不到对方,也能把对方『逼』退。
然而,谁成想,我只用了一成力量的火鉴刚一出手,那个喜鬼立马就变成了一团绿『色』的磷火在我面前爆炸了开来!
见到喜鬼被杀,我先是一愣,接着就乐了。
这特么哪是什么喜鬼?喜鬼被杀就算化火也是红『色』的焰火!但现在这明明就是代表着邪物的绿『色』磷火!
虽然一时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既然对方不是喜鬼,那我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当即就把火鉴的力量加至了七成!然后把猛然蹿高一米多的火焰,照着那队喜鬼就轰了出去!
呼!啪啪啪……
火焰呼啸而过后,一众喜鬼纷纷化成了绿『色』的磷火在空中炸裂!只转瞬,我就轻松的解决了战斗!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我这边刚把火鉴收起来,那队喜鬼,竟然就再度出现在了厨房里头!而且除了脸上稍微有些顾虑外,竟然个个都跟没事儿人一样,丝毫未损!
“老大,怎么办?这小子好像有两下子,我们好像打不过他!”
“谁说打不过的?你们是猪啊,就知道正面冲?而且,就算打不过又怎么样?他就能奈何得了我们?给老子上!今儿个就算耗,也要把这小子给老子耗死!”
迎亲的司仪最忌爆粗口,对方这一开口,我更是确定了他们根本不是喜鬼!但问题是,如果他们真的杀不死,那我今晚岂不是真要被耗死在这儿?
心下电转之际,我立马转头朝着巧儿吼了一声让她回房里去,而自己,则是只把一成火鉴的力量加持在了周身,准备好了跟他们打持久战。
然而,让我感到绝望的是,巧儿这丫头,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抄起一张凳子就朝着那队喜鬼砸了过去!
“你们想带走我妈去嫁人,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原本那队喜鬼的目标只有我,压根就没理会过巧儿,这么一弄,那司仪当即就用金击子指向了巧儿,“胆敢妨碍我们办事?错过了吉时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兄弟们,给老子上!”
那司仪话音一落,七只喜鬼当即就遁入了墙内!
这些鬼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明明能在触碰过人后在人身上留下阴气,但在他们身上,我却偏偏看不到丝毫的阴气!瞬间就失去了他们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