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乔夕梦猛地反应过来自己靠在哪里,脸腾地红了,连忙要坐起身。
可是刚一动,耳朵就被扯得剧痛。
她哎呦了一声,墨景言比她反应还快,搂住她的肩膀,稳住她的身体,确定不会再扯痛她了,才低头查看,“你的耳环和我的扣子、还有你的头发缠在一起了。”
乔夕梦:“……”
她今天戴的是那种细细长长,像是几条线一样的流苏款耳环,她想象了一下墨景言描述的画面,又想象了一下拆开它的难度……心态崩了。
墨景言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好让自己能看得更清楚:“没有流血。”
可是我的心在滴血,你知道吗?
乔夕梦角趴在他怀里不能动,有点崩溃了,“那……你看能解开吗?”
“我试试。”
墨景言又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免得她会扯到耳朵。
太近了,近到她甚至分不清此刻听到的剧烈心跳声,究竟是谁的。
那个认知,让她心跳得更快。
不知道是她太热太紧张了,还是什么,她感觉墨景言的指尖也有些烫。
乔夕梦想转移注意力,庆幸手机正好还在手里,就去网上搜了她戴的这款耳环的图片,想拿给墨景言看——
“它原本是长这个样子。”
这应该对他解开这一团乱,会有些帮助吧。
但是她现在没法抬头,这个角度又看不见墨景言在哪儿,她只能凭感觉将手伸过去,给他看图片。
手碰到了什么热热软软的东西。
刚开始,她以为是墨景言的脸,后来才意识到,那应该是他的嘴唇。
“对……对对对对不起。”
“……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趴在他怀里的缘故,墨景言的声音好像比平时沉了几分。
他说话时胸膛的微微起伏,就贴在她脸侧,让这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听起来都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气氛越来越奇怪,乔夕梦脸很烫,可是耳朵更烫,她纠结地抓紧了沙发坐垫,提议:“先把我的头发剪掉吧。”
“不行。”
“我头发还挺多的,再说剪掉还会再长出来。”
墨景言还在耐心而轻柔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声音却是不容置喙的强势:“是我第一次碰到这种耳环,不知道该怎么解,以后不会了。”
“……”这话为什么哪里听着怪怪的?难道他还要回去勤加练习吗?
可是今天这种意外,一辈子都未必能发生一次,他练这个干嘛……
乔夕梦努力想走神,因为那样她会淡定很多。
可是这个办法今天完全不奏效,不管她走神想到多远,思绪都会很快再回到他们俩身上。
这么近的距离,耳朵上时有时无的触碰,他的呼吸全都拂在她耳侧……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无法将注意力转移。
乔夕梦极力想装出平静自然的声音:“两个人挤在一起太热了,把空调调低一点吧。”
墨景言没有像平时那样,只要问到他,就会立即给出回应。
他反常地沉默了几秒,才问她:“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