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转头看着她,眼神很是高深莫测:“我不会拿的。”
“为什么???”
“我刚才已经把它们放下了,我就是一个拿不起,放得下的人。”
“……你说这话不亏心吗?!”
“不亏。”
乔夕梦无语地拍了下额头,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你到底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个答案的!”
墨景言淡定极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的心早就在别人那儿了,现在自己没有心可亏。”
再一次猝不及防的乔夕梦:“…………”
她涨红着脸,瞪了墨景言好半天,越瞪越没有气势,最后认输了。
但是她十分不服,而且坚决不想下次再掉进同一个坑……哦不,同一串坑。
于是她虚心求教:“墨总,你觉得我有希望躲开这一串坑吗?我是从哪一步开始做错的?”
墨景言有问必答:“没有。每一步。”
嗯,有问必答,态度很好,就是答案欠揍了些。
乔夕梦攥了攥拳头,提醒自己她还在拜师阶段,要尊师重教,不能殴打老师。
她继续发问:“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没有希望,是智商差距导致的悲剧吗?”
“不是,乔小姐很聪明。”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墨景言也是严肃正经,跟她探讨的语气:“出自有些人脸红说不出话的样子太可爱,而有些坏人总想欺负她吧。”
乔夕梦:“……”
她深吸一口气,回去拿了墨景言的枕头被子,一把怼进他怀里,推着他向外走。
一边推,还一边继续虚心求教:“这样凶一点,看着还好欺负吗?”
墨景言摇摇头问她:“听说过‘奶凶’吗?”
乔夕梦挥了挥手臂,给他看自己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我听过奶奶个熊,算吗?”
墨景言毫不客气地捏住了她的脸:“小孩子不要说脏话。”
说完还一本正经地宣布:“罚你今晚不能抱着我睡。”
“……我本来也没想抱着你睡啊!”
“你想了。”
“没、有!”
“那好吧,惩罚撤销,我们还是一起睡。”
“……不用撤不用撤,现在就执行。”
乔夕梦急匆匆地推着他回主卧室,还把人按到床上:“睡吧,谁再说话谁是狗!”
说完,她连忙也回到自己那边,跳上床裹上被子关灯一气呵成。
还好,墨景言真的没有再说话了。
乔夕梦松了口气,觉得今天晚上还算是有惊无险的。
她自己在心底美了一会儿,猛地想到——在最一开始,不是该墨景言睡客房,她睡主卧吗?
结果他们现在又睡在一起了,而她还觉得很成功。
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步步被拉低的。(┬_┬)
这一觉,乔夕梦又睡得很香。
等她再睁开眼时,墨景言已经不在了,只有床头柜上给她留的一张字条,告诉她,乔父乔母已经到了,就在楼下。
乔夕梦飞快跳起来,五分钟内搞定洗脸刷牙和换衣服,就立即跑出了门。
跑到一楼的时候,她闻到了早餐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