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袋中虫蚁毒蛇该如何处置?”
“暂且搁置一旁,许日后还有用处!”
“是,琅玕领命!”
胸中多处疑问,自知一时间无法解答,如今只得立即处理善后工作最为重要,若是被人利用,恐又是一阵无法停歇的风雨!
琅玕离去,三人也即刻离开寝宫,迅速转移另一房间,将此地永久的封锁起来,未得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违令者斩!
转移后,龙斩元即刻对方才房间做了最果断的处置,对外宣称此地不吉利,现改用别地作为公主寝宫!
在前往新宫殿前,龙斩元命红绸下令下去,立即想办法通知陌邪前来云鼎。
红绸只当龙斩元想为花子多找几个保镖,并未过问便命人前去寻找,稍有踪迹立即前来回禀!
青鸾殿前,红绸三步并作两步,扭身花子左右,双眸看似紧瞧着花子,实则某个事物更加吸引她的目光,当她借机调戏花子空档,一枚银针一回手便将其精准刺入暗墙深处。
“总算是肯出来了,你可是让本姑娘好等啊!”早已察觉此人的红绸,之所以久久未出手,为的就是想看看此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龙斩元刻意留步,等待红绸飞身前去捉拿,花子退后三步,怀中紧抱二郎神,神情急促,似被红绸方才动作惊吓!
来至云鼎不到一日,所发生之事简直堪比她在巫山十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大军对峙,死伤无数,鬼牢遇险等,如今又来这么一招暗杀。
花子身子微倾向身旁小龙人,而龙斩元则顺势抬手揽住花子腰身,将其紧贴胸前,默契程度似新婚小夫妇!
琅玕一旁瞧着,终是尴尬不已,冰块的面皮也显出些许羞涩,赶忙抽身前去助红绸一臂之力!
银针飞入,一身穿黑衣男子当场倒地,草丛间任由动静流窜,琅玕抽出立即便朝起猛刺过去!
血花四溅,琅玕抽回利剑,再去寻得终不见人影!
欲要继续追缴,红绸拦在其前,红色丝绸飘带绕过琅玕腰身:“穷寇莫追,当务之急需先安置公主!”
心领神会,琅玕与红绸折返,其中倒地身亡之人已被士兵抬出,略瞟一眼,红绸断言:“此人乃暗河暗影,应当是前来打探公主情况!”
面不改色的龙斩元转身随同花子,一并带入殿内,屋外除琅玕亲信外,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若有违令者定斩不饶!
龙斩元对花子安危极为重视,公主回归,若不得平安,势必会将不久前平静的事端再度掀起波澜。
跳出龙斩元后怀抱,花子干咳两声,似要摆脱那方才因龙斩元而显露出的异样神色。
“咳咳……那个,正巧人已到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一干人等到底打算让本小姐扮演你们的公主到何时,这等游戏玩大了,日后无法收场,这罪责你们可想清楚了!”
义正言辞,话语清晰明了,此刻不说等待何时,花子心中早早断定自己绝非什么云鼎公主,毫无记忆之事,她是断然不会轻易相信!
正襟危坐椅凳之上的龙斩元,品了口茶,抿嘴的茶杯溢满他男子的味道,花子见众人默不吭声,急了:“你们哑巴了,倒是说话呀!”
宁静一片的屋内,遗落根针许是都能听见声响,红绸,琅玕相视一眼,既不表态亦无动作,龙斩元稍作挪动身子,视线落在花子身上!
“此事千真万确,你乃云鼎国遗落公主,此前皇帝趁你遗落人间,我因大战沉睡百年期间,谋朝篡位,将原本属于你的位置夺走!”
“为让云鼎国恢复往日繁荣,须得你这任正统公主带领不可,以此百姓心头才可有所寄托,三日后便是加冕之日,你需做好准备,成为云鼎国女王!”
“胡扯!”气急之下的花子,一把夺过龙斩元手中晃悠着的茶杯,凝重神情:“此乃你们一面之词,何以证明我便是你们口中所言的公主!”
“你身处巫山,乃青须老人座下唯一女弟子,当年若非情势危急,女王也不愿将出生未几月的你送出去,公主,此事我等皆可作证!”
“你们作证?你们都是一伙的,我岂能相信你们片面之词。你们莫要欺骗本姑娘涉世未深,然我在巫山师兄可教我甚多这种防骗之术,你们休得在本姑娘面前妖言惑众!”
打定主意认定他们所言乃片面之词,不可相信,一门心思想着折返巫山回去复命:“我现在便要回巫山复命,你们若要阻拦,休怪本姑娘手下不留情!”
“若是你自认为凭你,能抵抗住暗河等人的攻击,便走。”龙斩元冷冰冰的强腔调,说的花子冷不丁的一个寒战袭身!
“你……你休得吓唬本姑娘!”
“你若认为我吓唬你,你大可现在就出门去,我绝不阻拦,他们若无我命令也不会横加阻拦!”
那抹淡然的笑容玩味的凝视着眼前犹豫不决的花子,粉嫩小嘴嘟的足以挂上衣服,三两步来回踱着。
红绸与琅玕忍俊不禁,自知公子此言,定是用来吓唬花子,纵使花子强行准备离去,公子也不可能置之不理,势必将其保护到底!
僵持不下的局面,经琅玕一番提议总算勉强达成共识:“要不这样,我们前去帮你寻来你师兄,你与你师兄情同手足,他的话你应当能信吧!”
“谁与那大烂人情同手足,天天就只知道和他的老相好躲在屋里暧昧,成天就会欺负本小姐。”
可话虽如此,陌邪的话对花子来说却是足以相信,毕竟他与师傅此生是她最亲近的人,思来想去花子点头道:“不过本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了他!”
试图遮掩的花子继续道:“若是你们能找到他,他也如此说的话,那我便相信你的话!不过须得定个时限,就以三日为限,若你们未能找到师兄,我便不会去你们的加冕大典!”
“好,一言为定。”龙斩元等的便是这句话,起身整了整衣衫:“公主一路坎坷应已疲惫,早些休息。”
出门后,红绸不得不佩服龙斩元的先见之明,早已料到花子回归后的反应,陌邪的到来应当会将事情转变得更加顺利起来!
待三人走后,花子这才勉强松懈下来,傻愣愣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怪了,怎觉得心头总像压着块巨石,不得安生!”
枕头边上,二郎神早已酣睡:“你这小家伙看来才真的是玩累了!”
甩下二郎神,房门刚做开启,一声惨叫,花子屁股几乎开花,跌坐在毛毯之上揉着可怜的臀部!
嚷嚷声还未出口便被来着捂得严严实实:“嘘,莫要惊慌,莫要惊慌!”
花子这妮子岂是能被人挟持之人,张嘴便朝着那人细嫩的手掌狠狠一口,吃疼的那人差点自己尖叫起来!
赶忙抽回手指,怕再晚些,这可怜的小手便要被花子咬断!
“我说你这女子,怎如此泼辣,我好心给你送定心丸来,你竟张嘴便给了我一口,难不成想让本少爷做你的男人不成,特此做上记号!”
男人?花子瞋目盯着眼前打扮妖孽,一袭紫杉袍子被束成紧身,贴身衣物将他身形展露无遗!开叉的胸膛露出古铜色的胸襟,黑色眼线画的深不见底!
一双桃花眼眨巴着愣是朝着花子抛了好几个媚眼,吓得花子一脚愣是将其从屋内踹了出去:“你个死人妖,离本姑娘远点!”
嚎叫声只差没将整间房子镇塌,半道上,龙斩元止住步伐,是在聆听花子屋中动静,只是眼中的清冷却越陷越深。
红绸早已笑得直不起腰:“咱公主这脾气可真真不是盖的,这性子恐除了那小子外,无人能承受得住!”
“你确信那小子能镇住公主?”
琅玕冰着脸,似略有担忧,依着花子的性子,对他那种男人恐怕……琅玕愈是往深处想,愈是觉得身子一紧。
还是不要想那小子了,想多了便是浑身疙瘩倏然而起,摇了摇脑袋,将意识清醒过来!
右眼黑成圈,趴在地上久久动弹不得,二郎神惊醒跳至花子身旁,赶紧爬起的花子俯身抱过二郎神。
全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冷不丁一哆嗦:“林子大了还真真是什么鸟都有,这等玩意竟都跑到本小姐房间,活腻歪了吧!”
喃喃自语一番,蹑手蹑脚往前踏了几步,见此人手指微动了动,花子上前踢动他修长的手指!
“喂,死人妖,你要死也离远点,别死在姑娘我这儿,到时候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自知力道不重,不至于打死人,若他死了,绝非她所杀!可眼下他又躺在自己门前,不弄走,若被他人瞧见,说不定麻烦又得上身!
思前想后着,男子似欲要上前,花子往后一退,为避开男子,转身一击高抬腿直击男子而去。
可脚刚到男子胸前,几乎碰上时,他整个人瞬间消失不见,花子一时间因扑了个空而差点摔倒,幸亏身后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身,将花子稳稳搂在怀里。
见得此人身手不凡,花子气的挣扎着跳出他的怀抱:“你个死人妖,竟敢吃本小姐豆腐,看我不打死你。”
“哎呦,我的公主大人,您先别动怒嘛,先听我说!”
“鬼才会听你说,看招!”
根本不理会男子的花子,似乎不将他整死心里不痛快似的,可无论她怎么攻击,他仿佛就像透明人似的,每当花子近距离攻击到他时,他都能准确无误的跑到她身后令花子措手不及。
“我说公主大人,您再这么打下去恐怕打到明天都打不到人家,可怎么办?我这还等着将东西送给您呢!”
“你个死人妖,以为轻功了得就以为本姑娘逮不到你是吧,你等着,我……”
气的直跺脚的花子四处寻找整治男人的办法,可眼下根本没人能够帮她。
见火冒三丈的花子忽然停下手中所有动作,男子忽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掩着嘴,兰花指轻轻那么一绕,活脱脱一妖艳女子的动作,差点没将花子恶心到吐。
一脸鄙视的盯着眼前的男子,只见男子丝毫不在乎花子眼神的朝她走来:“哎哟,我的公主大人,您可不能一直这么生气,你瞧瞧,这么小皱纹都跑出来了。”
“你……”
男子越说,花子越发恼火,赶紧摸了摸眼角:“你给我闭嘴,不许再说了!”
“哎呦,公主大人,这可不行,我这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如果不说清楚,那人家可是难以复命的!”说着还冲花子撒了个娇,抛了个媚眼,差点没将花子弄的吐血。
恨得咬牙切齿却又终究无法对付这死人妖,无奈之下的花子只能摇头选择投降。
“你到底有什么任务,快说,再这么继续看着你我一定整晚睡不着觉。”
花子几乎是用怒吼的声音对着眼前这个令她快要抓狂的男人吼着,男子笑得花枝乱颤,那兰花指更是绕的愈发妖娆几分。
“哎哟,我亲爱的公主大人,您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喏,给你的!”
说罢,男子直接掏出一颗定心丸搁在花子眼前:“这是给公主大人您的,我这可是纯好意,绝对绝对的好意。”
“好意?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戏弄我!”
“哟,公主大人,您这真的是错怪人家了,人家只是……”
“行,行……给我,给我……”
说着愣是直接从男人手中夺过了定心丸,然后又迅速往后退出好几米,看都没看直接将定心丸咽进了肚子里。
“这样行了吗?”
花子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仿佛要将他吃下去一般,然而花子越是这样,男子越是笑得厉害。
“行,这样当然行,我们亲爱的公主大人……”
“得得,你少在这里废话,对了,你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