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确实说的没有任何的破绽,只可惜之前的时候王癞子那么明显的停顿还是让众人对他产生了怀疑。
你要是没鬼,你干嘛要遮掩?
对此不仅是花子颇有意见,就连坐着的县太爷也是一样的看法。
“怎,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在真的!”
说了半天见没一个人相信自己的样子,任是王癞子这样脸皮厚的人,心中也有点犯怵。
刚刚众人还只是怀疑,现在倒好,看到王癞子这个样子都不用想了,一看就知道王癞子一定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若是真的如你说的那样的话,你为何在最开始的时候不说?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在我们用早膳的时候跟我们在大厅见过一面的吧。”
王癞子话一落音,花子便想起了什么,这人之前的时候还见过一面,而且还因为他用淫邪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当时琅轩还偷偷的教训了对方一顿的,这件事当时花子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这个王癞子真的是很可疑呢,花子这话一说完所有人看王癞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王癞子!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你给本官好好的说清楚!”
县太爷虽然不是特别的聪明,但是这点眼色也还是有的,这么半天的功夫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王癞子有问题。
被县太爷凶狠的吼了一声,那惊木板砸的那叫一个响亮,本就心里有鬼的王癞子,立马吓的跪在了县太爷的面前。
之前的时候他本来就一直强撑着,现在被县太爷这一吼,更是直接被吓的没了魂。
“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姑娘应该是你的相好的吧,我之前简单的看了一下,那姑娘是失血过多而死的,也不知道你们是经常这样玩,一时失手,还是故意……”
龙斩元这会倒是说话了,只是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愕然,其实大家也就是觉得这个王癞子知道点什么,却都没有往这方面想。
一来是这个王癞子的婆娘是个凶狠的,在家王癞子那就跟个儿子一样,从来是让你往东不敢往西的主。
二来是,一般养一个相好的,那都是家里有点富裕的,像王癞子这样家中不怎么有钱甚至是有点穷的人家,吃饱穿暖都是问题,怎么还会有那个闲心去做这些事情。
所以说也不能怪在场的人没有想到这一点,倒是龙斩元,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一点,一步步的让王癞子自己露出马脚来。
王癞子没有想到自己掩藏的事情那么好,最后居然还被看破了,尤其是龙斩元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想来对方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了,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了地上。
最后王癞子自己交代了所有事情的经过,原来昨日他却是是喝了不少的酒,而那死去的人则是一个他以前相好的寡妇,王癞子在衙门当差或多或少总是有点油水可捞的,想要弄点零花钱那也不是难事。
然后一来二去的,这寡妇就跟王癞子好上了,然后有时间两人就会鬼混在一起,昨日晚上很晚了那寡妇来找王癞子,两人就住在琅轩那个房间的隔壁,两人往常的时候经常那样肆无忌惮的玩,结果谁能想到王癞子喝了点酒,手劲大了点,导致对方下体流血不止。
对方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当时王癞子也没有注意,后来更是因为酒劲上来了,睡了过去,早晨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已经死了。
那个时候王癞子吓得脸色苍白,谁能想到会这样呢?不过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四处的看了看,也回想了下昨日晚上他们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人看到,王癞子便装作镇定的把床上的人收拾了一下之后藏在了床底下。
本想着去外面买一床一模一样的被子回来把那染血了的被子给换上的,却没有想到在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花子一行人。
见到花子的时候,王癞子那男人的天性就被引了出来,对着花子直流口水,恨不得上去扒了花子的衣裳,这一切都被龙斩元看在眼里,对着琅轩使了个眼色,对着王癞子狠狠的瞪视了两眼以示警告,只可惜那个时候王癞子还仗着自己是衙门的人,看花子他们一行人不过是外乡人更加胆肥了。
要不是因为想到那屋里还有事情需要自己处理,指不定王癞子还想要直接上去调息一番花子呢。
换了被子后,王癞子正好知道了琅轩就在他的隔壁,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主意,琅轩赶了一夜的马车,失了一直以来的警惕,才会被王癞子下了迷药,然后更是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那尸体搬到了琅轩的床上。
那也是仵作觉得奇怪的原因之一,明明对方是失血过多而死的,可是却在琅轩的房间里还有床上没有发现那么多的血迹,按理说一个人要失血到死去的程度的话,最起码那床垫着的床褥会变成血淋漓的。
所有事情王癞子都交代了,三人往回走的时候,花子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的呢。
“你呀!难道还想着有人对付我们不成?”
花子的失落,龙斩元可是完全看在眼里的,自然是知道花子在想什么,其实最开始他也以为这个王癞子是被人指示的,却不想原来是对方看他们好欺负呢。
花子想到这里就瘪了瘪嘴,这王癞子可真的是瞎了狗眼了,他们几人怎么看怎么都是不好招惹的主吧。
有这个想法的可不止花子一人,就连那坐在高堂之上的县太爷还有师爷都忍不住的抽动嘴角,他们是真看不出来他们有哪里看起来比较好欺负,王癞子难怪会栽,他要是聪明点,会看人脸色的话估计这件事还真就被他给逃脱了,所以说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王癞子有了他该有的责罚,花子一行人回到客栈,红绸紧张的看了一眼琅轩,然后又装作不经意的朝着花子还有龙斩元身上看去。
“公子,小姐,你们没事吧?那县太爷有没有为难你们?”
花子促狭的看了一眼红绸,明明眼睛总是忍不住的去瞄琅轩,却还是便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花子觉得自己看着都累。
“我们没事,那县太爷敢我们怎么样?倒是琅轩吃了点苦头。”
花子这话说的很真诚,琅轩脸上却被那王癞子给踹的鼻青脸肿的,就连嘴角都破了,看的出那个王癞子的下了狠手的,想来定是觉得之前被琅轩一个眼神给吓到了所以暗中报复的。
龙斩元听了花子的话,也转头看着琅轩,那眼神还蛮仔细,只是说出的话却气死个人。
“还好,死不了!”
说完后就拉着花子回房了,留下琅轩还有红绸单独在大厅。
客栈里出了命案,还来了那么的官差,生意这一天是没法做的了,掩着门也就开个小门,小二见琅轩跟花子他们都安然的回来了,知道定是没事了,这客栈可就只有他们这四个客人了,怎么着今日都要做点生意才行啊。
“公子,要不要用点膳,这午膳肯定是没有用吧。”
红绸这才想起自己关顾着问他们情况了,看样子小姐还有公子应该都没用膳才对,便对着小二说道“再多做两人份的饭菜送到客房去。”
小二也是个聪明的知道红绸指的是花子还有龙斩元二人,便下去准备了。
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其实琅轩也不想在这用膳,但是想到自己那个房间这会肯定早被官府给封了,自己也不好去红绸的房间吃,想了想还是在大厅吃吧,待会的时候让小二给自己重新安排个房间就是了。
“那个,公子刚刚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
红绸跟小二的吩咐完了之后都不见琅轩说话,还沉着一张脸,不知道琅轩是在想房间的事情,还以为是龙斩元刚刚那样冷漠的话伤到他了,赶紧宽慰着。
琅轩抬头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红绸为何要这样说?想了下,才想起自己这个样子可不容易让人误会么,笑了笑,只是笑的时候牵扯的嘴角有点疼,便止住了继续的动作。
“没事,公子不过是借由这件事想要给我个教训罢了。”
琅轩跟了龙斩元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龙斩元的脾性的,之前在衙门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公子其实早就有猜出来是谁在搞鬼了,只是故意一直不说,让自己被那些个大夫检查。
想到这里琅轩的俊脸就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了,任哪个男子被说是雏都会受不了,更不要说像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难怪那些人看着主子的眼睛都敬佩的。
这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早就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公子是看自己居然被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人使了绊子,想来心中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要知道对方这不过是使个绊子让自己背个黑锅罢了,要是对方想要自己的命的话,自己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对方挥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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